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状似不经意的样子,“就赌你门口那辆奥迪吧,五局三胜,我赢了,把奥迪还给阿衍。”
周时亦盯着她,“那你输了呢?”
输了……
阮荨荨想了想,“我输了话……”
“脱一件衣服?”
徐盛和大包都拍手叫好。
周时亦扫他们一眼,两人顿时噤声。
许衍扯了扯她的袖子,“荨荨,还是别玩了,你玩不过他的。”
阮荨荨挑眉:“你怎么知道我玩不过?”
许衍劝不动她,忍着痛说:“这样,如果她输了,我门口还有一辆车。”
周时亦根本没理他,冲对面的人说:“你先欠着,等我想到了再说。”
阮荨荨爽快的点头,“好。”
开局。
两人玩的是骗子游戏。
就是猜自己和对方手中的点数,最常见的骰子游戏。
周时亦每次跟徐盛大包他们玩这个,他们两基本喝到吐。
周时亦挑眉,“你先。”
阮荨荨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骰子,盖好,“三个二。”
周时亦点了支烟,往后靠,“四个六。”
玩这个游戏最忌讳的就是表情,基本一个表情就能被看破,周时亦很善于抓细节,同时又能把自己掩护的一丝不苟,所以别人想赢他很难。
阮荨荨抓不到破绽,“五个二。”
“开。”
筛盅打开,几人纷纷凑过去,周时亦是顺子,点数作零,除非阮荨荨自己五个都是二。
显然,不是。
1:0
大包和徐盛拍手尖叫。
许衍抓了抓头发。
看的人比玩的人还激动。
不过,玩了两轮,几人发现阮荨荨确实也不是省油的灯。
四轮过后,两人居然打平了。
最后一局。
周时亦掐灭烟头,扔进烟灰缸,“两个一。”
“擦。”
直接喊了两个一,意味着不能做点数,一只能代表一,这样就会加大游戏难度。
阮荨荨低头看了看骰子,“三个六。”
周时亦面无表情,“四个六。”
阮荨荨愣了会,“五个六。”
周时亦顿了顿,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六个六。”
阮荨荨直接:“开。”
周时亦没开,把骰子一推,直接掏出钥匙递给她,“我输了。”
……
中场休息。
奥迪被人开回去了,大包心情有些低落。
阮荨荨去上洗手间。
徐盛在周时亦耳边冷哼,“别人没看到,我可是看到了,你一手的顺子,喊六个六,放水呢吧?啧啧啧……”
周时亦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
阮荨荨洗完脸出来,厕所门口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周时亦倚着墙在抽烟,蹙着眉,微有些不耐烦,见她出来,扫了她一眼,掐灭烟头,丢进垃圾桶里。
他朝她走过来。
阮荨荨还没反应来,手腕被人一把拽住,力道很大,往里一扯。
厕所门被人重新锁上。
她的背抵上冰凉的门板。
那人身上温热,顶着她,双手撑在门边。
忽然,低头吻了下去。
☆、26
厕所没有开灯。
黑漆漆一片,悄无声息。
只有淡淡的月光从窗外沿着缝隙悄悄漏进来,眼前是一个模模糊糊、高大的身影。阮荨荨后背紧贴着门板,被迫仰着头。
唇上温热,带着一股清冽的气息。
她抬手摸了摸那人的轮廓,有些不确定的问,“周时亦?”
门外是一片噪杂的嬉闹声。
与门内安静、紧张、心动的气氛,成了极致的反差。
周时亦握住她的手,往下扯,反剪在她身后。那双手又瘦又小,握在手里柔软细腻,整个人顶了上去,渐渐加深这个吻,声音低沉:“别动。”
嗓音里没了平日里的疏离淡漠。
阮荨荨仰着头承受,他的鼻尖在她脸上轻轻蹭着,心跳莫名加快,心头一松,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迎了上去。
如果说周时亦之前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现在因为她的迎合,让他更为用力的品尝这个吻,甜腻的味道,相当令人沉迷。
好像,整个人被烧着了一样。
他从未如此失控,恨不得将她一点点融进自己身体里。
他知道,
他完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极力控制自己,从未让感情占据主导地位,今天,终于全然崩塌,仅存的理智也被感情引导。
心里被扯着一根紧绷的细线,
也许是刚刚她说要帮许衍赢回那辆车的时候,也许是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又或许是在更早的以前,早就想这样了。
他做了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做的事,
但是怎么这么爽?
厕所静悄悄,
两人纠缠在门口,她贴着门,
周时亦贴着她,
只剩下或粗或浅的喘息。
门外忽然响起一道,“荨荨去哪儿了?”
大包说:“上厕所吧,刚刚看她进去了。”
许衍瞪他一眼,“你偷看她上厕所?”
大包简直无语,翻了个白眼,“你不要脑补,我只不过刚好看她进去了。”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好像是被十一拖进去的……
门内。
周时亦环住她,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下,才说:“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阮荨荨低声说,“高中的时候,我妈过世两三年吧,我爸找了个女人,不敢带回家,我好奇就跟踪他,那个女人就是他母亲,那时候他母亲刚离婚,他被判给了父亲,他跟父亲感情不好,就经常偷偷跟着母亲,就认识了。”
周时亦把头枕在她的肩上,“后来呢?”
阮荨荨扑哧笑了,想到跟许衍刚认识的那年,“他就是个小孩子,觉得我要抢她妈妈,一开始挺讨厌我的,后来,他爸再婚,他一个人跑酒吧喝酒,喝醉了打电话给我,我觉得他挺可怜的,就熟了。”
周时亦把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厕所静了下去。
过了会儿,门外又响起许衍的声音,“荨荨……”
大包说:“阿衍,你要不先回去吧。”
……
许衍不肯走,“我要送她回家啊。”
大包翻了个白眼,“我们会送的,你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