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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我们的热恋(22)

作者:耳东兔子

徐栀慢慢悠悠地哦了声,但人还是没让开。

陈星齐彻底恼羞成怒:“你聋了吗?”

“你瞎了吗?”徐栀淡定地指了指他手里的房卡,“——你拿的是我的房卡。”

她刚刚下来找傅叔,见他们硝烟弥漫,随手就把房卡放在前台台面上,没想到这小鬼看也不看就拿。

陈星齐沉默一瞬,他认错也很快,可能也是被她之前那句“我不该在法律边缘试探”给唬到了,把卡乖乖放回去:“好,对不起!”

……

入住手续将近办了一个多小时。因为都是未成年,父母又不在身边,有两个小孩的身份证明信息出了点问题,需要派出所那边传真回执证明单,不然不给入住。傅玉青对他们铁面无私,陈路周没办法,让朱仰起带俩小孩先去他房间休息,他在楼下等入住手续。

这个时间点,是整个傅玉山庄最慵懒的时候。午后,阳光柔软而绵长贴着地皮,四周寂静,似乎所有人都在午睡,前台服务员的键盘敲击声显得格外清晰。

徐栀也没走,所以陈路周有点尴尬,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活人。说点什么不太合适,不说点什么也不太合适。

陈路周:“你不去看傅老板磨的石头吗?”

“不去,”徐栀说,“他如果邀请你,你也不要去,很无聊。”

陈路周弓着背人坐在沙发上,两手肘撑在腿上,眼皮懒懒地垂着,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张广告纸,正在漫不经心地折纸东西,“他应该不会邀请我。”

徐栀想了想,“哦,也对。”

陈路周用“你不会聊天就别聊天”的眼神,瞥她一眼。

大厅中央是个矩形鱼缸,养了几条色彩斑斓的小型热带鱼,颜色艳丽得像一尾彩带在疏疏朗朗的海草中自由穿梭着,徐栀就靠在那,低头看着陈路周,她发现陈路周好像又帅了,大概是出门收拾过,头发并没有那天晚上那么凌乱、杂七杂八地支棱在脑袋上,因为过分英挺的五官显得整个人有些冷淡。在白日里的阳光下,他特别像被雨淋过的雪松树,挺拔而茂盛,永远朝气蓬勃,也永远锋芒过盛。

徐栀:“你上次还没告诉我,你喜欢看什么电影呢。”

“你问这个干嘛?这里有电影院?”陈路周低着头,手上折纸的动作没停。

徐栀点头:“有的,就停车场后面有个小影院,跟全球影城合作的,最近上映的都有,就是场次不多,如果你有什么特别想看的我可以提前帮你订票。”

陈路周没什么情绪地垂着眼,专注折纸,心说,这么好心干嘛啊,刚不还装不认识我。

“嗯,到时候再说,”他说,“你跟傅老板很熟?”

徐栀说:“我爸的好朋友,小时候我都叫他干爹。”

陈路周:“哦,他没老婆吗?”

徐栀:“一直单身。”

陈路周:“那女朋友呢?”

徐栀想了想说:“没见过他交过,反正从小到大都是看他一个人,你想问他怎么解决生理需求?”

陈路周:“……”

等前台全部都办好,时间是两点半。丰沛充盈的阳光射在玻璃门外,照得整个大厅都明亮,绿植盆栽油亮翠绿,好像一幅随意涂抹却色彩鲜丽的水粉画。傅玉山庄采用的是全榫卯结构,全部建筑没用一颗钉子,从入口提示牌到每个房间和公共设施娱乐场所,采用的全是精巧的原木榫卯设计,简单干净,现代理性风。

陈路周不打算再陪她耗下去,把折完的成品丢在矮几上准备上楼,走到鱼缸面前,低头慢悠悠地睨她一眼。

“我只是想问问他脾气为什么这么差?”

说完,就走了。

徐栀哦了声,回头看着他的背影,指着矮几上的东西忙问:“你纸飞机不带走吗?”

陈路周头都没回,声音一如既往的懒散:“你是女孩子吗?那是纸玫瑰!”

===茶室·约她(要不你和他分手吧...)===

第二天清晨,徐栀跟傅玉青在大厅旁侧的咖啡厅喝咖啡,她把陈路周折的纸玫瑰给他看,“你说他是喜欢做手工呢,还是不喜欢做手工呢?”

傅玉青正闭着眼惬意地盘着核桃,“你研究他干什么?”

徐栀托腮,拨弄着桌上的纸玫瑰说:“好奇。”

傅玉青:“这玩意儿是陈路周那小子送你的?”

朱仰起被几个小孩折磨一晚上,下来买两杯咖啡,迷迷糊糊间听见陈路周的名字,以为是幻听,打着哈欠四处张望,看见两个熟悉身影顿时怔住。

徐栀沉浸在思考他到底喜不喜欢手工这件事,压根没听见傅玉青问什么,茫然地反问道:“这能看出来是个纸玫瑰吗?”

傅玉青终于睁开眼,轻慢地瞥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小子的东西总是很不屑:“这不是个恐龙吗?这么长的尾巴。”

徐栀:“看吧,我就说是个四不像。莹莹还说就是纸玫瑰!”

……

朱仰起买完咖啡回去,陈路周也醒了,赤/裸着宽肩,只套了件松垮的运动裤,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一条腿曲着,正全神贯注地看CBA比赛。

房间是标准的双人间,两张床中间就隔一个四四方方的原木床头柜。朱仰起走过去,把咖啡放到床头柜上,陈路周只用余光瞥一眼,说了声谢谢,眼睛又立马回到比赛上。

朱仰起两手搓在大腿上,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说:“终于出手了哦。”

陈路周人还是靠着,拿起咖啡嗯了声:“是啊,憋死了。”

朱仰起被他轻描淡写的态度,弄得一时无言以对,合着全是他在这瞎操心:“接下来是什么呢?直接本垒打?玩玩就算了?”

陈路周把咖啡放回去,扑哧笑了下,“怎么就本垒打?顶多易建联再上几个三分好吧。”

朱仰起脸上表情荡然无存:“我说徐栀!谁问你易建联!”

陈路周皱眉蹙眼地看着他,有些莫名,下巴颏指了指电视机:“我说比赛啊,易建联下半场才出手,拿了十八分,”随后一愣,缄默地摸过床头的遥控器把声音调小,“你说她干嘛?”

朱仰起:“她跟蔡莹莹还有傅老板他们说,你折纸玫瑰送给她,真浑啊你,她跟她男朋友分手没啊!你在这搞七搞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