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国主风行涛虽是明君,只是文人的毛病同样也让他喜研琴艺文事,对政事却有些懒散,朝中也是文臣居多,能上阵杀敌的武将大概也只一个禁卫军统领李羡,要将这个风国括入囊中实是易事,只可惜……可惜十年前冒出了一个惜云公主,也连带的引出了五万风云骑,让风国安然至今,牢立于六国中第三大国之位。
“惜云……风夕……”
青萝宫中,丰息倚窗而立,遥望清池,俊雅的脸上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一双眼睛似因想到了什么而灿灿生辉,引得一干偷窥他的宫女一阵脸红心跳。
第三天,一大早,丰息便候在风夕居住的浅云宫外,他知道今天她肯定会出宫的,因为她待会儿即要往含辰殿见风云骑所有将领,对于那些威名赫赫的人物,他也极欲一见!
当宫门打开,众宫女拥簇着风夕出来时,丰息一见之下不由呆了。
今天的风夕是盛装华服!
只见她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再戴水澹生烟冠,中嵌以一朵海棠珠花,两旁垂下长长紫玉璎珞至肩膀,额际依然坠着那弯玉月,耳挂苍山碧玉坠,身着一袭金红色绣以凤舞九天之朝服,腰束九孔玲珑玉带,玉带腰之两侧再垂下细细的珍珠流苏,两臂挽云青欲雨带,带长一丈,与长长裙摆拖延身后,于富贵华丽中平添一份飘逸!
此时的风夕高贵而优雅,不施脂粉,自是玉面朱唇,艳色惊人!与江湖所见的那个素衣黑发、平淡潇洒的白风夕已是全然两个人!
“惜云见过兰息公子。”风夕朝着丰息盈盈一拜,优雅自如,仪态万千。
这样的举动、这样的言语都不可能在白风夕身上出现的,丰息有一瞬间的怔呆,但随即恢复自然,彬彬有礼的回礼道:“兰息见过惜云公主。”
风夕浅浅一笑,含蓄而有礼,“惜云正要前往含辰殿,不知兰息公子可要同往,想风云骑所有将领都愿意一睹丰国兰息公子的风采。”
“息所欲也,不敢请也。”丰息也浅浅一笑,雍雅斯文。
“那请。”风夕一摆手,作恭请之状。
“不敢,公主请先行。”丰息同样恭让。
风夕微笑颔首,“那惜云便前行带路了。”
说罢便有四名引领宫人前头领路,风夕随后而行,丰息则跟在她身后一步远,再后则是执仪仗华盖之宫人。
含辰殿中,风国的精英齐聚于殿,或坐或站,等候着他们的惜云公主。
“公主殿下到!”
殿外远远便传来宫人的吆喝声。
殿内众人马上整理仪容,笔直站立,垂首敛目,肃静恭候。
先是两列宫人鱼贯而入,然后殿门处宫人高声喝道:“公主到!”
殿内诸人齐齐跪下,朗声恭喝:“恭迎公主!”
然后便听得衣裙摩挲、环佩叮当之响,最后殿内响起风夕淡而优雅的声音:“都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诸人起身。
风夕再挥手,所有宫人都退下,并关上殿门。
“我离国已近两年,久不见各位将军,各将军可还安好?”大殿王座之上,风夕端庄而坐,目光轻轻扫过殿下众将。
“我等无恙,谢公主关心。”众将齐声答道。
“嗯。”风夕淡淡点头,“我国能安然至今,诸位将军功不可没,惜云在此先谢过各位将军。”
“不敢!我等既为风国人,当为风国尽忠!”
“有各位将军此话,惜云心慰。”风夕微微一笑,然后再道:“诸位可知我今日召各位前来之目的?”
“请公主示下。”诸将齐答。
“我离国也近有二年未归,不知各位将军平常可有勤练兵?”
“回公主,我等听从公主训示,一日也不敢怠慢。”一位年约三旬、神态威武的将领排从而出垂首答道,此人正是风云六将之首齐恕。
“齐将军,我离国之前将风云骑托付与你,我信你定不负我。”风夕微微颔首。
“我等随时可追随公主上阵杀敌!”殿下诸将朗声齐喝。
“好!”风夕赞道。
“我此次自华国归来。”风夕起身离座,慢慢移步殿下,“华王闻说我国国主病重消息,竟大言不惭说风国自此无人,他要率十万大军踏平我国!诸位能容吗?”
“不能!”诸将齐喝。
而其中一年约二十四、五,长相极为俊秀的将领更是上前一步,向风夕躬身道:“公主,久容请战!华国历年来不断攻我国之边城,每次战役或大或小,虽未能损我国分毫疆土,但扰我边境,民不得安生,因此久容请公主许我等主动出战,必要给予狠狠打击,令其不敢再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