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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理服人(66)

作者:月下蝶影

“小赵总?”秘书见赵九昱走神,以为是自己交上来的表格有问题:“这份表格数据不对?”

“没事,辛苦你了。”赵九昱放下表格:“今天还有什么安排?”

“秦小姐约好了与您中午用餐,现在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不过秦小姐已经到了。”秘书知道秦素对小老板有意思,但秘书的工作跟助理不一样,不能过多参与老板的私生活。

赵九昱想起之前跟秦素谈合作的事,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他皱了皱眉。守时是商人优秀的好习惯,过早过晚都会给人带来麻烦。

生意场上不谈情分,秦素越了这条线,这让他怀疑对方能否在合作中,保持正确的理智。

“安排人在贵宾室接待。”

“您不过去?”

“先处理手上的工作。”

手机铃声响起,赵九昱看了眼屏幕,迅速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拨通了电话号码。

通讯提示音响了几声后,被对方接了起来。

“赵九昱?”对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只是比起以往,生疏了很多。

赵九昱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可是临到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翡翡,是我。”

他想问金翡在陈教授身边习不习惯,想知道她是不是还在怨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可是当电话那头传来另外一个男人声音时,他再次沉默下来。

“叔叔回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阿姨临时要去处理一件公司的事。”时以白端着早餐进来:“他们很快就能赶回来,你现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金翡朝他笑了笑,对着电话说:“赵九昱,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走到床边,把床上桌打开,时以白压低声音,温柔道:“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口味的粥,就随便准备了几样,你先尝尝哪种合胃口?”

“都可以。”金翡看了看餐盒,那些配粥的小吃看起来都挺可口。

听着电话那头过于温柔的男声,赵九昱苦笑:“没事,就是想知道最近那个变态,有没有继续骚扰你。”

“最近两天没有出来,大概是知道我报了警,有些害怕了。”金翡扭头看时以白,发现他笑看着她不说话:“你吃早餐没有?”

时以白笑着摇头。

“你现在才吃早餐?”赵九昱面色变得苍白,勉强道:“那我不打扰你用餐,再见。”

“好的,再见。”金翡想了想:“你也要多加小心,对不起,因为我连累了你。”

“没关系。”赵九昱苦笑:“翡翡,我永远不会因为这种事怪你。”

挂断电话,赵九昱怔怔地看着手机出神,那个陪在翡翡身边的男人,是……时以白?

“抱歉,刚才没注意到你在跟人打电话,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时以白把小菜小吃摆好,筷子勺子都放到金翡面前。

“没事。”金翡笑:“你是不是也没有用早餐,坐下来一起吃。”

“我知道你不介意,只是怕对方误会。”时以白在床沿边坐下,拿起另一双筷子:“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是那位很关心你的赵先生?”

“他误会什么?”金翡笑:“你不要多想,总是这么为别人考虑,会很累的。”

时以白微笑,把奶黄包往金翡面前推了推:“不会给你造成麻烦就好。”

谭乙民的心情非常糟糕,大清早醒来,网上就爆出不利于谭家集团的消息,公司股价也受到了影响。偏偏网友们还在幸灾乐祸,说他又开始给对手送人头了。

“一群月工资都不够卖我一双袜子的蠢货,也好意思嘲笑我。”谭乙民咋了办公室的摆件,离开公司准备找地方撒气。

可是当他来到车前,看到被划花,还被泼了红色油漆的爱车,气得大吼:“是谁干的?!”

警方的人赶到,发现这辆车不仅被泼了油漆,车面还被人写下了无数个“去死”的字样,划痕很深,可见写字的人,对谭乙民的恨意有多浓。

“监控调取出来没?”

“保安队那边说,监控系统今天早上出了问题,半个小时前才修好。”

保安都是谭氏集团自己请的保安团队,不太可能坑自家老板,所以极有可能是一件巧合。

联想到谭氏集团今天股价大跌,警方对这件案子有了猜测。

股民因为股价大跌,做出偏激的行为并不少见,加上谭乙民三天两头闹出负面新闻,恨他的人不知有多少。

还不到中午,谭乙民爱车被股民泼油漆的消息,就被人传到了网上,导致股价再一次下跌。而谭乙民本人,又再次遭到网友们的无情嘲笑。

其他品牌见谭氏倒霉,纷纷出来蹭一波热度,卖自家产品。

有网友跑到时氏集团官方账号下面问:“三年又三年,你们什么时候把谭卧底收回去?”

时氏集团官方运营小妹看着这一波送上门的热度,早已经心如止水,因为每年都会来这么几场戏,网友跟她都是老熟人了。

倒是陈助理不忘把网上的事,转告给了时以白。作为一个专业的助理,一定要在对手公司倒霉时,学会帮着老板幸灾乐祸。

时以白站在门口,听着陈助理说话,扭头看了眼病房内,金翡的父母正围着她,把她当个小孩子哄。

苹果喂到嘴边,头发帮着理好。

“老板,我还打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谭乙民助理私下接触了卫亦。”

“卫亦是谁?”时以白的注意力全在另一个人身上。

“据说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交际男,去年有两位千金,为了他差点打起来。”陈助理道:“我怀疑谭乙民又要不做人了。”

“他什么时候当过人?”时以白从没把谭乙民当成过对手,但从不放松对他的警惕。

因为正常人做事有迹可循,脑子不正常的人办事,毫无逻辑可言。

挂了电话,金维锋走了出来,他对时以白感激一笑:“这次的事,全靠时先生帮忙。”

“应该的。”时以白见金维锋似乎想跟他细聊,带他来到旁边供患者亲属休息的看护室:“您照顾金小姐辛苦了,先休息一下。”

“时先生气质不凡,家里是做生意的?”金维锋不摆长辈架子,接了两杯水,一杯递给时以白:“年轻有为,比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