我这才走出自己的幻想空间,斜了秦陌一眼道:“听说最近有个二十三岁的女生过劳死了。”
他系领带的手一僵,声色微冷,带着点不被领情的恼怒道:“我以为你不想在这里呆了。”
“是不想呆了,可是你得呆着。我不过就和你挂了个名,演了一天的戏,今天一出来,你就出事了。回头别人再说我克夫,我可就真没法活了。”
“你倒是克给我看看。”言罢,他穿了外套便往外走。
他不听劝,我也没法,对护士们表示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走了出去。
来时的路已经完全疏通,秦陌的车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拖走了。我与他盯着空空的马路呆呆的在站了好一会儿。我摊手道:“克给你看了。”
他冷冷瞟了一眼说风凉话的我。我正抿着嘴偷偷笑,心情霎时明媚不少。我恶劣的说:“姐找不到男人,就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气死,让搅基的全都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搅。让全世界的女人陪着我一起守活寡。”
“呵。”他笑得很是不屑,“祝你梦想成真。”
最后我俩还是打车去了各自上班的地方。
晚上回到家,我洗完了澡,在床上坐着发了会儿呆,然后掏出手机给陈尚言打了个电话。
“我们分手吧。”我找回自己的作风,简单明了的说,“今天我去你们医院了,刚好看见。”
那边沉默了许久,最后道:“夕夕,你很好,可是对……”
“不用说了。”爱情的三字经无非就是我爱你、我恨你、算了吧、对不起、你很好,微博上都转烂了。我真不想在这种时候一下听到两句。我沉默了一番,终究还是由着自己的性子送出去了一句非常有内涵的话。
“再好的皮筋,用久了也会松。”我笑,“陈尚言,你懂的。”
将手机扔开,我钻进被子里,闭眼睡觉。
男人,搅你们的基去吧。
两日后。
在秦陌的家中,家具已经摆放好了,清洁工人也来将屋子里的卫生打扫干净了。我环顾一圈,楼上楼下的仔细检查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工期虽然赶了些,但是整个屋装修得非常完美的。如果这样都还要挑刺我就真的没法了。
翻出手机,我本来想给Lisa打个电话,让她通知秦陌找个时间来看房,但是想了想,还是直接拨给了秦陌。
“喂?”
“你好,我是何夕。”
那边默了一瞬,问:“什么事?”
“房子已经装修完了,我想预约一个时间让你来看看房,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方便修正。”
“嗯。明天下午五点之后我才有时间,安排在晚上吧。”他隔了一会儿道,“反正你也没约会。”
一句带了些许嘲讽和幸灾乐祸的话成功挑出了我额上的青筋,我几乎是冲口而出道:“你还可以再恶劣一点么?”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压住火气,恨声说,“明天晚上七点,我会在你家等你来视察,请您务必赏光。务必配合!因为这将是咱们最后一次会面了,过了明天桥归桥路归路,咱们老死不相往来,您可以放千响鞭炮热烈庆祝,我从此也恢复了阳光美好的生活,所以请你万万别耽误了咱们早死早超生的时间,再见!”
气哼哼的挂了电话,我盯着电话上“禽兽”两个字看了许久,突然反应过来,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
你这是在干嘛?我问自己,在和他打情骂俏耍小脾气么?天哪,这是工作!这是客户!何夕,你疯了?公私不分了?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我慢慢走回了家。
晚上,我煮了碗泡面正准备吃,程晨的电话来了:“何夕。”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许久没听到过的凝重,“这几天我翻来覆去都在想这件事情,最后我觉得还是应该和你说说。”
我放下筷子,认真的听她说话。
“虽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正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认为这样不道德的事情,你还是别去做。”
“啊?”我呆了,“我做什么缺德事了?”
“不缺德?这事还不缺德!”她忽然激动起来,那边传来沈熙然安抚她的声音“淡定,晨晨,淡定。”她压住火道,“何夕你受什么刺激了?你三观怎么突然出问题了?这以前多好的一个姑娘啊!你是被谁祸害成这样了?是不是杨子?是不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