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一时没反应过来:“走?”
沈清秋点头道:“想带我去哪里,都可以。”
洛冰河愣愣地看着他。
沈清秋继续说:“你不是说在这里不受欢迎吗?那就走。魔界,幻花宫,想去任何地方,为师都陪你。”
他没压低声音,峰上除了苍穹山派的弟子,还挤满了受邀前来参加庆典的各派修士,五感灵敏,哪有听不清的道理,不约而同装聋作哑,看烟花的看烟花,谈笑的笑得更大声。
他们如此配合,顾全苍穹山派的面子,柳清歌却不领情,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冲沈清秋叫道:“喂!”
齐清萋怒不可遏:“……老娘不管了!爱去哪儿去哪!让他们两个相互祸害去吧!……溟烟,走了!还看什么!”
沈清秋一回头,黑线了一下:“怎么又哭了!”
洛冰河忙去抹眼睛,声音发颤:“不哭了,再也不会哭了。”
沈清秋觉得自己像唐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千辛万苦,终于降服了一个闹天闹地的徒弟,勉强修成正果。妈的,实在太不容易了,就让他哭哭吧,反正,洛冰河就这么个德性。
疯子也有,傻瓜也好,恋爱脑也好,神经病也罢。就这样了。
沈清秋牵住他的手,像牵孩子一样,问道:“这次一起走?”
洛冰河慢慢抬头,眼底仿佛闪烁着熠熠星河。
手掌心贴合,十指紧扣。
沈清秋在前大步流星,听到洛冰河在身后叫着自己。
他轻轻地喊:“师尊。”
其实,这声音从未改变过。
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