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军和肖红帆所率领的黄龙军陷入包围,相当于瞿国无法控制自己一只臂膀。
看见他点头,她稍微放下心来,并没有隐瞒管骧:“有人暗害你母亲,不过不用担心,道长可以解决,不会有事。”
宴摧突然感觉喉咙发痒,立刻掏出帕子捂住嘴,猛烈咳嗽一阵,收起帕子时看见上面沾染了一丝血迹,不禁心头微凛。
虽然她能接手西北军是因为祖上攒下来的功勋和“将星”预言,被许多凭实绩拼上来的将领排斥,但她手里有任命圣旨,占据绝对优势,就算将来回到朝中,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质疑。
宴摧早已明白师玄璎的意图,便道:“将军统管西南军吧!”
白霜行飞快掐算:“有人给从夫人下咒。”
倘若是死在两军交战倒也罢了,可因为数名大宗师的介入,岑步死的悄无声息,令徐国上下皆感到憋屈至极。
“肖、肖将军,他们是”
徐国皇帝震怒并非因为岑步死了,而是岑步的死导致徐国大好局面被破,形势瞬间被逆转。
刀宗鼎盛时期,下辖地域极广,师玄璎做刀宗宗主那么多年,多多少少算是有点经验,只是不便承认。
师玄璎学着当初大长老忽悠她的表情,幽幽叹道:“道长预测天下将生灵涂炭,我辈又怎能坐视不理?我知晓将军心中有疑惑,但将军也很清楚,以我等实力,若想做些什么,根本无需如此迂回谋算。我可以开诚布公的告诉将军,我并不忠于任何一个国家,我只想救一救深陷战火的可怜百姓。”
大长老忽悠学第一要素对方信不信“情真意切”不重要,但必须要让人觉得句句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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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106章 请缨(2)===
第106章 请缨2
师玄璎没有继续游说,但肖红帆透过她的话,能想到更多。
他们若是为非作歹,想要霸占一个小县确实不费吹灰之力,只有想要治理一片地方,才会要名正言顺的获取管辖权力。
其实在这种乱象之下,甚至都不需要名正言顺,师玄璎此举实则是向肖红帆表示,不会与她为敌。
“好。”肖红帆想明白之后,便一口答应,并郑重道,“我信你。”
师玄璎知道,这话的言外之意是“不要辜负我的信任”,遂拱手:“必不辱使命!”
肖红帆将花州
“军师的身体虽已无大碍,但到底是亏损得厉害,我想着能否让道长留下来看顾一阵子?”肖红帆被“从雁南”突然吐血吓了一跳,生怕有人再次下手,她见白霜行精通玄术和医术,便起了将人留下的心思。
师玄璎暗暗叫苦,白霜行与他们立场不同,真到关键时候,说不准是治病还是要命,她沉吟道:“江三东四和道长都留下,不过只能留一个月。”
她左右不了白霜行,但故意这样说,好像其余几人都听她差遣一般。
肖红帆没有刨根问底,干脆地抱拳致谢:“如此便多谢玄宗师了。”
她感觉师玄璎的修为不高,但能够悄无声息潜入花城杀人,必不简单,于是便客气唤一声“宗师”。
师玄璎道:“将军不必与我等客气。”
至于白霜行会不会听话留下,师玄璎一点都不担心,他多半会选择跟在将星身边。
然而,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你要跟我去上任?!为什么?”师玄璎信心满满地来找白霜行,结果却听见一个完成不在预料之内的答案,“你不是要打破尘芥壁,将星是关键,你不跟着她跟着我作甚?”
白霜行抄手而立,理直气壮道:“天通门研究羲女那么多年,却被师宗主轻松破掉,贫道想跟着多多学习。”
不过是防止她清除尘核残念,顺便看看能不能捡漏罢了!
“别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师玄璎似笑非笑,“先留在这里一个月照顾我们老宴,就当交学费了。别的一切好说!”
“我”
师玄璎打断他:“照着这个尘芥的进度,你不会以为我用一个月就能破除执念吧?你若答应,一个月后来找我,我告诉你羲女大祭司的秘密。”
白霜行眼睛微睁:“当初互换信息的时候你可没说还知道这个!”
“那么多消息,遗漏也是有的。”师玄璎眉梢微扬,笑着打量他,“难道道长就和盘托出了?”
白霜行闭嘴。
“那就这么说定了。”师玄璎挥挥手,扬长而去。
她与江垂星、东方振天、宴摧三人密谈之后,便带着任命文书和庄期期上任去了。
西南一片全是小陈国故地,这个国家女子地位很低,她们两个女人想顺利接管政务恐怕很难。
师玄璎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到临溪县和桃县之后,现实还是超出她的想象。
那县衙门房见到两个女子扬言要来出任县令一职,便啼笑皆非的撵人:“去去去,小娘子少来寻老汉开心。”
话没说完便将大门关上了。
庄期期建议道:“不如咱们扮个男装吧,用上障眼法,这里没有人能够认出来。”
这是最省时省力的办法,若是以女子之身强行入职,
“你说的有道理。”师玄璎赞同,但是一眨眼便抬腿猛然踹向大门。
厚重的大门剧震,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而后像被飓风冲击一般,碎屑向内飞射,密密麻麻没入县衙大堂墙壁中。
看门老叟呆若木鸡。
师玄璎缓步入内:“喊你们管事的来。”
庄期期也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旋即又兴奋起来,方才不过是客观建议,如今这做派才顺应了本性,她一扭身子跟进去,路过看门翁,娇笑道:“老汉愣住作甚,杵在这里是想做门吗?”
老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些嵌入墙中的碎木屑,打了个激灵,连滚带爬的跑向后院:“黄大人!黄大人!”
师玄璎坐在正堂等了不到一刻,便见十几名差役冲进来。
随后,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人踱步而入:“什么人竟敢到衙门撒野?!”
他看到上首座着两个女子,一个清秀柔弱,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另外一个看着年纪稍长,却是个风情万种的绝色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