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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嫁(143)

作者:墨书白

记者:“不剧透会怎样?”

大白:“怕读者打我。”

记者:“剧透了会怎样?”

大白:“还怕读者打我。”

记者:“举个例子”

大白:“赵钰不是亲弟弟这种事,我不剧透,怕人家举报我……我剧透,多影响后面的惊喜程度啊”

记者:“给你一分钟时间唱首歌结束这场访谈”

大白:“想要爱你真的好难”

第七十四章

秦书淮反应过来,脸骤然通红,捏着帕子仓皇退了出去,慌张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退到房间中间,捏着帕子,听着里面的水声。

秦芃也洗不下去了,起身来穿上衣服。

秦书淮就坐在桌边,一手捏着帕子,一手给自己倒茶。

但方才看到的画面满脑子就消不下去了。

他又不是没见过。

要是从没吃过肉,一直素着,倒也没什么。

吃过肉了,又断了,一直吊着,那就是折磨了。

可是他又不敢冒进,上一次分开时候他亲秦芃那一下,明显就是吓到了秦芃,他觉得不能再如此冒进,于是备受煎熬。

秦芃洗了澡出来,擦着头发道:“你怎么来了?”

秦书淮呆呆抬起头,一看见秦芃的脸,方才退下去的热度又升了起来,他立刻扭过去脸去,本来满满的怒气,看着这个人又消了下去,故作冷静道:“听说你过来了,我便来了。”

秦芃皱起眉头,有些不满:“我来有我的理由,你跟着来,朝中怎么办?”

“乱不了。”

听了这话,秦书淮有些烦躁,他抬起头来,瞧着秦芃道:“倒是你,出了什么事儿,你当同我说,战场凶险,有什么事我自会帮你处理,你千里迢迢跑过来,出了事儿怎么办?!”

“出不了什么事的。”听了这话,秦芃软下调子来,有些无奈。秦书淮听了这不知死活的话,当即来了怒气,然而他依旧压着,冷着声音道:“你又知道自己不会出事?”

“我自然有我的考量。”秦芃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来得隐蔽,其他人都不知晓,我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秦书淮终于按耐不住,猛地提高了声音:“那当年你为什么又出了事又中了毒又要逼着我亲手杀了你?!”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安静下来。

秦芃呆呆看着秦书淮,秦书淮这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他脑子里骤然想起那六年,觉得眼里有些酸涩。

他看着这个人鲜活站在面前,有些按耐不住心里那份悲悸,捏着拳头扭过头去,没有说话。

秦芃瞧着他,这个人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那句“对不起”开口之际,就听见对方先开了口。

“对不起。”

他僵硬着身子,沙哑开口:“我不该说这些,当年也不是你的错。只是芃芃,”他转过头来,语音里带了些颤抖:“那样的六年,我再撑不住第二次。”

这话出来,秦芃觉得自己心里突然像针扎了一样。

她回想起变成秦芃后最初见到那个人的时光,那时候的秦书淮仿佛是个陌生人,他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陪伴他的只有那冰冷的牌位。

他此刻站在她面前,静静瞧着她,漂亮的眼里仿佛是带了水汽。

这是她熟悉的秦书淮,独属于赵芃的秦书淮。

他的温柔,他的失态,他偶尔呆呆抬头的一瞬,偶尔孩子气的笑容,都只独属于她一个人。

这样一个人,你又怎么舍得他心疼。

秦芃不知该如何言语,上前几步,猛地扑进了他怀里,死死抱住了他。

秦书淮被她这么一撞,呆愣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将手放到她身上。

“芃芃……”

他欣喜与她的回应,一时反而是不知所措起来。

秦芃将头埋在他怀里,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心跳,哑着嗓子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不会有的第二次的,一定不会的。”

秦书淮低头看着眼前埋在他怀里的姑娘,心里被这话融化成了一片。他有些无奈,明知道这个人的话其实作不得数,下一次要是出了事,她估计还是会掉头单枪匹马就自己去了,可他却还是因为这个承诺欣喜安慰。

他唾弃自己的软弱,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是静静抱着这个人,叹息出声:“芃芃,我一直都在的。”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秦书淮放开了她,这才想起来,低头道:“伤着哪儿了?”

他在战场上待了多年,伤药的味道一闻就知道。秦芃有些不好意思,退出来道:“没事儿,就一点小伤。”

“上药了?”

“上了。”

“撒谎。”秦书淮从袖子里拿出了伤药来,直接道:“是伤在碰不着的位置吧?我没闻见你身上有药味。”

狗鼻子……

秦芃暗中腹诽,面上去还是坚持道:“真的没事儿。”

秦书淮没说话,直接拉秦芃坐到椅子上,打开了药盒,抬眼瞧她:“在哪儿?”

“背上……”

秦芃觉得不能再惹他了,刚顺的毛,不然立刻就要起了。

秦书淮应了声,抬手放在秦芃衣服上,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拉了下来。

空气的凉意让秦芃抖了抖,如玉的肩头暴露出来,秦书淮手顿了顿,依旧拉了下去。

他声音有些哑,语调却还是很冷静,仿佛只是普普通的关心:“冷?”

“嗯……”

秦芃抬头看着前方的插画,拼命集中注意力。

她觉得自己不能乱想,秦书淮从来都是个正人君子,虽然床上那么那么那么点,可是她不主动,他一向是很克制的。

他此刻一定只是在想上药的事,自己不能乱想什么让气氛尴尬起来。

她拼命让自己不要想一些与风月有关的事情,却还是感觉对方将衣服拉了下去。

她的伤在背上,裸露出大半个背来,秦书淮瞧着上面的红痕,眼神暗了暗,冷声道:“怎么伤着的?”

“他们对面有个军师,应该是个北燕人,用了击鼓排阵那一套,我用鼓声干扰他,他就举箭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