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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我们的热恋(184)

作者:耳东兔子

徐栀:【我爸真有问题,昨天晚上还接了个急诊走了。男科有什么急诊。】

salt:【也是有的,比如有些不甘寂寞、年轻气盛的单身小伙,好奇心重,玩得比较大,把自己弄进医院的,我身边就有一个。】

徐栀:【……这么刺激?谁啊?】

salt:【别打听这种事,你自己去,新闻也很多。】

徐栀立马用手机了一下,发现还真是,居然还是矿泉水瓶。

徐栀好奇心爆棚,于是弹了个视频过去,想问问矿泉水瓶为什么能塞进去。

但陈路周第一个没接,过了一会儿,才不疾不徐地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salt:【在外面吃饭。】

徐栀:【哦。】

salt:【哦??】

徐栀:【啊?】

salt:【你男朋友这个点才吃饭,你不问问为什么?】

salt:【不爱了就别勉强。】

徐栀笑得不行。本来打算去洗澡了,看见这条微信,想着要不哄哄,某人要憋死了。于是靠在床头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这回接得很快,嘟了一声那边就接了。不过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负气,默不作声地同她通着电话。徐栀也没急着说话,安安静静地听着他那边充满烟火气的声响。

话筒那边声音嘈杂细碎,估计还在吃饭,旁边人说话声裹挟在冷风声里听得不太真切,但气氛融洽,欢声笑语一阵阵。

陈路周很少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闹脾气,别人高谈阔论,讲到兴起处引发一阵哄然大笑,那热闹劲隔着话筒都几乎扑面而来,但也只能听见他短促地跟着笑了两下,笑声很敷衍,低得几乎只能听见气声。

徐栀还挺享受这种隔着电话听他一举一动的感觉,听他平缓而稳定的呼吸声,莫名安心。于是也没主动开口,想看看他到底能憋到什么时候。

直到徐栀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声音轻细温软,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再加几个菜吧,陈路周刚刚说这里的海鲜不错?我好久没吃海鲜了。真的怀念庆宜的大螃蟹。”

徐栀这才问了句,“同学聚会吗?”

“就李科他们,还有以前两个同学。”他声音听不出情绪。然后声音挺疲倦地不知道对谁说了句,“不用算我了,我等会就走,王跃还在寝室等我回去改数模的论文。”

嗓子也哑,显然这阵子没少熬夜。

“你就走啊?”一个女孩子问。

他嗯了声。

“大家这么难得聚一聚,改什么论文,明天再改。”

“让李科陪你们吧,王跃催我好几次了。”

“哎,张予,你同桌要走哎,拦着点呗。”有人起哄说。

那个女生挺善解人意地接了句,“陈路周他们最近搞数模竞赛挺忙的,别拖着他了。”

徐栀听见电话里陈路周噗嗤笑出声,直白透着一丝不太爽,丢出一句:“别说得我跟张予有什么一样,我女朋友电话还在这挂着,等会怎么解释啊。”

对面的人约莫笑了几声,“查岗啊?”

他笑笑,没说话。

徐栀趁势对着电话说了句:“陈路周,我生气了。”

对面愣了下,“你少来。”

徐栀:“吃醋了。”

陈路周:“你少倒打一耙,同学聚会你吃个屁吃。”

徐栀:“真吃醋了。”

不等他说话,徐栀把电话挂了,想着逗逗他,等会再打回去哄他。

“砰砰砰!”房门被人敲了三下,徐栀过去开门,老徐站在门外,一边急匆匆地穿上外套,一边冲她口气支吾地说了一句,“那个……囡囡,爸爸有个急诊……要去趟医院。”

徐栀看他半晌,哦了声,点点头,只叮嘱了一句,“那你大晚上开车小心点。”

老徐又说了句:“我给你下了一碗馄饨,你要饿了就吃点。”

徐栀乖乖点头,“好。”

徐栀那会儿还没想太多,就是觉得,最近年轻气盛的小伙有点多啊。

徐光霁披上外套,步履匆匆地赶下楼,一溜烟将车子拐出小区,直直奔往医院。到急诊门口,已经看见有几辆救护车先后开进急诊通道,几个同事已经训练有素地从救护车上往下有条不紊地一个个抬。

徐光霁和蔡彬鸿几乎是同时到,今晚情况复杂,蔡彬鸿作为神外一把手,接到电话就立马往医院赶了,沿路给徐光霁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两人一碰头,顾不上说其他,蔡彬鸿迅速把情况给他捋了一遍。

“是迎枳路边的学校宿舍楼发生火灾,伤亡情况目前还不清楚,附近几个医院都开了绿色通道,但现在急诊那边估计床位都爆了,”蔡彬鸿一边说着一边推着他往里走,“韦主任的儿子也在里面,你先过去看看。”

急诊走廊已经全是人,患者源源不断送过来,家属们哭天抢地地开始胡乱扯人,扯着个穿白大褂二话不说就要下跪,“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场面完全控制不住,全然乱成一锅粥。

好在护士们小姐姐训练有素,只能极力安抚,“不要着急好吗,我们已经开了绿色通道,只要安排过来都会救治的,给医生们一点时间。”

“我孩子已经在里面躺了两个小时了,都没有人过来看啊!”

“9床吗?他只是有点骨折,急诊还有几个更重的,大面积烧伤,我们主任医生的儿子也在里面,自己都还没有床位,床位都让给别人了,互相体谅一下好吗?”

徐光霁和蔡彬鸿沿路走过去,听见撕心裂肺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烈,尽管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也难免为之动容。

他俩在急诊办公室换上白大褂,徐光霁问了句,“急诊床位安排不过来吗?韦主任的儿子什么情况,还给人让床位?”

“她儿子是直接从二楼跳下来,胯骨那边粉碎性骨折,这小子脾气挺硬的,看家属闹得太厉害,她妈又穿着白大卦,他怕被人说闲话,就让了一个床位出来,说自己还能再忍忍。”

“我去看看。”

韦主任的儿子就躺在急诊病房过道的躺椅上,穿着校服,五官周正,疼得一脑门子汗,呲牙咧嘴地咬牙忍着,身上打了一剂镇痛棒,韦主任大约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你们学校是不是没进行正规的消防演习,跳楼是怎么想的?别人都能安安全全跑出来,用你在那呈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