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啊蹭的,他到底受不住了,九千岁蓄势待发,直挺挺的顶在她腰上。她怕他胡来,没的乱性伤了孩子,便把手探进去,安慰式的抚摩两下。不过这东西戏耍多了会上瘾,摸到高兴处,在将军帽上压了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你这色胚”皇帝翻身压住她,解开了葡萄扣,把她扯得胸怀大开。然后一气儿扎进她怀里,左右一通好啃,把她啃连连求饶。
“这么的可要坏事。”她推了他两下,他像山一样岿然不动。她气喘吁吁的抱怨起来,“我说句话就是色胚,那您这个九千岁,这么穷凶极恶架势,又想干什么”
、第105章
他讪讪的,“倒也没想干什么。”太医的话总不能不听,纵着性儿来,这里再有个三长两短,他已经损耗不起了。现在这处境,终究无法真正舒畅起来。短短两个月,一茬又一茬的事接连发生,简直让人精疲力竭。翻
身趟下来,胳膊搭在额头上,他郁郁叹了口气,“素以,咱们说说话吧出了这么大的事,依你的想法,谁的嫌疑最大”
她探手把他颈窝那里的被子塞实一些,计较了下才道,“奴才不敢肯定是谁,宫里人口太多,人心隔肚皮。是好人还是坏人,面上瞧不出来。不过主子大事小情见得多,心里总归有成算的。您在江南,奴才的心一直悬着。现在您回来了,我可算是有了指望。我信不过别人,就盼着您能替三阿哥报仇,替奴才洗刷冤屈。”
他来拉她的手,和她十指交扣,“可惜出事的时候朕不在,错失了大好时机。弘箢是个糊涂虫,以前还有大臣把他比作本朝的老庄亲王,要朕说,差得实在是太远。老庄亲王爱玩,什么都能玩出花来,可他懂得无为而治,确实称得上皇父的左膀右臂。现如今到了朕这辈,兄弟虽多,却没几个借得上力的,一个个畏首畏尾,倒像朕平时怎么压制他们似的。可惜了三阿哥,停在钦安殿里十几天,到这会儿凶手都没拿住。”
他说到恨处捶床板,素以知道他糟心,自己又帮不上忙,只有安慰他,“王爷们也有不得已,内宫又不像别处,能押人、传讯、搜查。这种事,抓不住当时的人证,一晃眼过去了,再要搜就难了。各宫各院都是单门独户过日子,不能说城里出了桩案子就把各家搅得不太平。可是有些人”她原想把话题往密贵妃身上引,不管她是不是幕后黑手,就凭她这段时间的做作所为,也够叫她恨得牙根痒痒了。原本弹劾弹劾是应当,但她又感觉有些羞愧,对不住身边这人。他做皇帝不容易,底下人揣摩他,算计他,面上恭敬,暗地里捣鬼。她还记得自己瞧不上那些人,嫌他们的两面三刀,现在自己又怎么样她在面对他的时候,想的是怎么拆密贵妃的台,不再是捧着心的向着他了。这样下去自己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真鬼迷了心窍,一面深爱,一面还要不停的计较得失。也许帝王家的感情本就是这样,不管是亲情也好,爱情也好,都没有那么纯粹。我爱你,但是不妨碍我为自己谋福利,这就是帝王家的生存之道。
她侧过身来揽他,“万岁爷”她哽咽一下,“我对不起您。三阿哥的死都是因为我,他是替我死的,否则这会儿躺在钦安殿里的人应该是我。我一直觉得自己没脸见您,我欠他一条命,叫我这辈子怎么偿还呢还有舒贵人您没瞧见她,她太可怜了”
她哭得直噎气,皇帝只是叹息,“你和三阿哥,不管你们谁出事,朕都痛断肝肠。”
她摇摇头,“我情愿死的是我,您不能明白我的感受。我以前想过自在日子,一心巴望着出宫。后来遇上您,知道再也跳不出去了,就想偏安一隅,有自己的一块地方,养养花种种草,与世无争。可是这样都不成了,我没打算招惹是非,是非自己找上门来。您知道背着一桩人命官司是什么滋味么我整宿不能合眼,我害怕极了。三阿哥停在钦安殿,我甚至连祭拜他的勇气都没有我做了亏心事,是我把他推进了鬼门关。就算毒不是我下的,我也照样无地自容。”
要说一点不怨恨,似乎也不大现实。但他毕竟没有被伤痛冲昏头,不愿意三阿哥死,难道愿意她来个一尸两命么都不能够,所以责任还在他。是他治家不严,他后宫里的魑魅魍魉隐藏在人群里伺机而动,必须揪出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您明儿去瞧瞧舒贵人吧这半个多月也不知她怎么过的,现在能让她慰心的只有您了。儿子没了,男人再不问她死活,我怕她真有个好歹,我往后良心都难安。”她言罢,又带了些犹豫的口吻,“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