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节奏她不由自主地哭喊着叫他叔叔,他好象越发疯狂,然后她感觉自己飞升而起,扶云直上,狂喜涌至灵魂深处,原来就是这样,灵魂升腾的快乐一浪浪地她无法抵抗。
他能感觉她体内最柔软的那处急剧的痉挛,火热紧窒,仿佛要吞噬掉他一般。他大力呼吸,端详身下她绽放着喜悦的表情,咬牙继续在她体内更深更快地移动,每一次都抵进她的花心,每一次都想触及她的灵魂,她抵受不住地在他身下扭动哭喊,呜咽地叫着他。“丫头,我爱你,我多么爱你。”他低吼,最后一次狠狠冲刺进去停留在最深处,将生命与灵魂充满她并和她一起悸动。
古老如爱的快乐席卷全身,他战栗,仿似触及到了天堂一角。
叶慎晖早上是被短促的门钟声叫醒的。
看看怀中蜷曲象猫一样还在沉睡的她,忍不住满足地笑。她深沉而缓慢地呼吸着,他的手指悄悄地从她发间穿过,到纠结处停下。昨晚的癫狂于脑海重现,她密密的长发披散着缠绕着他的脖子,春色旖旎,他几乎克制不住想以吻唤醒她。
门钟又响,这次却是响两下停顿数秒,然后又执着地继续。
他急忙起来把门关好,边裹着浴袍边打开大门。昨天那个男人站在门外,他当下皱起眉。
向伯明五十许,稍微有些富态,头发是香港人特有的黑灰白三色。他面上也带着些尴尬,说话间口音很浓重,“我姓向,是李敏芳的先生。”
“向先生,昨天离开时我已经告诉你太太,看起来你们也是比较幸福的家庭,我认为没有任何必要打扰我们的平静。”
向伯明咳嗽一声,他混迹商界多年,一眼便判断出面前这个男人即使只是光着脚,穿了一件浴袍,表情淡漠,态度客气而疏离,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深不可测,隐隐敛藏着不轻易妥协的倨傲和常人难以撼动的坚韧。说客并不容易做。“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太太昨天回家到现在没合过眼,一直在流泪。我想,能不能给个机会我们坐下谈一谈?如果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也请给个机会解释。我太太正在楼下等。”
叶慎晖认为根本没有必要。但是回想起昨天晚上,他以为丫头已经睡着了,黑暗里她却低声问:“我妈妈为什么不要我?是不是因为我那时候不会说话?是个残废?”
他如鲠在喉,无法回应。她也没等他回答,叹了口气便沉沉入梦。
或许他该帮丫头问清楚。他沉吟片刻,“给我2分钟换衣服,我马上出来。里面乱,就不请你进去了。”
还是昨天的位置,心情却是迥异。李敏芳双手紧张地握起又放松,不停重复着这个动作。看见他出现她慌忙站起,没发现他身后有小眉的影踪,她脸色暗淡,有些失望。
在她做了那些事情后还指望小眉惊喜地抱着她喊妈妈?叶慎晖冷笑。审视的目光从她名师打理的发型到脚上的小羊皮鞋,然后停驻在她手指的婚戒上。他嘴角的嘲讽太过犀利,李敏芳畏缩着把手收到桌下。
“那个……那个,小眉呢?”她迟疑地问。
叶慎晖微笑,提起丫头他的气场柔和很多。“小眉还在睡。不过昨天你也应该明白,她没有见你的欲望。”
“小四——”
叶慎晖打断她,“小姓叶。”对面的人脸颊肌肉抽动几下,他不禁有些幼稚的恶意的快感。“我下来只为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遗弃她?”
他的单刀直入让她有些猝不急防。李敏芳抖着手拿起红茶杯,又颓然放下。“那时候才到深圳,一个单身女人真的很艰难。本想安定了接她过来,可是一直在租房子住,加班时间也很长。后来换了工作作医药代表,经济上好了点,但是马上又认识我现在的先生。他是香港人,前妻移民去了加拿大,只有个儿子在身边。他的条件真的很不错,认识他的时候我就没敢说实话。他一直以为我未婚的——”
虽然她的回答与预料的大致无差,但是仍不能遏止愤怒。善良的小眉怎么会有个如此自私的母亲?他体内某处纠紧,“你以牺牲小眉的幸福做代价?”
“你不懂!”她也有自己的苦楚,“那时候你哥走了,小眉跟个聋哑孩子有什么区别?我还年轻,我真的不甘心就那样在痛苦里埋葬掉一辈子。”
他嗤笑。“那么后来呢?你也如愿得到你想要的了。”
“后来结了婚,他已经有个大儿子,我真的不敢提。等感情稳定下来,又发现自己也有了。我问过我家里人,小眉在爷爷奶奶那里被照顾得很好,我才放心些。然后Chase大了点,想回去,又遇上97股灾,我先生生意几乎一蹶不起,差点破产。”李敏芳的泪几乎没停过,“这两年生意有了起色,却不敢回去找她了。时间越久越是近乡情怯,怕她埋怨我,怕她恨我,她一定会恨我,我不是个好妈妈。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