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顿时脸色涨红,干咳了两声,还不待她开口,江昊就沉着脸阴阳怪气道:“包养可以,不过你是不是也该尽些义务?”说完灼热的大掌一把捞起她往自己怀里带,余果全身神经微微一紧绷,背后的林立早已察觉到不对的气氛一溜烟儿就消失了。
周身都是他灼热的气息,余果进不得退不得,身子就被他牢牢箍在怀里。
余果使劲儿推搡着他,胸腔猛然怒意盛起,冷笑道:“你这是不嫌多阿,不怕肾亏?”
江昊先是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这话里的酸味这么重,吃哪门子醋?”
余果微怔,嗤笑道:“是阿,我吃醋。”
江昊没做声,仔细地盯着她轻蔑的表情瞧了会儿,兀自勾了勾嘴角,扯着一边的嘴角淡笑转身“嘭——”一声关上房门,直接将她结结实实地锁在门外。
余果错愕地盯着门板,不由得捏紧了双拳,愤愤挥了挥。
终于悟出一个道理,要想剥削资本家,首先你得是特权阶级。显然,余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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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果就住在江昊隔壁的客房,大致便是揽下了保姆的工作,不过余果只负责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之类的江昊请了专门的阿姨来做。
吴嫂每天准时十点便会出现在公寓打扫卫生,时不时还会跟余果探讨一下做菜的技巧,比如煎鱼的时候放少许的醋会不粘锅。余果不经常做饭,对这些不讲究,起初是真的只是对付对付便过去了,后来发现每次江昊吃完饭都会说。
“饭太硬了,扣工资。”“菜太咸了,扣工资。”“油放多了,扣工资。”……
只有在那一刻,余果才真的觉悟:宁可欠别人钱,也千万别欠别人人情。钱能还清,人情却还不清。
若不是江昊救了她三次,她现在只想将前面的紫菜蛋花汤从他头顶往下灌。
“先生,电话。”林立打破沉默。
江昊只深深瞧了她一眼便转身接电话去了,声音格外温柔低沉:“嗯?怎么了?”余果哼了声,简直难以想象他竟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不由得忙凑过耳朵去听。
林立轻轻咳了声,江昊回头扫了她一眼,余果忙坐直身子佯装一个劲儿往嘴里扒着饭。江昊举着电话又往里踱了两步,声音渐行渐远:“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做完了没?”
江季同得意洋洋:“做完了。”
江昊嗯了声,声音透着一股异样的温柔,“作文也都写好了?”
“写完了呀,跟张巧巧一起写的,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昊边说着边往楼上走,“嗯,我明天回来检查。”
说着便挂了电话,一手捏着电话,一手扶着楼梯扶手居高临下地对她说:“作文写得怎么样?”
余果诧异地指了指自己,“我?”
江昊淡淡点头,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
“很臭。”她罢了罢手:“主题不明,成语乱用,逻辑混乱,主谓宾不分。你不会要我教你儿子吧?不行不行!你自己不会教啊?”
江昊笑得意味深长,“我说了我高中没毕业。”
余果冷哼一声,“反正我不教,也教不了。”
说实话,余果写东西还行,大致也是因为她平日里没事爱看小说的缘故,至少文笔通顺。江昊神色如常:“工资双倍,我想余小姐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吧?”
余果怔住,“你……有病吧!”
江昊丝毫没有理会她,自顾自说着:“要换成我我就教了。”
余果没说话沉着脸暗忖了一会儿:“行,要我教可以,我搬回去住。”谁料,江昊直接敛了嘴角的笑意,沉沉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突然没了丝毫温度:“那你别教了。”
靠!
余果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次爆粗口了,她有些失控地冲他喊着:“你知不知道你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报警!”
江昊只是淡淡一笑,神情很轻蔑,声音清冷:“没人会拦着你,顺便提醒你一句,我不管你之前发生过什么,不要惹我生气,这并不是在香港。”
余果望进他的眼里满满是震惊,怒不可遏:“你找人调查我?”
“我总有办法把这两年的时光补回来,所以,你最好乖一点。”说完,他便缓缓转过身,朝卧室走去。
余果气的身子直发抖,目光蓦地转向身后的人,林立悄悄转过身欲离去,却被余果冷冷地嗓音喊住:“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