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着些许忐忑,我拨了个电话回去。
没人接听,我又拨了一个,响了许久,终于有个略显沙哑的声音接起了电话:“喂?”
“呃……我是何夕。那个……”
“夕夕?”那边的声音一亮,极是欣喜道,“你终于肯理我了,你还生气吗?”
“生气?”我一头雾水。
“夕夕,昨天没去赴约是我不对,但是确实是因为有个病人要动紧急的手术。等我做完手术后,我给你打电话都没人接,我知道你……”陈尚言焦急的跟我解释着他昨夜失约的原因,我听得嘴角不断抽搐,敢情他也没也没去啊!
我只得摸着脑袋笑道:“哈哈,没事没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陈尚言又是一阵深深的愧疚。我好生安抚了一会儿,他才终于罢休,最后约了我今晚下班后去吃饭。有饭蹭我自是欣然答应。
搞定了这边,我开始专心的准备工作。
装修秦陌的房子是我工作以来接到的最艰难的任务。要求装修速度快,设计又有许多限制,最主要的是——没办法和客户面对面的沟通。但是以Lisa所说的那几项要求,我大致确定了欧美简约风的装修风格,然后与Lisa取得了联系,决定明天便把大致的设计方案拿给她看,或许是通过她再拿给秦陌。
但是不管给谁,今晚我已经注定是熬夜的杯具命运。
与施工队伍取得了联系,一整天我都在秦陌的“家”里做着各种记录并寻找灵感。
忙碌时,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与施工的师傅们告别后,我拍了拍一身的灰便去赴约了。
到了约定的地方,我远远的便看见陈尚言站在树下正在打电话,不便打扰他,我悄悄的走过去。等走得近了,听见他有些恼怒的声音:“我已经说过了,我有女友。昨天的事只有这样一次。”
呃……我抹了抹头上渗出来的冷汗,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别说了,如果你还是执意这样,我就只有把你调走……夕夕!”他转头恰恰看见了我,惊慌失措的挂了电话,站在那里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
我心底一声叹息,脸上却挂起微笑着向他走过去:“等多久了?”
“没……没多久。”他挠了挠头,脸上又微微红了起来,待看见我头上缠的绷带时怔了一下道:“这是怎么了?”
我又如是的把“厕所门”理由说了一遍,随后便拽着他往餐厅走:“忙了一天,饿死了,先吃饭。”
他任由我拉着,手心微微发烫:“夕夕,刚才……你到多久了?”
“刚到。”
我答得十分淡定,因为在我看来,我与陈尚言现在只是在“谈谈”。就算以后真的会结婚,那也就只是结婚而已。爱情,在这个年头毕竟是一个奢侈品。我消费不起,自然也尝不到爱情的售后服务——吃醋。
11.劳心劳力的悲惨人生
忙死忙活的工作了大半个月,设计方案定下后,我就一直在忙具体的装修事宜。
前几日傻了一般的赶图,做模型,后几日疯了一般在各种大市场与秦陌的家之间来回奔波,与施工的师傅交流,与供应商量,每天忙得昏天黑地,回家沾床就睡,各种风花雪月的事情自然也离我无比遥远。
我私下与谢不停说了许多次让他找个实习生来帮我。但都被公司用人紧张的理由个搁置掉了。为此我险些当着谢不停的面发飙。
敢情我不是公司的人么?我是猩猩金刚还是变形金刚,我就是去挑粪也得有个担子来帮我吧!以前做单子派个实习生在旁边边学边做多么方便容易啊!现在为什么就不派了?真把我当地外生物,所向无敌了不成!
可是哪还有那个精力和时间发飙,施工师傅的电话一来,我立刻又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去。
而经此一事之后,我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对我动手脚。谢不停虽然废话多,但一直是个体谅员工的上司,派我一个实习生并不是什么大事,公司再缺人也不至于缺到这个地步。这不是很明显的在与我为难么!
然而谢不停能把这个单子给我做,一半是相信一半是对老员工的关照,他绝对不会因为谁在背后说了几句闲言碎语而对我突然生了偏见。
唯一的解释便是,那个让他对我生了“偏见”的人与他有直接的利益关系,给他施压,让他为难我。
我动动脚趾头就能想到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