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两人当时说了什么,而司马香坚持说,只是普通的交谈,事实如何,恐怕只有香消玉殒的司马二姑娘知道了。
但是不管司马香承不承认,二姑娘的母亲认定了此事与司马香有关,于是便关上门闹了起来。
“我可怜的女儿,这些年来一直安平康顺,哪知道……”二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三房的人,也不像是看亲戚,更像是看仇人,“你们进京后,我们一家有何处对不住你们,你们要如此害我的女儿?”
听到二房直接把二姑娘的意外推到自家女儿身上 ,三太太也不高兴了,当即便道:“世人都说,不相干的人胡言乱语不可怕,最可怕是自家人打自家人,且不说我家姑娘性格向来温顺,但就说说,她何必去害二姑娘?”
“她自然是有目的!”二太太恶狠狠的盯着司马香,就像是在盯一头恶鬼。
作为晚辈,即便二太太说得再难听,司马香作为小辈,也不好直接还嘴。她见二太太声音凄厉,双眼发红,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恐怖,于是忍不住小幅度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当然有目的,我的女儿没了,她进宫的机会就大了,”二太太看着司马香那张精致的脸,又哭又笑,状若癫狂,“便是没有我女儿,也有大房的丫头在,哪里轮得上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人。”
“小小年纪便如此歹毒,还想母仪天下?!”二太太哈哈大笑,“我且看着你,怎么的落魄荒唐!”
站在大房太太身后的司马玲闻言抬头看了司马香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低下了头。
“二房太太,”大房老太爷听二太太的话越来越不像,便开口道,“你家大郎还在学堂念书,你这么闹起来,让孩子怎么想?”
这般吵闹,哪像是世家太太,简直就是市井妇人的做派。
二房太爷早些年前便去了,留下一儿一女,跟着大房一起长大,所以大房老太爷在二房人面前,还是极有威严的。
三房老太爷向来是只读圣贤书的清贵人,哪里会跟人开口争吵,所以二房闹起来,他只是坐在一旁皱眉,却没开口。
大房太爷见他这样,心头就有股子气,只是现在大家儿孙都有了,他也不好摆着长兄的架子去训斥,只好转头去劝二房的人。
见大房老爷子开了口,两房的人勉强压下心头的不满,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半个月后,司马家三房就以买的新宅院荒废着不妥当的理由,从司马家搬了出去,住进隔了两条街的新宅子里。
乔迁新居当天,司马家的人和乐融融,让同来庆贺的旁人看不出半点的不妥。
毕竟不是一家人,住在一起那是感情好,分开住也很正常,便是李家顾家吴家这些在京城里扎根上百年的,堂兄弟之间,也都是四散而居的。
司马家三房的乔迁宴上,来了不少的宾客,顾存璟作为顾家的代表出现在了宴席上。自从幼帝登基后,顾家就像是走了逆天好运一般,好事一茬接着一茬的来。
先是顾长龄成为帝师,后面竟是预料到了地动,再后来闺女得了爵位,小儿子也由普通的六品禁卫军成为五品龙禁卫,成日在圣人跟前打转,不知道私下里要拉圣人多少好感走。
不管大家是什么心思,至少在顾存璟面前,还是摆着十足的风度,互相热情的问好道安。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半夜睡不着,今天下午没机会睡午觉,现在状态不好,我争取明天多更,今晚就抱歉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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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福同享(抓虫)
“好些日子不见,贤侄瞧着是越来越出众了。”孙家当家人,也就是司马家二房太太娘家哥哥孙弘,有意坐到了顾存璟身边,也不管周围都是小辈,径直跟顾存璟聊起来。
“伯父过奖,”顾存璟放下筷子,朝孙弘笑呵呵的拱手,“倒是伯父近来瞧着年轻不少。”
“唉,”孙弘摆了摆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下,“别提了。”
见他一脸苦相,顾存璟亲手端起酒壶,给孙弘满杯,似笑非笑的听着孙弘说着一些看似抱怨,实际上并不重要的废话。
据说司马家二房的姑娘意外身亡后,二太太孙氏情绪上就一直不好,孙家的人去司马家劝过好几次,看来劝说的效果并不太好。
这抱怨的话题,说着说着就提到了宫中的太后与圣人,顾存璟心里清楚孙弘打的是什么主意,便只是笑而不语。
“再过两年,陛下就该大婚了,也不知道哪家姑娘有这凤命,”孙弘颇为遗憾道,“可怜我那外甥女,相貌出众,才华斐然,竟是天妒红颜……”
孙弘语气顿时低落下来,仿似司马家二姑娘没了,给了他极大打击一般。但是据他所知,孙家有位相貌倾城的姑娘,是连司马家姑娘们都比不上的标志人,所以在京中颇有盛名。
“请伯父节哀,”顾存璟极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显得低落,“今天乃是司马三叔家的好日子,你该高兴才对。”说完这句话后,他看到孙弘的神情有些微的怪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说得对,今天是个好日子。”孙弘抬头朝正在招待宾客的司马三爷看了眼,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意。
孙弘安静了一会,状似随意般的提到:“贤侄乃是圣人近身龙禁卫,想来非常了解圣人的爱好。”
顾存璟眉梢微挑,语气有些无奈;“陛下虽是年幼,可却是个难得的明君,每日除了尽心学习处理朝政外,也不见他对什么东西特别爱好,就连太后都担心陛下这样太辛苦,常劝他多休息。”
孙弘有些牙疼,小皇帝真是这样的性子?
那这日子过着有什么滋味可言?
在如存璟这里实在问不出什么,孙弘偃旗息鼓的不再往上凑,只是在宴席散场后,特意找到顾存璟说下次一起喝酒云云。
自从成为龙禁卫后,常有人向他打听皇帝的事情,顾存璟都已经习惯了。也不是他说假话,而是小皇帝行事实在挑不出毛病,旁人更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喜好,让人即便有心去分辨,也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