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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般女子(40)

作者:月下蝶影

班婳垂下眼睑看了他一眼,“还是别见好,一见你我就没好心情。”说完,也不管谢启临的反应,便骑着马儿离开了。

班恒见状立马屁颠颠跟上,一副“我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个男人就是渣渣”的模样,显得十分欠揍,十分的可气。

百姓们见没有热闹可看,也三三两两走开了,只剩下石飞仙与谢启临留在此地,维持着彼此间尴尬的气氛。

“石小姐,在下告辞。”谢启临摸着马儿脖颈上的毛,声音轻飘飘地传进了石飞仙的耳中。

“过往谢某已经放下了,祝石小姐觅得如意郎君,恩爱不离。”

石飞仙心头一震,看着谢启临离去的背影,咬着唇角没有说话。

“小姐?”伺候她的丫鬟见她很久没有说话,担心的问,“您怎么了?”

“没事,”她放下帘子,小声道,“回府吧。”

街边茶坊二楼,长青王对身边的人道:“这出戏真有意思。”

容瑕喝了一口茶,视线落在街道尽头没有说话。

第29章

大长公主府中,已经被下人里里外外打扫了好几遍, 但管事们还是不敢太放心, 不断在各个角落检查,连一只虫子都不放过。

班婳与班恒到的时候, 公主府已经检查过三四遍了,姐弟俩找到大长公主,把公主府的下人夸了一遍。

“我说为什么你们每次来他们都这么高兴,合着你们专来给他说好听话的, ”大长公主头上戴着抹额, 整个人显得慈祥又福态, “婳婳, 快把手臂给我瞧瞧,伤得怎么样了?”

大长公主撩开袖子一看, 上面只有很淡的一团淤青, 如果不是因为班婳皮肤白, 几乎都看不出来。

看到这, 大长公主哪还有什么不懂的,这肯定又是他们家婳婳使坏了。放下袖子,盖住班婳的手臂,大长公主无奈笑道,“你呀。”

“谁叫他说话难听,教训了好几次都还不识趣,那我只能教他什么叫做倒霉了,”班婳伸手抱住大长公主,“他若是不招惹我,我才懒得跟他计较。”

大长公主在宫中有眼线,对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得很清楚,自然也知道班婳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心疼地摸了摸班婳的头,“你这丫头,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也不知道以后谁能受得了你的脾气。”

是她把孩子教得平庸无能,现在听到一个晚辈如此嘲讽她的孩子,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只是有些事情小辈能做,她却不能做。

“没人受得了,那我就不嫁人,”班婳靠着大长公主,“不嫁人也挺好。“大长公主摩挲着她的发顶,没有继续说让她嫁人的话,只是笑得一脸温柔。

姐弟两人本来是给大长公主送茶叶,送宴席单子跟宾客名单的,哪知道中午吃过饭以后,照旧是大包小包的出了大长公主府。

“姐,你说我们是来送东西的,还是来拿东西的?”班恒想起刚才祖母塞到自己手里的银票,笑眯眯道,“不过祖母果然是最大方的。”

“拿来。”班婳把手伸到他面前。

“干、干嘛?”班恒警惕的盯着班婳,捂着自己的胸口,“这是祖母给我的!”

“要么你自己留着,以后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两银子,要么把银票乖乖交给我,我给你看着。”班婳慢悠悠地开口,“我不逼你。”

班恒看了看他姐,又摸了摸身上的银票,磨蹭了好半晌,才把银票往班婳手里一塞,扭头不看他即将被没收的银票,“拿去,拿去。”

“这就对了嘛,”班婳笑眯眯地把银票收了起来,“小小年纪,身上揣那么多银票干什么,别学坏了。”

班恒很不高兴,不想说话。

“你上次不是说想要个什么扇子么?”班婳骑上马背,“走,姐陪你买去。”

班恒顿时喜笑颜开,哪还管什么银票,当即上马跟在班婳后面乖乖走了,一路上小意殷勤,就怕班婳改变主意不给他买了。

最近圈子里流行玩扇子,越是名贵的扇子越有面子,他手里的扇子虽然不少,但是用来显摆的东西,谁还嫌少?

“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怎么想的,大秋天玩扇子,是显得你们很有风度还是很傻?”班婳略嫌弃京城最近的流行趋势,“怎么就没见你们什么时候流行过考状元呢?”

“姐,我们都是一群纨绔,要那么聪明干什么?”班恒理直气壮道,“国家大事有那些国之栋梁操心,我们不去拖后腿就是为大业做贡献了。”

说到这,班恒小声道:“你跟我不也一样嘛。”

班婳瞥了他一眼,他立刻消音不再说话。

姐弟俩快到店门口时,听到一个女人跟一个小孩的哭声,不远处一个大汉对着女人又打又骂,女人小心翼翼护着怀里的女儿,男人的拳头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班婳皱了皱眉,眼中带了一丝厌恶。

“贵人您别动怒,小的这就去赶走他们,”店里的堂倌见状,就要带人去把这三个人赶走。

“等下,”班婳叫住堂倌,“他一个大老爷们欺负女人小孩,没人管么?”

“贵人您有所不知,这是一家三口,他婆娘生不出儿子,娘家人还经常上王屠户家打秋风,这女人腰杆哪里伸得直,”堂倌摇了摇头 ,“小的们这就把人赶走,不会饶了您的雅兴。”

遇上一个不体贴的男人便罢了,娘家人也如此没出息,这女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班婳看着那个凶神恶煞的屠户在见到堂倌后,顿时点头哈腰不敢再叫骂,也不知道堂倌对他说了什么,他朝班婳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继续看,而是弯腰把地上的女人拉了起来。

女人也不敢反抗,牵着哭哭啼啼的女儿,任由丈夫拖走了。

班婳给班恒买了想要的扇子后,发现班恒脸上竟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你前几日不是说想要这个扇子,怎么这会儿买了又不高兴了。”

“姐。”班恒严肃地看着班婳,“回去后,我就开始练习拳脚功夫,你好好监督我。”

“这是怎么了?”班婳把装着扇子的盒子塞到班恒手里,“行了,东西都已经到手了,你不用说好听的话来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