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难道还不明白,就算们反对,陛下也不会改变意?”孙大人劝道:“不顺水推舟,保留一份人情?”
“实不相瞒,们孙家欠宸王一个大人情。”孙大人把宸王与宸王妃替女儿求情的事说出来。
“请诸位大人想想,若宸王真是睚眦必报人,又怎会与宸王妃在陛下盛怒的关头,为小女求情?”
“你的意思们明白。”几位官员与孙大人相识多年,知道不会糊弄们,纠结许久后:“此事,们会回好好考虑。”
几人回家后,辗转反侧半夜,顶着黑圈上早朝。
然后在皇上夸赞宸王时,们咬咬牙,第一个站出来夸宸王。
既然要卖人情,不如卖得彻底点,至少要让宸王知道,们卖宸王这个好。
昨夜的那位灰袍官员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怎短短一夜过,这些人都改口,姓孙的究竟跟们说什?
想想,没敢独自站出跟帝王唱反调。
众朝臣见这几个有事没事就爱弹劾宸王的官员,竟然第一个站出来夸赞宸王,都吓一跳。
这几人的脾气又臭又倔,陛下究竟用什手段,才让们改的口?
隆丰帝也很意外,这几个对家渡卿向来是各种不满,弹劾渡卿的奏折,有一大半都来自们,不过看在们都是有才干人的份上,隆丰帝一直都没有太过为难们。
今儿这是怎回事?
们也不像是见风舵人啊。
后宫中,却有人期盼着官员反对册封宸王为太子的盛况。
“今日朝堂上,可还热闹?”
只要反对的人够多,即云渡卿成为太子,也会存在隐患。
“子……”
小宫女跪在她面前:“朝堂上对宸王赞不绝口,无一人反对。”
“什?”她站起身:“不可能。”
她意安排人,挑拨起们对宸王的忌惮与不满,们怎还会朝夸赞宸王?
“没用的废物。”她废那多精力,让爬四品官员的位置上,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娘娘,不好。”一个太监连滚带爬跑进来:“宫中有谣言说,说……”
“说什?”
“说怀王殿下不是您与陛下的亲生孩子。”
“胡说八道!”徐妃面『色』大变,怒火冲天:“谁敢传皇家血脉的谣言?!”
===第118章 解围人家真的稀罕他们一顿午膳===
谁传的谣言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谣言已经在宫里传开,有可能很快就会传到民间。
有些谣言只要传到民间,就会变成很多老百姓深信不疑的东西, 甚至流传成百上千年, 被人编纂成话本戏曲, 成为无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定是苏眉黛那个女人干的。”
留岸是长子,苏眉黛为了让云渡卿的储君位坐得更稳,肯定会想办法除去留岸这个威胁。
“那个贱人。”她气得浑身发抖,低头问传话的太监:“外面还传了么?”
“传……传您与杜家家主年少情深,互许终身, 结被先帝棒打鸳鸯……”
“够了!”徐妃打断太监的话, 讽笑一声:“互许终身?”
她当年确实想与杜青珂在一起,结那个窝囊的废物, 却说么皇命难为, 身为杜家少主, 他不能只顾个人欢愉。
呸!
男人的承诺, 比村子里用来糊墙的泥都不如, 糊墙泥好歹遮风挡雨, 杜青珂那个废物只能让她羞耻。
羞耻年少无知时, 看上这种没有血『性』的玩意儿。
要不是他现在还有利用价值, 她连看也不想看他。
“这些传言, 连你们都知道了,恐怕早就传到皇上耳中了。”徐妃深吸一口气:“去小厨房传话, 我要亲自去下厨。”
这些年她一直称病不出, 就是不想陛下忆起当初在潜邸时,她犯下的错。
但是现在的这个谣言,她无论如何都要去打消陛下的猜忌。
她记得刚到王府时, 府中还没有其他女人,她曾为陛下熬过一碗养生粥,陛下吃得干干净净,还夸她手巧。
多年不下厨,已经变得十分手生,她熬制了两三次,才熬出一碗当年的银耳桂圆粥。
把这碗热腾腾的粥放进食盒,徐妃直奔太央宫。
“徐妃娘娘来了?”太央宫门口,刘忠宝似乎预测到她的到来,朝她行了一礼:“陛下在等你,请随老奴来。”
“多谢刘公公。”徐妃心中一个咯噔,她看着缓缓打开的殿门,犹豫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
刘忠宝伸手拦住徐妃身后的宫人:“陛下与娘娘议事,其他人不得入内。”
隆丰帝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殿内除了他,再无其他伺候的人。
“你来了?”见她进来,隆丰帝放下笔,神情平静:“坐吧。”
“妾多年不曾下厨,近日身体好了些,就亲自熬了一碗银耳桂圆粥,请陛下尝尝。”徐妃把粥端到隆丰帝面前。
“朕记得,你被赐进王府时,并不高兴。听了嬷嬷的建议,熬了一碗粥,端到我面前时,手都在发抖。”隆丰帝看着尤带热气的粥:“不知你在何处打听到错误的消息,以为我喜欢银耳桂圆粥。其实我从小就不爱吃桂圆,更不喜欢吃有桂圆的粥。”
徐妃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隆丰帝。
“可是你刚到王府,人生地不熟,朕不想让你忐忑不安,所以那碗粥,便勉强吃了下去。”隆丰帝走到窗边,负手看着窗外,却没有看她:“徐妃,今日的这碗粥,你端回去吧。”
徐妃跪在了地上:“陛下,妾不知陛下口味爱好,妾有错。”
“起来。”隆丰帝神情平静:“当初你本就不愿嫁入王府,你我皆是身不由己,你不知朕的口味,朕亦不了解你的爱好,何错有?”
“陛下!”徐妃不敢直言宫里的那些谣言,却又必须要想办法打消陛下的猜忌,只能开口道:“您是留岸的父亲,是大成的天子,妾身为妃嫔,不了解你的口味,是妾做得不好。”
“留岸这孩子,有时候『性』格虽鲁莽了些,却是个好孩子。”隆丰帝道:“朕的舅舅,当年也是这般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