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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眼(131)

作者:耳东兔子

他脑袋埋在枕头里,很认真、却又懒洋洋地点了点:“很疼。”

叶濛也疼啊,不过她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她都强忍着没喊疼,“李靳屿,你是不是觉得要跟我上床,才说那些话的。”

他懒懒的,笑得不行,“到底谁上谁啊,你看我动过吗?”

叶濛:“……”

李靳屿从枕头里露出半只眼睛,是弯着的,像小猫一样看着她,如实说:“一半一半吧,说‘我爱你’就是想给你个仪式感,我以为你会感动。”

“我年纪大了,听见这话的第一反应是感动,第二反应是后怕。我要是出轨了,你这性格恐怕会杀了我吧。”

“那你会出轨吗?”他不再笑,眼神平下来。

叶濛饶有兴趣,侧身支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问:“如果我要是真出轨了,你怎么办?”

李靳屿想了想说:“不知道,找个女的也出轨吧,但绝对不会跟你离婚。”

“你这辈子赖定我了啊,”叶濛啧啧两声,手在他侧脸上若有似无地刮了下,岔开话题:“不过宝贝你第一次还挺久的哎,都快四十分钟了。”

李靳屿笑了下,又无语地把脸埋回去。

叶濛逗他,手插进他软软的发根里拨了下,“干嘛,害羞了啊?”

“没有。”他叹了口气,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出来。

叶濛以为他还是疼,于是凑过去,在他耳廓上亲了下,“别难过了,宝贝,我会负责的。”

李靳屿侧过头,在她唇上亲了下,“你舒服吗?”

“舒服死了。”叶濛昧着良心又亲了回去说。真的一点都不舒服。

周雨回来的时候,两人正在厨房‘热火朝天’地做饭,叶濛挂在李靳屿身上,正在手脚并用地夺他手中的牛奶,李靳屿不让她喝,懒洋洋地靠着流理台手举得老高,不让她碰,“不行,这过期了,我等会出去再给你买。”

“你都喝了,不行,我也要喝。”叶濛执意去掰他的手。

“毛病啊你。”李靳屿笑着骂。

叶濛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脖子上,“生死与共嘛,过期的奶我们也得一起喝。”

李靳屿二话不说把奶倒进水池里,“谁要跟你生死与共——”转头瞧见周雨从大门进来,叶濛立马从他身上跳下来,不过周雨很老实地像个木偶似的,笔直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呃……”叶濛看着他的背影说,“要不要跟他解释一下?”

“不用,他知道,”李靳屿靠着流理台,把奶慢悠悠倒完,捏瘪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他跟梁运安都知道,我说过了,他们会保密的。”

“你怎么知道,万一……”

“咱俩的事,不可能瞒得一个人都不知道,梁运安是警察,我选择让他知道,是为了以后以防万一,也是间接保护你。而且我跟他解释过了,也知道我妈的事情,他有职业操守的。至于周雨,他住在这,你除非永远不来找我,不然瞒不了多久的。他又不是傻子。想也知道我们早上干了什么。有些事情,堵不如疏,干脆大方告诉他,而且他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得罪我没好下场的,所以不会找死的。”

“你怎么威胁他的?周雨其实挺乖的。”叶濛有点于心不忍地说。

李靳屿把手抄回兜里,莫名有点不爽:“我能怎么威胁?我说我强奸他,你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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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濛第二天去上班,开车沿路都在跟方雅恩发微信吐槽。

fang:不会吧,一点都没感觉?

柠檬叶:是啊,疼死我了,我都不敢说疼,结果他比我还疼,哭得那叫一个委屈。我真是服了。

fang:心疼你,性生活如此不和谐,尺寸如何。

柠檬叶:废话,不然我能这么疼?算了,自己找的弟弟,再疼也得忍下去。先上班了。

叶濛一进办公室,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熨烫妥帖的西装挂在一旁的椅背上,身上穿着一件笔挺的小背心,梳着油头,戴着眼镜,看起来跟那晚有些截然不同。

“你在这干嘛?”她把包扔到沙发上,一边倒水一边回头问他。

勾恺手边还摆着一束红艳艳、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叶濛心中登时一咯噔,喝了口水,差点被他的话给呛死,“我决定,从今天起,正式追求你。看的出来,你对李靳屿有点动心了,只不过碍于婚姻的枷锁。”

第63章 (补充一段重看)

周雨正打算把衣服晾出去, 他“扑扑”抖了两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瞧了眼, 李靳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 正倚着院门, 低着头一边从烟盒里取了支烟出来,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他:“梁运安那边有什么消息?”

周雨心想, 你可算是知道要关心我了。

“我们蹲断腿了也没见到‘引真’的半根鸡毛腿子, 梁警官也快烦死了。”

话音刚落, 李靳屿手机响起,他掏出来一瞧, 是梁运安, 于是他把烟塞回去, 扔到桌上,接起电话:“梁警官?”

梁运安的声音像是夹杂在风里, 伴随着急促地口水吞咽声:“昨晚凌晨三点, 有个女人在宏光大厦跳楼自杀。”

“有监控吗?”

“有人拍下了视频,而且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本书, 就是周雨那本《门》,那个女人当时是抱着书从楼上往下跳的。我们怀疑这并不是普通的传销组织了,这个‘引真’恐怕真是个邪教组织。”

彼时,叶濛也在微博上刷到了“跳楼视频”。当时, 勾恺话一说完,都不等叶濛翻个白眼的功夫, 邰明霄推开门骤不及防地进来了,二话不说便把这个视频甩给他们看, “这个视频太恐怖了。这个女人在跳楼前跟做法一样,不知道被洗了什么脑。”

画面拍得很糊,因为是凌晨三点,整个画面里只有宏光大厦的lde灯亮着,就着惨白昏淡的月光,女人的身影略显诡秘。摄像镜头是仰拍,看不清模样,几乎是老远只能看见楼顶上站着一个模模糊糊、削瘦的人形。而画面诡异就诡异在,女人在天台上,仿若一具形同枯槁的木偶,来来回回踱步,每一步都走得尤其慢,她好像还在数数,画面很安静,那身穿白衣服的长发女人毫无知觉地如游魂一般,慢慢地从天台的这头走到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