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当然,这次的来意未必和您想的一样。”
“那是什么样?”
“这样说吧,就我这吊儿郎当样子,我估mo着师姐看着来气,不搭理就算了,可左老您在我心里的份量,比师姐要重多了。”单勇大惊失sè揭谜底了,听得左南下受宠若惊道着:“我什么时候就这么大荣幸了?”
“一直都有,我就想学学,怎么着能像您这样活得这么潇洒、这么豁达。”单勇道,听话音不像开玩笑,左南下一笑置之,直谦虚着:“千万别看表像,人像我这么大年纪之所以无yu无求,那因为没有jing力也没有能力,我巴不得再回到二十岁再恋爱一次呢。”
噗噗几声,小阿姨、单勇加上进mén的外孙梁钰洲都笑了,这个笑话却是让单勇对左老豁达的xing子更深了一层了解,也许老人那种从心而yu不逾矩的生活态度正是他的理想。这不,叮嘱着外孙招待好单勇,两人没走,小阿姨跟着,左老背提着鸟笼,悠悠地走着,又找老哥们喝茶聊天去了。
“说吧,去哪儿单大侠,你要没地方去,我再安排。”梁钰洲上车很示好地和单勇搭着话,单勇想了想道:“看看海去,活这么大还没见过海呢。”
“哈哈…钰洲驾车起步,车速飞快,吓了单勇一跳,这小家伙边走边说着:“海景什么时候也可以看,此行路过全国闻名的‘红楼’想不想去瞧瞧,反腐倡廉基地啊,一个远华案搞得红楼比鼓làng屿都出名,想不想去看看当年rou弹银弹干倒gd干部的实况录像,见识一下红楼绝sè?”
“嗯,那就先去红楼瞻仰下。”
单勇心动了,突然觉得这小侄很对脾胃。两人相视一笑,果真很对眼。俱是哈哈笑着,直向熙攘的市区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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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闲着自闲忙者忙
第67章 闲着自闲忙者忙
单勇驾着梁钰洲那辆世爵驶上名闻瑕迩的环岛路时,已经过了中午时分,一肚子精美小吃,满眼的海滨美景,在这个洋溢着让人特别舒服气息的城市,暂时地忘记了刚刚在另一所城市经历的那些烦恼。
梁钰洲坐到了副驾上,正在打着电话,果真是男人同好,南普陀没上山,就在近处转悠了转悠,红楼草草观过,羡慕一下下领导干部的腐败生活,清早出来主要干的事就是带着单勇在城市里遛达,找吃的,找得还是厦门的稀罕吃食,什么张三疯奶茶、什么叶氏麻糍、什么龙头鱼丸,什么香烤生蚝,纵是单勇对美食的挑剔,也被这些口味独特、开胃爽口的小吃征服了,俩人走到哪儿吃到哪儿,一多半话题是关于吃的,美景反倒没见多少。偏偏到中午在同样名气不小的食鼎记吃饭时,胃口却没了,不过也架不住砂锅鱼翅和八宝鱼头两道名菜的诱惑,硬撑着又吃了不少,出来说是遛遛环岛,梁钰洲却是饱得连车也不想开,直扔给单勇了。
没错,很惬意,微微地开了一条车窗缝,感受着海风吹拂而来的气息,天风海岛、青山绿水、奇卉异木的城市,和北方的潞州山高岩峭、苍松翠柏的风景截然不同,从下飞机开始,这儿湿润的气候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仿佛并不是陌生的地方,原本以为是要见到左熙颖了给心理上的一种错觉,而现在才慢慢的觉得,这不是错觉,而是他曾经向往的那种生活感觉。
视线的远处,海天一线,浩渺的波光让人胸襟大开。近处,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冲刷着沙滩,沙滩上或独行、或小聚、或嬉戏,好像总有那么多惬意在享受海边阳光的人群;环岛路上,更多的是步行的、骑着自行车,偶而小驻,也是被不经意发现的什么美景吸引住了眼光,然后他们驻足陶醉的样子,又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曾经听左教授说,这里的生活白天是用来晒的,晚上是用来泡的。出门才感觉到这话的真切,一路所见的不少民居大露台,放上一桌几椅便是一个阳光浴的绝佳场所,或者在海滩插一把遮阳伞,换上花花绿绿的泳装,又是一个嬉戏的好地方,更别说有些悠闲到极致的中老年,泥壶泡着香茶,品着啜着就着椅背晒着太阳,来个惬意的午休,消消停停地睡着了。
没错,生活的时钟被拔到一个适合的节奏,慢下来走走,处处便是风景。
驾车的单勇开得很慢,听到梁钰洲挂了电话时,想说句话,这小家伙的电话又响了,又忙碌上了,走近了才发现两人虽有同好,不过还是有差距的,比如这家伙,从上车开始电话就没停,全是女孩来的电话,一个好像叫咪。咪,两人说是闽南话,单勇没听懂;接着又一个叫什么凤蓉,两人讲得又是白话,像是个香港妞,单勇还是没听懂,这个倒好,小侄拿着电话直接叽里呱拉说上英文了,以单勇的水平,连对方叫什么都听不出来,不过倒辨得出偶而的一两个单词,比如love、比如ok之类的。
半晌扣了电话,这家伙给了单勇一个示好的笑容,解释道:“女人好麻烦哦……单大侠,你的车开得不错嘛。”
“我胆小,所以就开得慢了。”单勇笑道。
“没事,这车就你违章了交警也不扣。”小侄得意地道。
确实如此,带着三个“8”的车号,再加上豪车,扣了还惹人呢。笑了笑,小侄找话题一般指着不远处的高地一处别墅群道着:“看见没,那儿就是我家……有时间去玩玩啊。”
“就你一个人?”单勇随口问。
“不,我姥姥,我爸偶而回来,我妈刚走,还有个小保姆。”梁钰洲随意道。
“你……你姥姥?你是说你姥爷的?对了,你有几个姥爷?”单勇异样了句,难不成左老原配居然还在?
“后的不在了,就一个亲的啦。我姥姥可是亲亲的姥姥,小时候都是我姥姥看大我的。”梁钰洲道,一听单勇话里异样,笑着道:“你是奇怪,我姥爷和姥姥为什么分开住吧?”
“对呀,哦,也不对。”单勇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知道二人离异了。
“他们离婚了呗,后来我姥爷又结了两次婚,又离了一次,第三次也就在我现在小姨她妈妈,三年多前去世了。”梁钰洲道,单勇突然八卦了句道:“那不正好,你姥姥和你姥爷两个原配正好走一块呀?”
梁钰洲哈哈一阵大笑,仿佛听到什么让人捧腹的故事一样,半晌才解释着:“我们这家事要您说那么简单就好了,其实要按我姥姥这一辈的亲戚论辈份,我小姨应该和我姥姥同辈你不知道吧?”
“不会吧?能乱成这样?”单勇讶异道。
不解了,好奇了,于是这小侄掰着指头一个个数上了,说是姥爷这红二代当年被打成黑五类分子,姥姥和他划清界限,带着闺女走了,后来又成家,又给梁钰洲生了两个舅舅;这边开枝散叶了,姥爷那边可就人丁不旺了,下放劳动了七八年,回城连立锥之地也没有,在乡下有过一次短暂婚姻,不过后来老婆嫌他穷跑了。之后复原职教书,不知道怎么着居然娶了个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学生,偏偏这个学生和原配夫人也就是梁钰洲的姥姥还是同族,论辈份还高一辈。这辈份就走上岔道了,之后两人有人左熙颖,更乱了,要以原夫人那辈算起,可不得比梁钰洲高出两辈来。好在后来关系缓和,就依着姥爷这边论辈份,熙蓉和熙颖姐妹相称,才少了些尴尬。
综上所述,梁钰洲掰清楚了,向单勇解释着:“单大侠,不是非这么称呼你啊,你说实在没法称呼,乱死了,岔一辈还是岔两辈,都不好说。我姥爷这边没什么人,可我姥姥这边,亲戚多了,好多见面我都不知道叫什么。”
“呵呵,这样啊,你们家的家庭关系是挺难为别人智商的啊。”单勇也好容易听清了,哑然失笑了。也有点理解这两个原配走不到一块的原因了,想到此处,又诧异地问着:“钰洲,你妈妈我见过,我感觉和左老关系挺近的嘛。”
“咦哟,那是表像,成人之后上大学我姥爷才认的我妈妈,我姥爷最疼的是我小姨,这人将来能混成什么样子真说不准啊,我听我舅舅说,我姥爷刚回城就扛了一卷铺盖提了一包书回来的,我后来的那姥爷经常笑话他……可这一转眼才多少年,乾坤就倒转了,我两个舅舅包括我妈我爸,都是靠着我姥爷的关系起家的。”梁钰洲概叹道。这一句,倒真让单勇有所不解了,总觉得似乎左老不像话里说得这么拽,小侄释疑道着,还真像那么拽,左老教了几十年书门生、弟子遍布全国,上省级进部里的干部都有了,师生关系,可比什么关系都好使,搁梁钰洲说,这么大的人脉想不发家都难,更何况以左老的眼光,早些年没人注意的时候他就有艺术类收藏了,几十年下来,早有一笔别人望尘莫及的积累了。说了半天一总结,又对单勇道着:“单大侠,我姥爷这么喜欢你,你就快了,将来发达了,别忘了小辈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