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地出乎意料,卫来皱眉头。
他妈的能不能尊重一下王牌?第一次派来的人就不专业,这都第二次了,就不能稍微找个稍微有点斤两的人来?
——
卫来心里记时,约莫过了5分钟的时候,屋里有个男人吼了句“怎么还没好”,大概是同伴这泡尿的时间太久,他有些不耐烦。
他也在这5分钟内利落地完成了一切,面上抹了几道湿泥浆,迅速上树,天上开始落小雨,天色更暗,他借着树冠的掩映,不动如山,望远镜的镜筒是他延伸出的眼睛,只在两个点移换。
近处,先头被干翻的那个男人被绑吊在一棵树上,嘴里塞着撕下的衣幅,挣扎纯属徒劳,只让他被绑吊的身子在半空中晃的更厉害而已。
远处,那个小小的窗洞传递出一切:约莫7分钟的时候,卫来看到刀疤露了头,又很快缩回去,屋里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安,又过了5分钟,那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出来。
都带了枪,很谨慎地一步步朝林子的方向走,卫来的位置高,可以把他们的动作看得大致清楚:毫无疑问他们没受过专业训练,连进入危险环境时互相为“眼”互相掩护都做不到,枪口都指着林子,后背空门大开。
卫来想念可可树,有他配合的话,前后各一个点射,这场仗已经结束了——不过他仔细看了一下,其中没有那个ak,这说明对方至少是一个成员“大于4”的组织,要这些小喽啰的命,远没有从他们嘴里套话来得有价值。
看来背后还有别人,这事,今天、这里,了结不了。
卫来屏住气,耐心等着。
那两人行事有些犹疑,互相打着手势,慢慢靠近,看到吊着的那个人时,明显紧张,慌乱地四面去看。
就是这个时候了。
卫来藏身的树,距离吊人的那棵,大概两三米远,但更高,他骤然发难,一声暴喝,直接从高处直扑向那棵树。
枪声响起,子弹向藏身的那棵树上招呼,嗖嗖从乱摇的枝叶间高速穿过,刀疤反应过来,吼:“到这棵树了!”
枪口再朝这头举,已经迟了,卫来把这头的树冠砸地枝摆叶摇之后,准确抓住那根吊人的绳子,迅速下滑,刀疤还在努力从树冠中找人,忽然看到他出现,刚想出声示警,卫来已经扑荡过来,抱住他就地滚翻,再起身时,枪口已经牢牢抵住他后颈。
直到这个时候,剩下的那个人才想起枪口再换向,瞄不到人——卫来躲在刀疤身后,直接拿他当肉盾。
僵持了两秒之后,卫来问刀疤:“真不让你朋友把枪放下?不如这样,大家各开一枪啊,看谁瞄得更准。”
他从刀疤脑后露出半张脸,看着那个人笑:“要么你先?”
那人手抖得厉害,刀疤大叫:“枪放下!放下!”
刀疤显然是头,那人犹豫了一下,弯腰把枪搁到脚边。
“踢过来。”
那人看了一眼刀疤,依言踢了过来,卫来很快捡起来,单手滑下枪膛,子弹落地之后,把枪身远远扔开了去。
卫来把刀疤身上搜一遍,确认他身上没武器,又问那人:“身上还有武器吗?”
那人摇头。
“衣服掀起来我看。”
那人把身上的衬衫掀起半幅,给他看身前,然后转身——卫来注意到,他腰侧略上处有个纹身。
刀疤忽然说:“我们猜到是你。”
卫来回答:“那你的心是够大的,你是不是以为,比上次多带了一个人,就能放倒我了?”
刀疤说:“谁告诉你,我只比上次多带了一个人?”
卫来心头一凛,他反应很快,揪住刀疤迅速退至树侧,借助树干遮住后背。
刀疤说:“我们只是先行三个人,进这镇子打听消息而已——上次,我们也不止两个人,如果没有接应的人,我们早淹死在海里了。刚刚,我们猜到同伴出了事,在屋里待了一会才出来,你以为,我们是紧急通知谁了?”
卫来凝神注意周遭动静,脸上犹自带笑:“怪不得没有见到那个ak,原来转成接应了。”
刀疤也笑:“你又说错了,他是体力不支,肺部进了海水,被送进医院了——我们又不是傻子,在你手里栽了那么大跟头,知道彼此实力悬殊。”
“所以,我们特别花大价钱,另外请了人,专门来对付你。希望这钱,花得值得。”
话音未落,卫来突然觉得肩侧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