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南反手握住她柔软的纤手:“已经收到宁大少身边人秘书递过来的申请,快的话十五之后,慢的话,也是下个月初会过来。”
宁媛陷入了沉默。
她要做完全的准备才好。
她想了想:“你还有没有认识的退役老战友,最好和你一样出生入死过的,信得过的?”
荣大佬不可能一直跟着她。
当初在县城里,老徐他们也是她托荣昭南找的兼职工。
但现在买卖做大了,她需要专职的。
更何况还有宁家的人来掺合。
荣昭南垂眸看着她,纵容地揉了揉她脑袋:“我已经在托人帮你找了。”
她第一时间想到找他,而不是找卫恒,让他心情很好。
宁媛一愣,他真的很细心,她大眼弯弯,笑得又甜:“谢谢表哥。“
大哥在卫戍部队工作,荣昭南却在类似特战单位工作,他手里的人才是最利的刀刃。
荣昭南忽然牵住她的手,挺住脚步,含笑挑眉:“宁老板是不是太小气了,就嘴上说谢谢?”
宁媛一顿,这才发现,他把自己不知不觉地牵到后门小树林里来了。
她也学他挑眉:“那您是要介绍费?多少钱,咱们这么熟了,打个折呗?”
荣昭南上前一步,低头单手把她细腰往怀里一带,指尖轻轻抚摸她的背,微笑——
“宁老板主动点,打八折,半小时让你回宿舍,我要主动,那就没折扣了,那就得去我宿舍了。”
宁媛衡量了一下,软声讨价还价:“二十分钟,明天我还要上学呢,荣老板,做生意要长久的。”
荣昭南狭长的眼底闪过暗色,站直了笔挺的身躯,轻笑:“小奸商,那要看你怎么主动了。”
宁媛有些脸红地伸手,环住了他,先亲了亲他下巴,踮着脚尖儿跟爬树一样。
他偏不低头,给宁媛气到了,拼命揪住他领子往下,尝试去亲他的薄唇。
荣狗就是欺负她矮!混账小子!
荣昭南都能看觉宁媛要发脾气了,气鼓鼓的样儿,才忍不住笑着,低头下来:“小冬瓜,你怎么能矮得那么好玩?”
宁媛气得一口咬咬他嘴上:“滚!”
“那可滚不了,得收账!”荣昭南捏着她下巴,不让她咬着自己。
然后反手就不客气堵住了她的小嘴巴。
……
两人凑在一起卿卿我我,粘糊了半天,出树林的时候都十点了。
荣昭南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夹克,发现盖不住自己支棱起来的部分。
宁媛绯红着脸,幸灾乐祸:“嘿,荣老板要不要我帮你?”
荣昭南眼神深了深:“怎么帮?”
她这么好心和主动?
宁媛干脆一笑:“滴点风油精,它就老实了,信不信?”
荣昭南:“……最毒妇人心。”
两人说笑,忽然边上也出来一对儿人影。
也是一男一女,宁媛眼角一瞥,竟发现男的很眼熟。
那张俊朗稳重的脸,今天才见过——
苏学明?
女的……
宁媛愣了一愣,是那个小保姆,也是苏学明的堂妹,叫什么……苏……苏小丽?
两个人没有注意他们,在那不知道拉扯什么。
苏小丽扯着苏学明的衣袖,好像在哭,他们嘴里说的不知哪里的方言。
宁媛也听不懂。
但是……苏小丽忽然扭头就走,然后她看见了苏学明一把握住了苏小丽的手,然后抱住了她
宁媛惊住了。
然后,苏学明一下子抬头,就和她看了个正对眼。
===第313章 又作妖===
宁媛眉心拧了拧,没说话,只盯着苏学明和苏小丽。
那个苏小丽不是送完点心后,就走了吗?
倒是苏学明只是愣了一下之后,放开了苏小丽,淡定无比地说——
“大伯母和大伯父去世,你也别太难过,我工作忙,实在没办法和你回老家,但也可以放你一周假。”
他顿了顿:“如果你超过这个时间不回来,我只能找其他人顶替你的工作了。”
苏小丽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一僵:“哥,你……”
苏学明打断她的话,平静地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但你别怪我这个堂哥不近人情,楚伯母身体不好,不能离人太久。”
苏小丽有些呆呆地看着他:“你……你心里就只有那个女人……”
然后,她看见宁媛,忽然捂着脸,低头哭着转身冲出去。
差点撞到宁媛。
宁媛敏捷地一闪身,避开炮弹一样冲过身边的苏小丽。
等苏小丽跑掉了,苏学明才看向宁媛:“抱歉,家里的事情,叫二位看笑话了。”
宁媛看着他坦荡的样子,竟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以小人心度君子腹,还是苏学明太能装。
她也是社会摸爬滚打过的老油条,不动声色地调侃——
“没什么,谁家没难念的经,就是不知道苏同志和堂妹关系那么好。”
苏学明目光扫过荣昭南手里提着的小巧蝴蝶甩刀,然后淡淡地说——
“我大伯和大伯母很早就离开了老家,小丽是我妈一手带大的,我们说是堂兄妹,其实和亲兄妹没区别。”
宁媛笑了笑:“这样啊,那么晚了,苏同志不送妹妹回去,不太好吧,最近治安不好。”
苏学明有些无奈:“你说得对,舍妹被我惯坏了,我陪红玉来学校报到,这丫头遇到事儿了,不管不顾地跑来,我得先去找人。”
说完,他朝着宁媛点点头,也很有分寸地朝站在宁媛身后的荣昭南点点头:“再见。”
看着苏学明背影消失在路上。
宁媛忽然问:“荣昭南,你怎么看这个人?他说的是真话吗?”
论看人,荣大佬的眼睛比她厉害。
荣昭南悠悠地道:“就我自己审讯人的经验来看,他大部分说的是真话。”
宁媛若有所思:“大部分啊……”
那就是说很可能还有不是真话的部分了。
这苏学明城府还挺深。
“红玉姐自己也是个聪明人,她到底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吗?”宁媛皱眉。
荣昭南把刀刃就有巴掌长的蝴蝶刀收拢,不咸不淡地说——
“一个聪明人,如果想骗自己,那只有她自己想清醒才会清醒。”
宁媛叹了口气,也没多说:“嗯。”
荣昭南看着她,提醒了一句:“你要是在你那个室友面前说他坏话,又没有证据,很有可能最后你们朋友都做不成。”
他不太懂女人,可他懂人心。
宁媛突然想起上辈子,自己有个关系很好的初中老同学,几乎是闺蜜了。
两个人几十年交情了,无话不说。
自己无意间发现对方老公在外头洗脚大保健嫖娼,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对方。
她陪着那个老同学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发现那个老同学感染了好几种高危HPV。
最轻的都是尖锐湿疣。
那个老同学在医院都崩溃了,又气又恨又哭地发誓要带孩子离婚,让老公净身出户。
她还抱着老同学一起哭,安慰对方还好是感染HPV病毒,不是HIV的艾滋病。
结果没两天,人家和老公闹完了,又和好了,睡一被窝去了。
那嫖娼男还来她家闹着要打她,说她败坏自己名声,是挑事儿精。
她那个几十年交情的老同学就站在楼道里瞅着她不出声。
李延愤怒地和那个嫖娼男打了一架,把那男的打伤了,但李延那时候认识不少人。
嫖娼男没捞着半点好处,还被拘留了,不敢再来找她麻烦。
但她那个老同学还在同学群里骂她得不到丈夫的心,所以才看不得别人夫妻关系好。
好友之间撕破了脸,互相之间说过的秘密都是伤害对方的利剑。
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的,宁媛整个人都麻了。
李延干脆出国出差,一走就是半年。
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和那个几十年的老同学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