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 书库 > 金玉满唐(411)

金玉满唐(411)

作者:袖唐

刘青松蹭的站起身来,“我果断走人。”临走之前,他朝冉颜凑了凑,小声道,“冉女士,真有你的,萧九火山爆发没两下就给你浇熄了,回头分享一下宝贵经验啊!”

说罢,蹭的蹿了出去,生怕萧颂真动手。

小时候刘青松就经常与萧颂掐架,但每每都处下风,那时候他觉被一个小孩子给揍了虽然很耻辱,但他纠结更多的是:这居然是个虐身又虐心的男男之爱!

那段时间他一直沉浸在幻想的桥段里面不能自拔,经过一系列的残酷心里挣扎,他果断决定顺应剧诱萧颂,然后趁他不备,将其推到。虽然做受他不能接受,但勉强攻一攻,还是可以忍受的,况且萧颂长得也好看。

但结果是,又被揍了一回。

冉颜看刘青松跑的飞快,一点也不亚于桑辰那只兔子,便哼哼道,“显见,你平时对他有多残暴。”

萧颂不语,只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冉颜半晌没听见回应,便回过头来,傍晚金红的夕阳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暖融融的光,将他面部过于硬朗的衬得十分柔和。萧颂面上的胡须未剃掉,样子成熟俊美,令冉颜有些恍惚。

“你留着这个胡须,让我感觉像是过了十几年似的,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冉颜喃喃道。

萧颂耀眼中带着温柔的笑与阳光融合的恰到好处,“你这是拐着弯的说我老。”

冉颜笑了笑,“老就老,你留着胡子很好看,我帮你修一修吧。”

“嗯。”萧颂是那种并不会修饰自己的人,有妻子帮忙打理,他也很享受。

第374章最大的赢家

冉颜命人去取了水、皂粉和刀来,盘膝往他跟前挪了挪,用水打湿他的胡须,皂粉揉出泡沫抹在他长了胡子的地方,轻轻揉着。

“这是你弄出的新玩意?”萧颂垂眸看着冉颜专注的样子,老老实实坐着任由她摆弄。

“嗯。”冉颜应了一声,道,“洗过之后修起来比较容易。”

萧颂看见冉颜满手的泡沫,玩心大起,趁着她不注意,飞快的凑到她面前亲了一口,顺便使劲蹭了蹭,见冉颜面上沾了泡沫,越发的起劲。

“萧钺之!”冉颜抹着自己脸上的泡沫,嗔怒道,“再闹你晚上就睡地板。”

歌蓝进院子便撞见这一幕,但她向来十分淡定,恍若未见的禀报道,“郎君,夫人,宫里来人了。

“知道了。”萧颂面上笑意不减,道,“请人去厅内稍坐,我和夫人马上过去。”

“是,奴婢去叫人来伺候。”歌蓝微微欠身,走了出去。

她刚刚出了拱门,在往曲廊的路上正遇见了晚绿,“正巧你领着人去伺候郎君和夫人更衣,宫里来人了。”

晚绿道,“我刚刚得知,正准备去喊人。”

歌蓝见晚绿要走,便干咳了一声,道,“晚绿……”

“何事?”晚绿顿住脚步,回过身来问道。

“我方才在院子里瞧见郎君和娘子……”歌蓝以袖掩口,轻咳了一声,继续肃容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地想对你说这件事,只是觉得你可能会比较想听。方才娘子把郎君当做孩子般的训斥,郎君却也乖乖的听训,场面实在很有趣很。”

“真的?”晚绿果然满心好奇,立刻凑了过来,满脸八卦的兴奋“那看来郎君心情不错?真想瞧瞧郎君被训斥的样子,之前被吓的狠了,这两天我浑身绷的紧紧的,生怕出一丝错……”晚绿发了几句牢骚连忙又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正事要紧。”歌蓝催促她道,“你先去忙,回头再与你细说。”

晚绿亦知道轻重,哪里能让宫里来的人久候?不过得知萧颂的怒火平息了,终于不用两股战战,她脚步轻也轻快了许多。

萧颂的胡子也没来得及修两人飞快的换上得体衣物,便去了前院。

不出萧颂的意料,来人是李世民身边的太监忠瑞。

尚未寒暄,忠瑞便立刻道,“听闻献梁夫人前些日施神术将随远先生从鬼门关拉了出来,必然劳累过甚,快请坐下说话。”

“承蒙垂爱,只是不知圣上可有口谕?”萧颂拱手道“如此随意,恐怕对圣上不恭。”

忠瑞面上永远不变的微笑略深了几分,道“倒也不算口谕,圣上听闻了献梁夫人的事迹,既欣喜有担忧,特命老奴来探望献梁夫人。”

来看望病人自是带了礼物来的,但忠瑞却并未说“赐”,显见李世民的态度是很温和的,李恪娶了萧氏女,萧氏与皇家也算是亲家,他这么做,算是十分给萧家面子。

医毕竟是技流即使皇权至上,也不能非得逼门阀世家的媳妇去行医啊!因着这个面子,到时候让冉颜进宫行医,无论是皇家还是萧氏,面子上都能过得去。

圣上已经为救治公主放低了姿态,萧氏也就顺势成全圣上一片爱女之心萧氏媳妇行医是为了尽忠,不至于丢面子。

冉颜知道,在唐朝,其实像萧氏这种门阀士族,一旦牵扯到名声的问题,倘若真的不和规矩礼法,或者于氏族不利,也未必会给皇室面子。

双方相让着,各自入座之后,忠瑞便开始对那日的事情进行询问。

表面上,看起来十分融洽,但冉颜也知道,自己必须要三思而后行,不能答错一句话,她身后背着萧氏的光环,是保护伞,也是负担。

月东升,长安街坊之间都亮起了灯笼。

东宫的书房之中,李承乾坐在圆腰胡床上静静出神,右侧的落地灯笼中投来的光线使他面上投下阴影,显得五官越发深邃。

他身旁的内侍,微垂着眼眸在静静研墨,微扬细长的眉,一双盈满秋水的灵动眸子,泛着水泽的唇,便宛如画中走出的仙人,便是安静的模样,亦是灵气逼人。

李承乾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别磨了,我此刻心烦意乱,看不进政事。”

“殿下是为前些日的事情烦扰吧。”安瑾清灵的声音宛若泠泠清泉,将李承乾心头的不安与烦躁抚平的几分。

他傣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李承乾的眉心,并未谈政事,而是道,“你这几日的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安瑾,倘若此事败露,父皇恐怕容不下我了。”李承乾紧紧握着他的手。

安瑾从不会过问政事,李承乾很少与安瑾谈论及此,他眼下一而再的说起,可见心中实在惶恐。

“殿下。”安瑾垂眸思虑了片刻,才眼看着他,轻声道,“事情至此,怕全是吴王的手段。”

李承乾一怔,安瑾继续道,“殿下虽在魏王府内安插了眼线,只可惜并不能十分接近魏王,魏王可能会在人前说出桑随远与献梁夫人之事,却一定不会在人前威逼胁迫他。魏王是个十分爱惜羽毛之人,怎肯轻易毁了自己儒雅恭孝的名声?所以,可能有人故意给咱们的眼线透露了消息,我猜,一定是吴王的人。”

“可他不是一向不屑为阴谋之事?”李承乾对李恪可谓知之甚深,李恪相对来说是一个比较有气节的人,而且十分的骄傲自负,他觉得可以凭实力胜过李承乾和李泰。只是他打算以阳谋,暗中也提防着旁人阴谋,因此才一而再再而三与李泰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