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淑贵妃与瑞王殿下求见,”太监总管进来,见屋内气氛正好,便低声道,“诚王殿下与诚王妃也在殿外等候召见。”
庆德帝不知想到什么,眉头微微一皱,“让他们都进来吧。”
看到真爱与宠爱的儿子来了,庆德帝怎么这个表情,还有敬贵妃为什么笑得这么温柔,皇后的笑意也有些冷,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啊。
淑贵妃带着儿子儿媳走在前面,贺明与罗文瑶走在后面,五人进来见礼后,庆德帝也没有赐座,只是对淑贵妃道:“朕听闻你伺候朕时累病了,现在可好了?”
淑贵妃眼眶微红的走到床边,哽咽道:“妾已经没事了,皇上您醒来就好了,都是妾的身子没用,不然便能一直伺候皇上您了。”
“敬贵妃把朕伺候得很好,你不在也没大碍,”庆德帝淡淡的回了一句,看向自己宠爱的儿子以及贺明夫妇 ,咳了两声后才道,“朕已经没有大碍,你们不必担忧。”
贺渊想起母妃给自己说的那些话,又见父皇待敬贵妃十分亲近,心头虽有些不满,面上却不得不笑道:“见到父皇大安,儿臣便放心多了。”
“嗯,”庆德帝点了点头,见屋子里沾满了人,便让其他的妃嫔公主驸马退下了,仅仅留下了他们几人后,才道,“朕这次大病,让你们担心了。”
众人皆称只要皇上没事,便是最好的事情,又说要皇上好好保重身体云云。
“如今你们也都大了,皆已成家立业,朕心中十分欣慰,”庆德帝叹息一声,视线扫过三个儿子以及他们身边的王妃,又猛咳了几声,“朕如今渐渐老迈,朝中的事情你们要更加的上心,也算是替朕分忧了。”
贺家三个兄弟立刻应下,并言为父皇分忧万死不辞等。
淑贵妃心里却越来越不安,皇上为何说这些话,他不是最看重渊儿么,现在说的这些话,怎么像是一视同仁似的?
“行了,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庆德帝想了想,“敬贵妃留下。”
淑贵妃面色微变,见皇上已经闭上眼睛休息,只好闭上了嘴,她看着敬贵妃面上的笑意,就觉得这个笑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出了天启宫,淑贵妃勉强端着的笑脸顿时沉了下来,她冷冷的瞪了贺珩与曲轻裾一眼,才带着贺渊与秦白露离开。
曲轻裾转头看着贺珩脸上的笑,踏下汉白玉阶后道:“王爷笑什么?”
“父皇身体好转,我自然高兴,”贺珩笑着看她一眼,“你说是不是?”
“这样的事当然值得高兴,”曲轻裾笑着点头,扭头对走在后面的贺明与罗文瑶,“府上前几日请了一个蜀地大厨,四叔与四弟妹中午一起用膳尝尝可否?”
罗文瑶侧头看向贺明,见他点头后才道:“能尝尝二伯二嫂府上的美食,是我们福气。”
曲轻裾笑了笑,“吃顿饭便是福气了,你和我说话何必如此。”
罗文瑶羞涩一笑,显然有些不好意思。贺明见状,作揖替她向曲轻裾道不是。
见他这般护着罗文瑶,曲轻裾笑了笑,“罢了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嫂嫂的欺负你们两个,还是饶了我吧。”
贺珩笑看着曲轻裾与罗文瑶亲近,牵着她的手道:“我看你还是好好走路吧,不然摔一跤就不好看了。”
“又不是小孩子,”曲轻裾哼了一声,但是却乖乖的任由贺珩牵着走了。
罗文瑶跟在二人身后,看着两人牵着的手,脸上露出一个笑来。
淑贵妃回到宫中后,便让屋里伺候的宫人都退了下去,她看着面色同样不好看的儿子,压低声音道:“渊儿,我怀疑皇上想传位给贺珩。”
贺渊眉头紧皱:“怎么会这样?”
淑贵妃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道:“皇上的心变了。”她实在难以接受皇上会有选择韦氏而慢待她的一天,可是刚才在天启宫中,皇上待韦氏那个贱人确实比她更亲近。
不过短短两日,怎么会成这样,难道是皇上因为自己没有伺候他而生气,可是自己是因为身体不适才回来的。还是说,是韦氏在皇上跟前说了什么不利她的话?
“你确定父皇说了老二像先帝的话?”贺渊沉思良久,摇着头道:“应该不至于啊,父皇待老二向来不及我,怎么会突然改变看法,是不是敬贵妃有意传出的假消息?”
“我原本也怀疑过,可是今天皇上待韦氏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淑贵妃冷声道,“皇上的心确实变了,我们不能束手就擒。渊儿,我不会让属于你的东西被别人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