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婉走到简行之身边,简行之点头:“挺好的。”
说着,他把手放到身后,但想了想,又下意识抬起来,面对秦婉婉那一侧的手抖抖衣衫,露出手在外面,似乎在故意炫耀什么。
秦婉婉瞟了一眼白皙修长在晨光下发光的手,默不作声收回视线,师徒两一起到饭厅后,五个人一起吃过饭,翠绿看了一眼秦婉婉,嘱咐她:“十日后就是君子剑决赛,你需得好好休息。”
“我明白。”秦婉婉点头,“但消息还是要打听的,今日就劳烦师父,南风,翠绿大人,”秦婉婉扫了一眼三人,“出去问问情况吧?”
“好,”翠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名单,“这是一百多年前在宁府的旧人,大多是凡人,活着的没几个,剩下几个筑基期,还在宁府,我们怕是撬不开他们的嘴,只有几个离开宁府的散修可以问问,我们把人分配一下,”翠绿看了一眼简行之南风谢孤棠,“今日去打听打听消息?”
“你们去吧。”秦婉婉一听这话,立刻开口,“谢大哥就不去了。”
“他为什么不去?”
简行之立刻看向谢孤棠,他目光太有压迫性,谢孤棠的笑容都勉强起来:“我……我保护婉婉。”
“那我留下来不比你更好?”
简行之皱眉,不太理解,南风察觉氛围不对,低头蜷缩起身子,翠绿在几个人脸上一扫,似乎突然明白过来什么,赶紧拦下简行之:“婉婉说谢道君就是谢道君,你做师父的不能太霸道,这几个人都是硬茬子,”翠绿抬手就拍了几个剑修的名单在简行之面前,“你去。”
“嗯嗯,”秦婉婉见翠绿帮她说话,赶紧开口,“师父你今天出去逛逛,有利身体健康。”
“没错没错,”南风见主人说话,赶紧帮腔,“道君您也好久没逛街了,出去买个糖葫芦吧。”
“谢孤棠。”简行之见大家统一战线,冷眼看向谢孤棠,“你觉得呢?”
谢孤棠故作淡定喝水,扭头看窗户:“我随便。”
简行之不说话,他看了一圈众人,终于决定问向自己的系统:“666,你说,我保护婉婉是不是比谢孤棠保护她更好?”
“呃……”666斟酌着,小声提醒,“我觉得,其实女主不需要保护。”
她需要的是爱情。
听到这话,简行之心梗了,他有一种自己在对抗全世界的错觉,连系统都不站他这边。
他一把抓过名单,站起身:“行,那我去查人,你好好养伤。”
说着,他便率先离开大厅。
他一走,众人面面相觑,南风抓了名字最少的一张纸:“那我也走了……”
翠绿慢慢悠悠喝了口茶:“你们好好享受年轻人的快乐,我去办事了。”
说着,房间里只剩下秦婉婉和谢孤棠。谢孤棠放松了许多,他心里有些担忧:“前辈好似不喜欢我。”
“没事的,”秦婉婉安慰他,“他谁都不喜欢。”
“那,今日我们先去找燕无双?”
“嗯。”秦婉婉点头,“荒城内禁止斗殴,我们想抓燕无双,最好把他引到城外去。今日先去找他,把他引到城外。”
“如何引?”
“先观察一下。”
“那现下走么?”
谢孤棠问出这句来,秦婉婉沉默了,她故作镇定端茶喝了一口,感觉到简行之还未走远的气息,面无表情开口:“等会儿,我让南风先去找人,找到人后,我们再出发。”
简行之在府外盘旋了一会儿,确认秦婉婉不出来,终于放心了许多,觉得秦婉婉大概真的是在府中养伤,才离开去找人。
翠绿给他的人都是些剑修,人数虽然多,但大多简单,他威压一放,这些剑修立刻如遇剑仙痛哭流涕问什么说什么。
只是这些剑修当年在宁府都只是些外院护卫,根本不知道什么核心信息,只和他描述:“一百多年前,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最大的可能就是……巨剑山庄的燕无双突然强闯宁府,说老祖掳走了他妻子。可这怎么可能嘛?”
剑修笑起来:“当初燕无双也是巨剑山庄首席弟子,马上就要继任掌门之位,他夫人又不是什么天仙,有抢的必要吗?肯定就是个误会。”
“后来呢?”
简行之询问,剑修想了想:“记不清了,反正后来就不了了之,过一阵子就听说燕无双把他夫人找回来了,但重病不愈,侍奉了十年吧,就去了。”
说着,剑修感慨:“他也是个痴情种。”
简行之点点头,把信息记下,又去找其他人。
忙忙碌碌过了许久,简行之脑子里突然发出【叮铃】一声清脆的声响。
【恭喜,积分到账+5.】
简行之一愣,心里顿时有些说不出的焦躁,这个分数他大概摸到规律了,但凡秦婉婉和其他男人有点什么发展,系统就会给他积分。
像是补偿什么一样。
现下这个系统又莫名其妙来积分了……
简行之想了片刻,转身就往宁府狂奔。
他跑到半路,还未入府,就听君殊激动一声唤:“道君!”
简行之刹车回头,君殊急急迎上来:“道君,秦姑娘跑啦!”
简行之愣愣看着君殊,君殊激动中带着兴奋,兴奋中带着愤怒,抬手指向大街:“刚才我看到谢道君和秦姑娘手拉手心连心高高兴兴出门去约会了!您快点赶上!”
手拉手,心连心,约会。
三个词,词词莫名暴击。
简行之有些不明白这种感觉,只是直觉让他觉得,这两人不能甩掉他。
君殊见他发愣,继续给他偷听了多时的消息:“道君,我今天在长廊把地擦了十遍,就是为了听清他们两人说话,我听清了,他们两现下就去清越小馆喝酒,喝完了晚上还要去逛灯会,您要是不抓紧时机,日后,秦姑娘就是谢道君的了!”
“这怎么可能?”
简行之一听这话,立刻回头:“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另一个人的呢?她只会是自己的。”
君殊一哽,他觉得简行之没听明白自己说什么,也觉得自己听不明白简行之说什么,但这不重要,他换了个说法:“您再不去,以后秦姑娘和您就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