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别无他法,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最后望了一眼答枚克佛塔后:“我能不能路过瓦纳纳西?”她想最后看一看那个三层小楼。
“很抱歉,我们没有时间了。”
温寒不甘心,频频回望着,随孟良川离开这里。
在菩提树下,盘膝而坐休息的众多游客里,有个女游客抬起头,轻声说:“老板女人就是神奇,怎么找来的?。”
身后人撑着下巴:“估计有过深入的**关系之后,心灵会相通?”
众人深以为然。
身边有个男学生咳嗽了声:“身材真好,在尼泊尔那山谷里也不敢多看,今天倒是看得仔细了,脸也是极品啊。”
“……”四周几个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他。
“我就说说,”男学生耸肩,咳嗽了声,“老板喂鹿呢?”
“是啊,从昨天开始就在喂那些鹿,我问过小狐狸,说是鹿在佛教里代表净土啊什么的,总之,为了安心吧。”
毕竟真的是妹妹,血浓于水。
温寒抵达机场后,被带入了一间无人的办公室。
孟良川算是将她交接给了莫斯科来的人,也被无情地阻挡在办公室外,不能再和温寒有任何交流。
虽然这里仍旧是印度机场,但这个房间已经暂时属于莫斯科。
温寒的行李箱被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拿走。
留下两个身着便服的莫斯科女警官,在对她做全身的检查,给她提供了一套从内到外的新衣服,礼貌点来说是要像贵宾一样对待她,实则是为了给她做由内到外的检查。
“温寒小姐,我们拿到的资料,你在尼泊尔境内曾经被注射过避孕针剂,你自己清楚吗?”
温寒愣了愣,茫然摇头。
难怪程牧云会那么肯定地告诉自己,不会怀孕……
原来,他绑走自己以后,曾经给自己注射过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危险,会在半年后完全从你的身体里代谢掉,不用担心。”女警官例行公事解释。
温寒没说话,眼睛轻轻眨了下,有些累和无助。如果他真的不在了,她倒宁可有一个他的孩子,长得全完像他……
女警官拿出了一个针管:“例行公事,你会有一段很安静的睡眠时间,醒来后,应该是在飞机上了。”
温寒并不懂她说得“例行公事”是什么,但是在这个房间里有这么多来自莫斯科的警察,她哪怕想要拒绝,都没有借口,也没有权利。
她按照这个女人所说的坐下来。
挽起袖子,对方的注射技术很好,只有稍许刺痛感,很快,她就困意上涌,慢慢睁不开眼睛……
在她失去意识后。
有一只手推开了内侧的门,带着蓝色边框眼镜的男人走出来,房内所有人都挺直背脊,齐齐对着他行礼。
男人微微一笑,草草回礼:“各位不必紧张,大家都是例行公事。”负责给温寒注射的女警官碧蓝色的大眼睛紧盯着来人,温柔地笑了:“那我们就交给你了,陈警官。为防止对这位美丽的小姐身体有什么副作用,大概只有十分钟的药效,请抓紧时间。”
陈渊颔首,恢复了严肃神情。
那些人全部退了出去。
“温寒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摘下自己的眼镜,合拢,放在桌上,“让我们来聊聊,一个带有佛像的舍利子吧。我相信程牧云一定让你见过那个价值连城的收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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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光,照在她的眼皮上。
温寒是被空姐轻声闲聊吵醒的,好奇怪,这么轻而礼貌的声音竟然能让她从沉睡中醒来。她动了动手指,有些无力。
“小姐,你需要什么服务吗?”空姐耐心地凑过来,与这位无上尊贵的客人低声交谈,“可以随时叫我。”
“我……”温寒微微蹙眉,想了想,“我的双肩包。”
空姐马上找了她的双肩包,温寒接过,放在自己腿上,在翻着什么。翻了很久,终于从笔记本的底下翻出了那个已经空空如也的护身符,绣工并没有那么好,外边佛教图腾还有些扎手。
她愣了好久,拿出那个笔记本,翻开。
这是她刚到尼泊尔时,写下的……
d1(9.9):经印度进入尼泊尔加德满都(当地时间16:06到达),住thamel(泰美尔)。
d2(9.10):尼泊尔提吉节,上午游览博徳纳和杜巴广场,兑换货币。晚上henna tat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