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蠢的王妃,娘娘还处处护着,那不是喜爱是什么?
曲轻裾回到府里不久,贺珩便回府了,两人见面后,她先说了敬贵妃的赏赐,又感慨道:“娘娘对王爷可真好,处处都惦记着你。”
贺珩听到这话,笑着道:“母妃对我好你不是一直知道么,怎么今日才说这话?”
“世上有爱屋及乌这个词,王爷是那屋,我便是那乌,”曲轻裾把敬贵妃对她说的话转述了一遍,“若不是因为王爷,娘娘又岂会如此疼爱我?”
贺珩听完,不由笑开,“你啊,你啊。”
曲轻裾听他只是笑,并不说她说得对还是错,便笑着道:“今日时辰还早,不如我陪王爷手谈一局?”
脸上的笑意瞬间有些僵硬,贺珩看着笑吟吟的曲轻裾,究竟是谁陪谁下?
最后,贺珩还是忍痛与曲轻裾下了一局,过程惨不忍睹,但是结局是很美好的,至于是何种美好,可以参考晚了一个时辰的晚膳,还有开水房送到正院的热水。
禁卫军统领最近两日大概是最繁忙的人,他带着手下抓了不少的地痞流氓进天牢。这会儿他不仅要想办法压下京中的留言,还要小心不要得罪各方势力。
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即便朝上反对声无数,皇上也仍让瑞王可以自由出入王府,甚至连皇宫也能自由进入,可算是寒了朝上不少人的心。
想到这些糟心事,他不由得叹口气,转身对身后跟着的手下道:“在城中好好查查,看看还有没有传播流言者。”
“是!”禁卫军们顿时分作几队散开,钻进各个巷子中。
孙统领抬头望了眼天,天气不太好,瞧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他正准备进宫,就见一顶轿子从不远处过来,轿子后面还跟着一些抬着东西的人,瞧着有些像是嫁妆,但是前面的轿子只是蓝顶香轿,而不是大红花轿,抬轿的也只是两个彪悍大汉。
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想必这是哪个大户人家纳侧室,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大的排场。不过这侧室能带这么多陪嫁,不知是何道理。
“听说里面坐的是昌德公府上的三小姐?”
“可不是那府上的小姐么。”
“这么好的人家,偏偏去做侧室,真是作孽。”
“你懂什么,人家可是纳进瑞王府,是一般人能比的?”
提及到端王,原本凑热闹讲八卦的人,纷纷作鸟兽散,只恨自己走得不够快,嘴也太闲,竟然去谈论瑞王府上的事。
面色复杂的看着四散走开的老百姓,孙统领叹息一声,瑞王如今的名声,只怕快到止小儿夜啼的地步。皇上现在就算费尽心思的保住瑞王,在老百姓心中,瑞王的名声也已经一落千丈。
“孙统领!”
孙统领回头,就看到宁王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身上穿着一件玄色银纹锦袍,脸上还挂着爽朗的笑意。他心头一紧,宁王与瑞王关系不好已经是朝上公开的秘密,他现在做的这些事恰恰是对瑞王有利,宁王特意来找他打招呼,难不成有别的用意?
“微臣见过宁王殿下,”孙统领走到贺麒马前,躬身行礼道,“不知宁王殿下有何要事吩咐微臣。”
“不过见孙统领在这里,过来打声招呼而已,”贺麒把玩着手里的马鞭,朝蓝顶香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是老三家纳的小妾?”
孙统领垂下头:“回殿下,微臣不清楚。”
贺麒似笑非笑的看着孙统领,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埋得极低的后脑勺,和弯着的后背。这位禁卫军统领是个很聪明的人,不然父皇也不会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去做。
“这京中也有禁卫军统领不知道的事情?”贺麒甩了甩马鞭,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老三倒是孝顺,知道父皇近来身子骨不好,专门纳妾来冲喜,这份孝心可真是感天动地,孙统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孙统领不由得干笑,宁王殿下这话明着是夸奖瑞王,可是任谁也能听出里面的嘲讽,纳妾能算哪门子冲喜?父亲尚在病中,仍不忘记纳妾,对于一般人来说,可是受人诟病的。
瑞王这事确实做得十分不地道,皇上还在为他的事操心,他倒心安理得的纳妾起来,这心可真够宽的。只是为人子者,这般行事实为不孝,只是皇上偏爱,任谁也不能说上一二罢了。只累了他这个跑腿的,还要想尽办法护着端王,不然没法跟皇上交待。
想到这,孙统领干笑两声,“王爷说的是。”他一个小小的禁卫军统领,哪里敢跟这些高高在上的王爷玩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