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陶芊鹤仰头脆声一笑,哼了哼直道着:“你也有害怕时候啊。再问你,有什么话告诉我吗?”
车速稍缓,一个趔趄又提速了,吓得单勇一闭眼睛赶紧道:“我真没有……啊!?有有有……”
“有什么?”陶芊鹤问,放缓车速,一缓单勇道:“我想你。”
“谎话。”陶芊鹤蹭地一加油门,又飚起来了,单勇嘴里泛苦了,可不知道这狠娘们什么事发起这么大飚来了,真要让她给整三长两短有点划不来了,偏偏陶芊鹤逼宫似地飚着在环城路闯了两个红灯,蹭声又蹿上北郊的环山路上了。这是到森林公园的路,车速一快就吓人了。
不过一到这路甩了几个尾,反而没吓住单勇,单勇一放把手,一靠后座,反而笃定了,陶芊鹤促狭似的一笑道:“哟,胆大了?”
“少吓唬我,一看你这样就练过……玩得这么溜,我就不信是情绪失控了的,前头就是个崖,四十米高,开下去,陪你殉情。”单勇刺激道。
“好啊。”
陶芊鹤斩钉截铁道,又是一踩油门,山路上飚得更玄了,远远得只得车灯像幽灵一样在夜色中一闪而逝,而车里的人像失去重力一样,一会向左、一会儿向右,极速上了个缓坡,车灯中“前方悬崖、事故多发”的牌子赫然在目,车像失控的野马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呜声直冲到路的尽头……
嚓……一声,尖厉的摩擦,崖头狭小的空地上车像个陀螺打了个转,堪堪刹定,头前尾后,对着“事故多发”的牌子,钥匙一拧,刹时车灯全熄。
这时候,才听到了单勇粗重的喘息,绕是知道人家不会让陪着殉情,还是被这狠娘们吓了一跳,心里暗暗发誓着,妈的,以后再不随便勾引人上床了,这把人给吓得!?
轻笑,带着谑戏的轻笑,持续了好大一会儿,把单勇吓成这样,似乎让陶芊鹤有点得意感似的,正郁闷的单勇不经意嗒声车内灯亮了,一晃眼,下意识地捂眼睛,被陶芊鹤伸手拔拉过来,笑意盎然地道:“哟,吓坏啦?对不起哦……忘了告诉你了,我的理想是当一名赛车手,在极速着体验生命的刺激,虽然没有参加到专业车队,可业余水平还是蛮不错的。”
这个单勇相信,现在有钱的傻逼都喜欢飚车找刺激,飚到三百麦找死的都不稀罕。无语地看了陶芊鹤一眼,实在有点痛悔,不该招惹这狠娘们,谁可能想床下可比床上还狠!?
“怎么不说话了?我漂亮么?”陶芊鹤对着单勇的眼光不闪不避,整了整衣领,像诱惑一般,解开了大衣的扣子,紧身的毛线衣包裹着玲珑的俏体,灯光下足以引人想入非非了。
“漂亮。”单勇移开了眼光,惊魂刚定,邪念给吓得生不出来了。
“虽然不像真话,不过我就不驳斥你了。”陶芊鹤很大气地道着,等着单勇开口却依然没有等到,于是陶芊鹤换了副很诚恳的口吻轻声问着:“单勇,其实我一直在等着你找我……不过你让我很失望,我是想了很久,鼓了很大的勇气才主动来找你的,我希望我得到的不是失望。”
“失望?什么失望?”单勇没头没脑了。
“我以为你纯粹是喜欢,不过现在我想,在喜欢里一定掺了别的什么东西,否则你不会那么长时间电话也没有一个。”陶芊鹤轻声道,委婉地说出了心事,不是喜欢,是报复。
“正因为没有才是喜欢,也许在你的心里是个心结,不过在我已经放下了。我不想破坏你现在的生活,更不想破坏我们彼此留下的美好。”单勇道,也许是真的放下了,在两人缠绵的那一刻起就放下了。
“真的吗?连现在‘响马寨’商标被满大街使用也放下了?”陶芊鹤像在故意刺激单勇。却不料单勇很淡很淡地道:“我就没当回事,这是一年多前在学校时候就注册的,当时我想要做个与众不同的牌子,既响亮又容易记住,而且市里我接触的摊主都知道我是响马寨的,久而久之就用上这个名字……谁知道连这东西也要被人抢走。怎么,你是想朝我要这个商标?”
“不是,不过我想,肯定会有人朝你要的。”陶芊鹤隐晦地道。
“那无所谓,惹不起,谁要我就给谁呗。”单勇无所谓地道了句,倒是暗自庆幸陶芊鹤不是这个来意。
“那如果我朝你要,你会给吗?”陶芊鹤问。
“不会。”单勇给了陶芊鹤一个意外地答案,待回头时,单勇眼深如水地道:“谁出合适的价格我就扔给谁,你例外,不会给你。”
“因为我姓陶?”陶芊鹤盯着问,离他的眼睛更近了点,似乎在寻找自己期待的答案。
“不是。”单勇轻声道:“即便我们俩有的只有奸情,我也希望是纯洁的奸情,不要掺杂生意的成份。”
陶芊鹤噗声笑了,保持着原样,笑意盎然的眼睛着蓄着几分欣赏,单勇依然给她的是意外,原本想他会籍此待价而沽,原本想他会和自己讨论坐地起价,当所有判断都走上歧途后,陶芊鹤恍如初识般地审视着单勇,微弱的车厢灯中,如削的脸型轮廓,如寒夜深遂的眼眸,甚至透着酒味的呼吸都散发着一种让陶芊鹤迷醉的野性魅力。
最致命的魅力在于,她感觉到了,单勇喜欢的是她,而不是她的姓氏或者身家。
最致使的诱惑在于,她一直期待着,比飚车极速更狂野的渲泻,只有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才得到过,尽管粗野,但正是她喜欢和久久难忘的风格。
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单勇又渐渐忘却了刚刚历经的险情,单勇一直认为自己的自制力很好,不过每每看到陶芊鹤那张性感曲线的大嘴里,心里窝藏的龌龊念头会丁点不剩下全泛起来,脑海里会癔想着一个最下流的动作。这么说来,这么大嘴姐身上可开发的区域还是蛮多的,单勇倒希望俩人的奸情一直这么纯洁,只有奸情,没有其他。
“这儿……好像没人。”陶芊鹤几不可闻地轻声道,如麝如兰的香气,如醉如幻的眼神,像被单勇那个“纯洁”的喜欢感动了。
“对,就使劲喊也不会有人来的。”单勇道,一个凑上来的吻压住了陶芊鹤的笑声,轻触、舌吻、深啃,一瞬间释放出来了两人都压抑着的激情,粗犷的拥抱和粗野的吻,纠缠在一起的唇舌,陶芊鹤在和着酒味的雄性气味着迷醉了,几乎让她窒息的吻仿佛飚车飚到了极速那种紧张和刺激到不能呼吸的感觉,越压抑,却越释放得激烈,陶芊鹤移着身体,从驾驶座翻身直压到了单勇身上。
单勇惊叫中。腾声,座位向后滑、向下躺。嘶…声,单勇稍一松懈,陶芊鹤早撕开了他的上衣,貌似得意地放声大笑着,也像单勇那样,附下身,狂野地吻上来。单勇趁机不老实了,手伸进去了,捏着饱满的一只玉峰肆意揉搓着,陶芊鹤尖叫声,也不老实了,一只手腾出来,伸着,一抽,抽走了单勇的皮带,然后又不老实地伸进去了,握住了目标,像握挡杆一样握了满手,一使劲,一下子惊得身下的单勇老实了,两眼惊惧地看着色迷一眼的大嘴姐,任凭她像玩车一样娴熟的拔弄……车身隔绝的温暖空间里,慢慢衣衫半解两人,在局促而火热的持续着纯洁的奸情。
风起了,呼呼的山顶风声掩盖住了隐隐传出来的呻吟,可掩不住那不堪重负的车身,可怜的奥迪颤危危地停在崖边,像停泊在波翻浪涌的水面,起起伏伏的、吱吱哑哑的、一漾一漾的。
哦,传说中的车震莫非就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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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遍地伪善充假仁
吃完腊八办年货,办完年货送灶神,送完灶神贴剪纸,贴完剪纸挂对联,转眼年三十就到了,不声不响地到了。…年味最浓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北方最冷的时间,今冬特别多的雪把潞州这个山城装点得像个白殿风患者,不管走到哪里,视线里总有那么几块耀眼的白色去不掉似的,晴天看着人膈应,阴天看着人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