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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我们的热恋(219)

作者:耳东兔子

什么跟什么。

“小朋友告状要及时。”他说。

徐栀笑得不行,“神经病。”

“笑什么,这我弟的至理名言。”

……

陈路周伏身下去,从她腰腹亲下去,徐栀登时知道他要做什么,心神一晃,手指在他发间抓了下,缓声说:“你弟从小到大应该都挺快乐的。”

他嗯了声,“所以他大半夜离家出走的时候,都没人信,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卫大爷还顺手给了他一袋垃圾,让他帮忙扔一下。”

“少来,门卫大爷才不会干这种事,是你吧。”

徐栀感觉被人重重吮了口,心跟着猝不及防地一抖,一阵麻,浑身上下已经没处能看了,那人埋头无奈笑着:“这么了解我啊?”

“难怪你弟老被你气死。”

……

屋内再也没有别的声响,两人不再说话,呼吸声已经昏热得一塌糊涂,到最后,衣服也没脱干净,陈路周衬衫还敞穿着靠在床头,中途想脱下来,徐栀没让。

裤子皮带被人抽掉,随手丢在地上,扣子解开。

徐栀低头下去,陈路周没舍得,似乎有些没敢往那方面去想,低头笑着跟她确认了一句,带着一丝调侃又温柔:“嗯?干嘛呢?”

这个动作其实一直都是他在做。

“我试试?”

“真想试?”

“嗯。”

“那等会儿,我去洗个澡。”他把人扯起来。

最后,陈路周靠在床头,徐栀伏着,陈路周一手扶着她的头,低头看她表情生涩,偶尔抬头,眼神直勾勾地瞧着他,春情起伏着。

陈路周倒抽了口气,半疼半舒坦间,忍不住闭上眼,眉拧着,表情难忍地闷哼出声。

……

然而没到一分钟,陈路周把人扯回来,没让她继续,自己靠着床头,衬衫仍是凌乱地敞开着,一条腿曲着,在笑,胸膛都剧烈起伏着,最后脑袋都笑歪了,斜斜懒懒地倚着床头,后脑勺顶着床头后的白墙,头微微仰着,眼皮垂睨着她,喉结无声滚着。

徐栀莫名其妙,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陈路周,你笑什么呢。疯了?”

他笑着把她手拿下来,“没,够了,我知道你想干嘛,真是一点儿不让着你都不行。”

确实,就想听他出声。

徐栀也笑了下,忍不住谑他:“陈路周,当初怎么说的,但凡叫一声,你都不够格当我男朋友。”

他在心里骂了句,草,服了,这还能给她找补回来。

“得了吧,我这要不叫,也不够格当你男朋友。”

“……”

********

===番外·四(一个完完全全、处处都能踩...)===

也就那晚, 小别胜新婚,年少轻狂,战绩匪人,东西撕了一个又一个, 后来一直到徐栀大学毕业, 他俩的战绩也没再打破过。那天几乎从傍晚没羞没耻地折腾到后半夜, 但也就那晚,两人都疯。疯完给徐栀洗完澡, 等她睡着了,陈路周坐在床边给她盖被子, 然后就靠着床头, 也睡不着, 仰头看着天花板,脑子里胡七胡八地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他倒也不是担心别的,就怕真这么倒霉惹出人命来,挨老徐多少打都没什么好说的, 但也抵不上这事儿对女孩子的伤害。但这种事情无论到哪个地步来说, 既然做都做了, 事后弥补,都是亡羊补牢, 于事无补,所以他每次都严防死守,哪怕是前戏也会乖乖先把东西戴上,从没让徐栀吃过药。

但这种事,真没那么严谨, 戴套避孕概率也才百分之九十八,谁也不知道自己女朋友是不是剩下那百分之二。

所以, 在这件事上,陈路周后来还算克制,尽管大二就在学校外头租了房子,徐栀大多时候还是住在学校里,偶尔周末才过去,平均下来,一个月大概也就一两次,一次都不做也不现实。

要不是担心徐栀乱想,他真打算禁欲禁到结婚前。

好在,一直到徐栀毕业,她都平平安安的,陈路周从没有那么一刻觉得老天爷对他还算不错。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从小到大,也就这样,在遇上徐栀以前,他身上的光环都是别人给他的,因为小时候被抛弃,总想证明自己是个还算不错的人,所以各方面都要求自己做到极致,图得也不过是,或许偶然有一天,他功成名就后,遇见了曾经抛弃他的亲生父母,想他们后悔,想他们后悔曾经抛弃了这么好的他。然后,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们,别想了,我不会原谅你们,永远不会。

然而,老天爷对他不太好,每一步,都算在他的意料之外,包括傅玉青的出现。

因为徐栀,他不想跟傅玉青扯皮,让她左右为难。

他更恨不上连惠,连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在被陈家收养的这几年,连惠对他的关心都不是假的。

所以知道真相那刻,陈路周其实有点崩溃,他所有预设的那些场景和开场白都派不上用场,就好像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他所谓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唯一执念,也只能自己消化,从小到大,老天爷从没有一次让他彻彻底底爽过。

直到高三那年暑假,遇见徐栀。

不管是第一次见面吃烧烤那晚毫不犹豫拿出手机跟他说,我不会让警察冤枉你的徐栀,还是在电影院对他说陈路周你玩不起的徐栀,亦或者是给他过生日说这个礼物送给六岁陈路周小朋友的徐栀。

一个完完全全、处处都能踩在他爽点上的女孩。

陈路周认为自己其实并不缺爱,无论小时候在福利院也好,还是后来被陈计伸收养也罢,他缺少的是回馈。

没有回馈的爱,是白狗身上的黑,是窨井盖里的玫瑰,对别人来说,只是一种多余突兀的浪漫。

是徐栀,让他彻底爽了一把。

有人能理解他那些蹩脚的浪漫,以及有回馈、事无巨细的爱,真的很让人上瘾。

真的很上瘾。

陈路周头疼地想。

上瘾到,哪怕徐栀梦里叫着别人的名字,他都觉得贼带劲。

后来,徐栀还真叫过。

很含糊,好几次,陈路周都听见了,他简直想拿枕头捂死她,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听见她在梦里叫过自己的名字。

徐栀说完梦话,自己也昏蒙转醒,多少察觉到了,想着解释说:“我最近好像压力太大了,老说梦话,是不是吵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