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太子问。
花琉璃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太子翻身下马,把缰绳放到花琉璃白嫩的掌心:“喜欢就送你了。”
“啊?”花琉璃愣住,这么随意的吗?
“怎么了?”太子见花琉璃愣愣地看着自己,“孤今日有何不对之处?”
“殿下今日仍旧俊美无双。”花琉璃摇头,伸手摸了摸马儿的头顶,见马儿没有反抗她的动作,忍不住笑道,“此马乃是神驹,臣女身体不太好,平日里骑马的机会并不多,它留在我身边……浪费了。”
“好马配君子。”花琉璃对上马儿干净的大眼睛,眼角眉梢皆是笑意,“臣女确实很喜欢它,但它留在殿下身边更有用处。”
太子看着花琉璃眼中的笑,沉默片刻:“孤明白了,这匹马孤替你养着,等开春后你身体痊愈,我再把它给你送过来。”
花琉璃把缰绳还回太子手里:“臣女先谢过殿下。”
“回府后不要挑食,小孩子好好吃饭才能长身高。”太子让太监把一个半臂长的盒子交给送花琉璃回府的宫人,“再过十日便是除夕,到时候宫中会举办宫宴,来之前先吃点东西垫肚子。”
花琉璃:“……”
“那些玩意儿看着不错,吃起来不怎么样。”太子很想拍花琉璃的脑袋,想起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兄长,所以把手收了回来,“行了,你早些回去,孤也该回宫了。”
“殿下慢走。”花琉璃笑眯眯地挥手。
太子翻身上马,俯身对花琉璃道:“对了,孤还没有好好谢过你的救命之恩,那日多谢郡主了。”
花琉璃想起太子说的是东宫刺杀那日,她捂着胸口白着脸道:“臣女担不起殿下的谢,那只是巧合,非臣女之功。”
“巧合在你身上,那也是你的功劳。”太子笑,“不然为什么别人没遇到?”
“殿下忘了,您也救过臣女。”花琉璃仰头看着马背上的太子,“当日临翠宫中,若不是殿下您让人送东西过来,也许臣女已经把那杯毒酒喝下了。”
太子看到,花琉璃的眼中,有个清晰的人影,那是自己。
他到底没忍住,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头顶:“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说完,他一拍马背,马儿踢踢踏踏走进了宫门。
花琉璃回到马车里,打开太子送她的大盒子,瞬间眉开眼笑。
里面放着各种好吃的零嘴,用格子分开装着,每一格都装得满满的,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鸢尾,我觉得五位皇子里,最好看的就是太子。”花琉璃把盒子里那张“不可多食,按时用膳”的字条放到旁边,每格零嘴都尝了一遍,眯着眼感慨,“尤其是今日格外的俊美,无人能敌,天下无双。”
鸢尾笑:“您夸的是太子吗?您夸的是愿意送美食给你的太子。”
“不,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花琉璃摇头。
她夸的是翻身下马后,把缰绳递到她手里的太子。
好看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鸢尾:是啊,你是。
英王:今天的我,仍旧是讨父皇喜欢的我呢——
第17章 蹴鞠比赛
最近花府的厨子特别忙,因为三公子嘴突然变得有些挑,今天要吃这种鱼,明天要吃那种蟹,后天又要吃什么鸡,口味更是一天两变,中午要吃京城风味儿的,到了晚上却要吃南边风味的。
“我听说读书人压力大得很,西街那边有个读书人,前几天疯了。”洗菜的丫鬟语气里带着几分忧虑,很是感慨。
掌勺的厨子把鸡汤熬得很浓,浇在青菜上,等下人把这道菜端走,摘下面巾道:“这算什么,每到了科举的时候,贡院都要疯几个。知道国子监祭酒他们家的公子么,他家算得上是书香世家了,几年前家中独子参加科举,最后是抬着出来的,如果不是宫里派御医过去,又有各种好药温养,人早没了。”
“这么可怕?”厨房里的丫鬟婆子们都担心了,书香世家的公子尚且如此,花家世代行武,三公子该背负着多大的压力?
“老杜,最近几个月多做一些养神的好菜。”丫鬟婆子们纷纷把几位厨子围起来,一个说这种汤养人,另一个说那种汤对身体好,弄得大厨们晕头转向,恨不得当场作出十种汤堵住他们的嘴。
自从祭天大典过后,就常有人邀花长空去参加各种诗会茶会,花长空都以要在家中温习书本的理由推辞了。
很快京中就传出了消息,说是大将军的三儿子竟然准备从文,想去参加科举。
这件事传到文官耳中后,他们心情有些微妙,既得意诗书的魅力,让武官的儿子也想做文官,又觉得他们自己的圈子,马上就要有外人挤进来抢占他们的地盘了。
最后他们释然了,花家世代都是武将,花长空想要参加科举就让他来考,考了以后他们武将才会明白,文人几十年的苦读有多么的不容易。
也该让他们武将见识见识,他们文人不是靠着两张嘴皮子才在朝中屹立不倒,受陛下信任重用的。
不过更让大家想不到的是,朝中有几位文官在得知花长空准备参加科举后,竟然送去了不少科举的资料,宛如对待自家子侄。
其他文官心情很是奇怪,他们中间……是出现了叛徒吗?
“这些资料还挺详尽。”花琉璃翻着户部尚书让人送来的科举资料,“我们家跟曹家交情很深厚?没听爹爹跟娘亲提过这事啊。”
“曹进伯跟林辉之是多年好友……”
“什么?!”花琉璃把资料往桌上一扔,“难道他是想给林辉之报仇?”
她就知道,天上不可能掉馅儿饼。
林辉之在朝堂上弹劾爹爹,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她也只是不让他吃肉而已。没想到那老头儿这么记仇,竟然还写信给好朋友告状?
“不太像。”花长空摇头,“看得出这些东西都是精心准备,并无敷衍之意。”
花琉璃盯着花长空良久,若有所思:“难道,他们想养出一个处处看自家不顺眼的盟友?”
“别瞎想。”花长空把一封拆过的信递给花琉璃,“父亲与母亲有信过来,他们最多一月过后就能进京,大哥与二哥留在边关,以防金珀国明降暗攻,报复边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