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是这样,原来宠幸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种保护。她乜斜他,“主子您真是用心良苦,不过我觉得您让和主子背黑锅,有点不厚道。”
不厚道,也许是有一点,可也顾不了那么多。老百姓觉得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太受用了,其实不知道一个男人埋在脂粉堆里的苦楚。雨露均沾委实是最好的平衡手段,宫里的女人谁也不比谁多进幸,好歹天下太平。他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对爷们儿来说办差是头一条,感情放在度外就行。谁知道有生之年遇见她,才发现原来他就是戏文里唱的痴情男子,也有非卿不可的执念。
他拱在她脖子上密密的吻,嗡哝道,“也没让她白受累,大伙儿同样受冷落,她比别人多得好些东西。我这儿亏欠了她,势必别样上补偿。她阿玛哥子的爵位再往上抬举抬举,她也应当知足了。”
素以架不住他又亲又啃,看脖子上的盘扣都解开了,她奋力拿手往回捂,“怎么能这样说话儿就解我扣子,我没答应您什么呀”
“那我难受。”他挫败的皱起眉头,“你让我摸摸吧,就这一回,成不成”
素以讶然看着他,“您能说得如此顺理成章,奴才佩服”
“佩服就不必了。”皇帝闷头扯她的大背心,“不想叫我翻别人牌子就别吭声,不然明天该昭告天下朕驾崩了。”
这是恐吓吗她又气又好笑,皇帝耍赖也耍得和别人不一样。但她这样算什么没名没分被他揉面团似的,哪家奴才这么当的她知道宅门里的丫头供主子挑选,原来宫里更是这样。都几回了,她也算不清了,反正他下手成了习惯,没有她反抗的余地。
“主子”
“唔。”
“司帐司那么久,鸿雁传书瞒得过谁是自欺欺人吧”
他的手穿过小衣往上攀,找到那片山峦,脸上浮起了红晕,“这时候你能不能别和我说这个”
他温热的手掌覆在她胸脯上,两个人都倒吸了口气。皇帝茫茫然如坠云雾,这手感好得无可比拟。大小很适中,一把握上去,柔软细嫩,可以揉捏出各种式样来。他使了点坏心眼,指腹频频掠过峰顶,引得她簌簌轻颤。
她不说话了,他可以专心致志的吻她。龙袍四开叉,揭起一边袍角勾缠住她,腿心的一点正好抵在她大腿外侧,稍动一动也蚀骨。把她吻得娇喘吁吁,他觉得时机似乎是成熟了,轻声问她,“素以,你到底爱不爱我”
她嘀咕了声,“对我使美人计没有用,别想套我的话。”
她还在顽抗,皇帝发了狠,手上愈发忙碌起来。屋子里烧了炭盆,热乎乎的暖气伴着沌沌的熏香四外扩散,人也有些迷糊了。他贴着她叹气,“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素以听了这话有点难过,她躺在他身边,他的手钻进了她的亵衣,如果不爱他,为什么心甘情愿让他轻薄是啊,她心甘情愿。原本立场可以更坚定一些,可是她扛不住他的温柔。她还记得那个声色俱厉要打杀她的人,她撞在他身上,他会满含鄙夷的掸掸衣裳,没想到现在成了这样,对她百般纠缠,还说爱她。素以咧着大嘴叉子笑,有高兴也有自满。心里像灌足了烧刀子,热腾腾的,要溢出来。
爱得多了,会衍生出点眷恋。她松开攥着他龙袍的手,在他背上抚了抚,红着脸说,“主子,其实奴才也爱您呐”
皇帝以为得不到回应的,她突然这么说,倒叫他愣了愣。示爱应该是欲拒还休的,怯声怯气的,可从她嘴里出来就像唱花鼓戏。他不太满意,但还是在她唇角亲了亲,“说得不好,重新来。”
她侧过身来和他面对面躺着,笑眯眯的在他的红唇上啄了一口,“好话不说第二遍,您自己琢磨去吧”
“真坏。”皇帝抱怨着,眼里盛满了快乐。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能点头叫他欣喜若狂。以后不会再有什么阻碍了吧他们两情相悦,她终究会是他的人。皇帝用力把她压进怀里,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事也顺理成章了。他气血翻涌,怎么能够克制得住呢手往下移,想去解她的袍子,却被她挡住了。
她正经八百的告诉他,“主子,自打上回山洞里起,奴才就对您有了非分之想。”
这词用得妙,皇帝十分欣慰,“嗯,那很好。”
“可我的想头和您不一样,今天对您承认,是不忍心老看您唱单簧。”她没接他的话茬,垂眼略忸怩了一下,“我爱您是没错儿,但是不能改变我出宫的决心。”眼看他白了脸,她赶紧道,“您别躁,听我说。我可以一辈子不嫁,在古北口等着您。您朝里有休沐时,就来东坡素肉瞧我,我给您留最好的屋子,给您做好吃的,给您做衣裳做鞋总之我等着您。当然了,要是您哪天厌倦了,不来了,咱们也就断了,干干净净,没有牵扯。您可能说我没良心,您就当我是白眼狼吧,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也不敢欺瞒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