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辈子都不愿意有丈夫,也不想有孩子,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去面对可怕的父亲。
安久胡思乱想了一通,下面两个人已经完事。
两人如偷吃的猫儿,不敢叫人来伺候,自己收拾好之后一并往浴房去了。
安久是负责室内所有地方,所以只好跟着一起过去。
到底是年轻人精力旺盛,这两个洗澡洗一半又起兴致,整整在里头折腾大半个时辰。
安久两辈子加起来没有看过这么长的带色画面,这回是看个够了——她执勤十二个时辰,结果太子折腾了四五回,还是与不同的女子。
以至于她回到起居所,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腚在晃来晃去。
好在,她定力很强,受过专业的抗洗脑训练,很快便将这些抛诸脑后,开始想怎样让梅嫣然随她离开。
安久也能想到梅嫣然的顾虑,莫说是一个不了解楚定江的人,就是她,也偶尔会想,他待她如此友善是否有什么目的。
以前没太想明白,今天托了太子的福,终于茅塞顿开。
在宫里的日子过得无聊又飞快,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安久发现太子简直就是下半身动物,课业不用功,政事不上心,一天攒足了劲儿晚上一股脑都用到女人身上。大宋江山要是交到他手里,还不如干脆交给辽国算了。
在起居所里,隋云珠正在垦地种菜,安久蹲在廊上晒太阳,问他,“其他两个皇子都是什么样的人?”
隋云珠一边往坑里撒种子,一边道,“据说二皇子好武,不信道,曾经多次因冒犯真人而被圣上斥责,皇帝不太喜欢他。三皇子是个能文能武的,不过因风气之故,更偏爱舞文弄墨。”
“他们都有很多女人吗?”安久问。
第二百五十八章危月杀
第二百五十八章
“有吧,哪个权贵身边没有三妻四妾?何况是皇子?不过三皇子年纪小,身边伺候的女人估计会少些。”隋云珠停下动作,看向安久,“你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
“没什么。”安久没说自己天天都在看真人表演,只不过有点好奇,“楼明月那边是谁负责守室内?”
听她这么问,隋云珠大约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笑道,“不知道,不过我猜应该是孙娣娴。”
见她目露疑问,隋云珠便解释道,“邱云燑与孙娣娴那点事儿一眼就能望到底,邱云燑势必要照顾孙娣娴一二,把她安排在室内,如此一来还能与他求而不得的楼姑娘朝夕相处,何乐而不为?”
安久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这么三八。”
“三八?”隋云珠问。
安久想了一会,告诉他,“大概是消息灵通的意思。”
隋云珠笑笑,谦虚道,“哪里,其实咱们里边最三八的还是高大人,别看他不显山不露水,肚子里装的事儿可多着呢!”
两人一本正经的说着话,李擎之回来了。他挨不住内心的愧疚,今日弄到点吃的便给高大壮送去了。
李擎之覆着半张脸,额头上一道道血痕,就好外头正在下针雨一样。
“被大人手里的扫帚扑了吧?”隋云珠啧啧,从怀里掏了伤药丢过去,“快抹一下吧。”
李擎之接过瓶子,仔细看了看,“今日稀奇,你竟然舍得把莫神医的药拿来给我使?”
隋云珠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从莫思归那里求了两瓶药来,平时轻易都舍不得用。
“那也是看在你为我们俩挨揍的份上。”隋云珠道。
安久也从身上掏出几瓶丢给他,“这也给你!”
李擎之知道安久与莫思归交情深。平时用的药全是出自他手,顿时喜不自胜,接过药炫耀似的对隋云珠扬了扬。
隋云珠叹气。“早知道我去挨揍算了!”
他话虽这么说,语气中却没有嫉妒的意思。只是开玩笑的随口一说,然后继续去种他的菜。
时快过午,隋云珠洗手去做饭。
他们在宫中是隐蔽的存在,不会有人每天为他们准备伙食,控鹤军每个月会派人过来送一回粮食,吃饭问题得自己解决。于是这事儿几个人就轮着来,但是自从隋云珠吃了安久和李擎之做的饭之后。便主动把做饭的事揽下来,不是他乐于助人,纯粹是为了自救。
这俩人也乐得吃现成。
李擎之在安久旁边坐下来一起晒太阳,半晌叹了一句。“在这里过的安宁日子,再回想边关,真觉得是像梦一样。要是圣上也能去亲眼看看,恐怕就不会安枕修道了!”
安久听着李擎之忧国忧民,心道要是换他在太子屋里守着。估计回头能觉得天都要塌了。毕竟这一代不行,还能寄希望于下一代,可惜下一代的素质说不准还不如这一代。
正如李擎之所忧,宫里天高云淡,阳光明媚。边关却已经战火四起。
辽军就像疯了似的四处在边关流窜烧杀抢掠,有六成城池都被“光顾”。
朝廷有明令禁止边关百姓内迁,他们进不来,边关又难以守的严实,以至于河东路、河北西路、河北东路与辽国接壤的地方仿佛是人间地狱,到处都是尸山血海,十室九空,戍边军队无不枕戈待旦,连洗澡的功夫都没有,半个月下来,人人都像是从血污里爬出来一般。
凌子岳站在城头上,负手远目,触目所及遍地都是尸体。
几天前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当时留在他身边的两名女子合力去击杀辽军首领,但是功亏一篑,被辽军活捉。
凌子岳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但看出弑杀辽军首领是假,目的就是为了被活捉回去做俘虏。想起两名女子目中的决绝,凌子岳不由沉沉一叹,连女子都有气魄,偏偏是大宋朝廷没有。
辽国中京道大营,首座上铺着一张雪白的虎皮,萧镇宁一身契丹常服斜靠在椅背上饮茶,虎目看着阶下被五花大绑的两名女子,若有所思。
“将军,这两个是凌子岳的女人吧?”一名将军道。
其余正在大快朵颐的将领顿时慢下动作,纷纷看向首座。
“你们说呢?”萧镇宁问阶下女子。
兵卒上前解开绑缚她们唇舌的布条。
其中一个女子冷冷盯着他,啐道,“有朝一日,我夫君定会率军直入上京!”
这就是亲口认了她们与凌子岳的关系。
萧镇宁蓦然大笑,“北院那位应该会很乐意看见凌子岳的女人!来人!把这两个捆上,给北院大王送去。”
“萧镇宁,你这个畜生,我们做鬼不会放过你!”
旁边的兵卒见她们要咬舌,立即上前抓住两人的下巴,然而有个兵卒晚了一步,其中一个女子便口中涌出鲜血,一会儿工夫便断了气。
另外一个被卸掉了下颌,双目充血,怨毒的盯着萧镇宁。
这下,萧镇宁才真的信她们是凌子岳的女人,听说大宋女子很看重贞操,若只是杀手,应当不会这么容易自杀,毕竟刚才要是稍晚一点,两个都成了尸体!
被拖下去的女子并非凌子岳的女人,但眼中的怨恨没有分毫作假。
她是被派入辽国之后最后存活的危月,她们入辽半年,杀了两名辽国大臣,那时才折损了两人,可是在刺杀北院大王耶律竞烈时,就只剩下了两人。她们之所以会投奔凌子岳,并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以另一种方式杀回来。
她们对辽国几个政要大臣的秉性都有一定了解,早就料到只要承认自己是凌子岳的女人,就会被再次送到耶律竞烈面前。
一群人里,她不是武功最强的一个,但就只有她的相貌没有暴露,耶律竞烈就算怀疑也无妨,只要凌子岳承认就行。
她们在凌子岳的案上放了信,他一定会配合。
只要她在耶律竞烈身边活下来,就一定能等到下手的机会!
第二百五十九章生当复归还
危月一旦接到任务,就是不死不休的追杀,直到目标身亡。哪怕他们无法完成任务,也一定要豁出性命在目标身上留下伤痕。
这就是危月,大宋朝廷一股奇异的势力。
他们不一定是武功高强,却也是控鹤军经过千挑万选的人。
进入危月的条件,其一是需要偏激、执拗;其二是需要狠劲;其三是得有足够支撑他们狠下去的力量,譬如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