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男生给面子的纷纷举了手。
不过都被向园拒绝了,她笑得尤其坦诚:“我什么都不懂,用不了那么多人,你们该干嘛还是干嘛,我有高冷就够了。”
男生们暧昧起哄。
高冷喝水被呛,垫着胳膊假装推眼镜捂住半张脸,脸红了。
这时,边上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黑长直小姑娘举了举手:“向组长,我可以到你这组吗?”
刚才大会向园没见过这个姑娘,应该是没轮到开会的级别。
这回,向园不好再拒绝,不然显得矫情,她点点头:“好。”
徐燕时看了她一眼,“还有什么要说?”
向园想了想,“大家加油好好干,祖国的明天在等你们。”
徐燕时挑眉:“没了?”
向园抛了个媚眼给他:“剩下的话,咱们私下再说啦。”
“……”
底下人又是哄笑。
皮得要死。
徐燕时大喇喇地靠在椅子上,手掌虚握着拳随意地搭在桌上,被动地消化了这个媚眼之后,不动声色地从她身上收回目光,完全不睬她,冷漠地叩了叩桌子:“散会。”
向园悻悻收回目光。
——
然而,让众人跌破眼镜的是——这位兴师动众的技术部“空降兵”在参观完公司的第二天就替两位组员请了年假,带着他们四处吃喝玩乐,耍遍整个朋友圈。
关键平日里连红白喜事请个假都磨磨唧唧都铁拐李居然一次性批了三个人一周的假期。
被高冷朋友圈疯狂刷屏的技术部男生们意难平,幽怨地扫了眼自家老大的工位,愤愤不平地纷纷在向园朋友圈留言讨伐。
张骏:“你是什么神仙组长啊?!!!”
李驰:“我们集体叛逃,组长求带!”
施天佑:“楼上两位有点节操,高冷或成人生最大赢家。虽然很冒昧,但向组长,你说因为高冷最帅才选他当你的组员这件事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那天开会我坐在你右边,可能有点偏光,你没看见我。我叫施天佑,了解一下,需要增加组员请第一个考虑我。”
……
尤智:“究竟是什么让你选择了高冷这个矮子,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高冷回复尤智:“老子一七八,除了老大没人有资格说我矮。”
尤智回复高冷:“哦,另外那八厘米是头皮还是你的脚气?”
高冷回复尤智:“不废话,王者峡谷等你,赢了一米七八,输了一米八七。”
尤智回复高冷:“弱智。”
这边向园准备带高冷和小姑娘去体验飞行伞,带摩托车的那种。这都把高冷高兴坏了,激动地差点吹出鼻涕泡,“是不是跳伞那种?!跟跳伞一样嘛?刺激不刺激?”
这个季节人烟稀少,说话稍微大声点,整个空荡荡的山谷都是回音。向园蹲在一旁的石阶上玩消消乐,冷风刮得她手指节又白又红,抬头瞥了眼高冷:“你跳过伞?”
高冷摇头:“没有。”
“没有跳伞那么刺激。”向园重新低头看手机,“就一辆突突车。”
高冷:“你跳过啊?”
“嗯。”
高冷觉得姑娘有故事:“你还做过什么极限运动啊?”
向园不答,跟他说了也不懂,她十八岁就蹦极的人。什么极限运动没做过。
高冷还想继续问,老板过来喊人。
高冷带着小姑娘裹紧了大衣进入体验营。
向园从石阶上站起来,对着这满山层峦叠嶂的丘陵拍了张照片,寂静的空山湿润,幽幽谧静,是大自然温柔的回应。
她把照片发在朋友圈,没配任何标语。也是这会儿才发现自己上一条在鸣沙山的合影已经被技术部宅男们刷了屏。
她咧着嘴角看完,然后快速给尤智回复了一条:“应该是人性的光辉。”
尤智秒懂,瞬间回复接梗:“给智障的关爱?懂你。看来我要纠正对你的看法了。你跟我,还有老大应该是一挂的。”
两人在朋友圈达成了默契的共识,“宅男们”又不干了,集体轰炸向园朋友圈。
张骏:“为什么只回复尤智?”
李驰:“向组长看来还是看颜值的,年轻人,气血有点旺哦。”
施天佑:“我自闭了。”
……
向园抱着手机笑得不行,最后还是决定端着组长的架子颇具安慰性质地给统一回复了一条:“各位好好上班,回头给你们带礼物。”
向园发完,带上羽绒服的帽子仰头望天。尽管那飞行伞发动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盘旋在空谷上头,她也还是能听见高冷那声嘶力竭地鬼哭狼嚎声——
“好嗨哦!!!!!!!噢噢噢噢!!!!!!”
白痴。
向园在心里骂了句。
再玩一把消消乐吧,不知道徐燕时那边最高分是多少?
结果她刚一打开手机,刚才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男人,就发了一条朋友圈,仅仅只是发了一条转发链接而已,“宅男俱乐部”的各位资深会员已经在他底下争相报道。
张骏:“今天什么日子,老大也发朋友圈?”
李驰:“时隔八年,我姥爷的朋友圈终于更新了!感动。”
施天佑:“爱你么么哒。”
尤智:“怎么了,老大你要参加这个比赛?缺钱?”
高冷:“不是我吹牛逼,我现在在空中还在回复你的朋友圈。”
……
向园点开那条转发,是一则比赛信息,主办方是韦德航天科技集团,标题是第三届韦德杯科技创新大赛。向园匆匆扫了眼,略过中间那一大段繁冗的专有名词和比赛要求。目光落在最后的比赛奖金,二十万。
她现在确实很缺钱,这次出来的钱刷得还都是她走之前她哥偷偷塞在她包里的信用卡。
等高冷跟林卿卿下来,向园把手机揣回兜里,“走,去下一站。”
高冷乍然一懵,“还走?!你还没玩够啊!”
本来以为是最后一站,刚才在飞行小突突上他尽情地发泄光了他所有的热情,这会儿连嗓子都哑了,整个人虚弱地扶着林卿卿,嘴唇煞白,腿脚跟踩了棉花似的发软:“组长,明天是咱们最后一天的假期,不能再往那边走了,再过去就边境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