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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禅(141)

作者:唐酒卿

净霖睁大眼,盯着黑黢黢的屋顶,呼吸微促。他觉得腰腹间有些凉,但又有些热,用了许久才想明白,热的是苍霁呼出的气。净霖没由来地抬起一臂,横挡在面上。

苍霁见那窄腰自己一臂便能箍抱起来,两侧削着线条,不多一分赘肉。雪白的里衣卷得凌乱,还掉了一截挡在前边,堪堪遮住了白净的小眼。往下平坦得能容手掌摩挲,瓷似的滑腻,没怎么见过光,肌肉却清晰有条理,干干净净地到了腹间,再往下掩进裤边,只余出两道隐约的线延进去。随着净霖的起伏,这腰腹好似勾着苍霁去撒野。

苍霁耳边听着声儿,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净霖低声念着经呢!

“这会儿秃头可保不了你,与其念经,不如多叫几声哥哥。”苍霁倾下身,推高衣。

净霖咬着声,悄说:“见着了吗?”

“嗯……”苍霁剑眉紧锁,盯着那腹间已消了大半的纹路,说,“勉强算见着了。奇怪,我竟也不识得这什么咒术,倒与寻常蛊惑人心的那些不一样。”

净霖从臂间露出眼,他说:“什么样?”

“难窥全貌。”苍霁说着盖上手,指腹沿着纹路推了个圈,“颜色偏暗。见过龙么?跟他鳞片一个色。”

“鲤鱼的颜色?”

苍霁拍了把他腰侧:“龙!”

那腰间可怜见的,被这么拍了一下,竟余出点红色,印在上边叫净霖呼吸一滞,手指攥紧了衣布。

“没见过啊!”

“来日就见了!”

净霖郁闷地皱眉:“什么形?”

“龙能什么形?”

“我说咒术!”净霖突然挣扎着撑起半身,面上白里透红,他说,“东边有画诡术,就是在身上留下纹路,发作即现。这个……你要摸哪里?”

苍霁猛地将他拦腰抄起来,翻摁在榻上。净霖扑了一头灰,咳声撑着臂,腿上一重,苍霁已经跨坐上来了。后边突地一重,净霖被压得趴在被褥间。

“你!”净霖呛声,“……重!”

“果然延到了腰后。”苍霁不理他,将衣服推上去,露出了净霖大半个背。

那纹路诡异,往上绕着净霖后心的部位,夸张可怖,似如荆棘。但苍霁记得清楚,上回在池里,他将净霖翻过来欺负的时候,背上只有余下的伤痕。

果然是要净霖断情绝欲时才会出现么?那这个“欲”该如何算,欢爱色欲难道不是?须得是净霖心动了,方才要囚住他,镇下去?

苍霁仍觉得不太对劲,莫非不是九天君下的手?那便是他们都猜错了,可除了九天君,谁还要这样对待净霖?而且这东西到底禁的是什么,整理思索根本行不通的。

“不许乱动。”苍霁说,“往哪儿爬?乌龟才爬!”

“背上有什么?”净霖问道。

“不告诉你。”

净霖说:“不成!”

“不成?怎么个不成!”苍霁撑臂在净霖两侧,笼在他上边,说,“纹路往下都爬去屁股上了,要不了几天,扒开看净霖就是一团黑球了!”

净霖又捂耳朵,说:“诓人,它去臀部干什么?它锁的不是那儿。”

苍霁说:“锁情锁欲,可不该是那儿吗?”

净霖红着眼转过头,对他说:“情、情字又不从那里来。”

苍霁撑着臂垂着首,和他对视老久,说:“叫几声哥哥,我教你点好玩儿的。日后出门也好不叫人骗,别整日就听那个黎嵘跟你胡诌,他懂个王八。”

“我不学。”净霖觉得他又要“浪荡”了,不禁埋起头,只露着后脑勺给他。

苍霁手掌“啪”地轻拍在他后腰,说:“人都横在我底下,还跟我说不学?快叫,这可是百年不遇的机会。”

净霖声抖:“你适才不是这么讲的。”

“我没亲你。”苍霁说,“说话算话。”

净霖闷着说:“你要讲什么?不能是混账话。”

“保准儿不混账。”苍霁在他侧边压低声音,“教你明白点事情,只靠嘴说,不动手。让你喊几声哥哥当束脩,也不可以吗?你我困在这里边已经一天一夜了,净霖,要是出不去,你这辈子便都不懂了。”

“若不是混账话,门里自有书读。”

“你回去搜搜你那干兄弟的院,他们铁定有书。若是没有,那我就喊你哥哥。”

净霖露出眼睛盯着他,苍霁垂着眸道貌岸然。

“……哥,”净霖被噎了一下,“哥哥。”

“一声?”

“哥哥!”

苍霁很受用,暂时忍了九天君什么阿物儿搞得这东西,俯下去贴着净霖说:“跟人动情,靠得还是这里。”

他轻轻拍了把净霖的挺翘,眼里坏得马上要浪起来了。

“床笫之欢就在这儿了。”

第88章 璞玉

净霖余下的那点礼数教条都“啪”地土崩瓦解,他疑心自己生了病,竟有些记不得过去学的东西。他埋头不成,反倒磕着了脑门,撞得眼冒金星。满脑子都是“床笫之欢”四个字,搅得他又一阵晕眩。

“靠这儿承力,顶起来腰摆得像柳似的。外边我帮你掐着腰,攒着火气直撞得人前后摇动。绸似的发荡出波浪,细皮嫩肉的捏起来处处留红,含在嘴里还怕化了,咬上几口就想吞到肚子里去。”苍霁握着净霖的双腕,压着他不让跑,就哈在耳朵边烫他、羞他,觉着他在身子底下一阵战栗,偏还要讲得更下流些。

“趴着不妙,把着腰抬起来,从后边抵分腿,你只管跪趴着,我出力便是了。我够意思吧?这儿要是发了颤,潮红就能一直蔓延到这里。”苍霁有条不紊,手掌自净霖屁股上移到了后腰,走了一圈把式,教得正经。

“动了情便要融化,趴久了手臂酸,支撑不住怎么办?好说啊,你这样轻,我单臂就能抄起来,翻个身抱怀里,让你陷在臂弯,就能面对面。这会儿你搭着腿,又娇气,撞哭了眼里就碎了珠串,水豆子颗颗地掉。”苍霁轻“啧”一下,“不论是痛了还是爽了,尽管对我喊出来。不过我们净霖年纪小又面皮薄,喜欢遮只手,嘴里不咿咿呀呀,倒爱哼得像只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