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很洒脱,实际是缩在自己的壳里,仍凭外界怎么敲打,她自有一方天地。
南初笑了下,眼里忽然有些光,比窗外的月光还亮。
“后来我认识了林陆骁,他教给我的,要开朗,要乐观,要秉持良善之心,对祖国满怀希望。”
西顾没见过林陆骁,听着南初的描述,她对这个男人越发好奇了。
南初又摇摇头:“这些还不够,我发现我善良了,可别人对我不善良,我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西顾是哭着走的。
她真觉得南初有点变了,以前的南初有点冷漠,对世界冷漠,刻意冷漠,她不是不在意,她只是用冷漠假装自己不在意。而现在,南初整个人都很轻松,人一旦有了方向,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月色渐浓。
南初出去阳台抽支烟的功夫,就看见了林陆骁,他正倚着车门抬头看她这边。
个把星期没见。
黑夜罩着他,人影被月光拉得老长,他一身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遮了半张脸,露出一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目光在她这一层楼里打量,发现目标后,定在她身上片刻,随手把拉链拉下来,起身朝她这边过来。
不是楼梯方向,而是走到阳台的外墙下。
刚在楼下碰到严黛,善意提醒他别走正门,可能会被带走去见丈母娘。
他倒不是怕见到南月如,只是现在,他不想耽误时间,他想先见南初。
十一点半。
住院部大都熄了灯。
一个黑色的身影顺着外墙的窗棱、空调外机、以及墙上几块挡水板借力顺势爬到三楼。
南初眼睁睁看着他徒手上来,借力翻身,挡水板一晃,她想尖叫,又怕引人注意,死死捂着嘴。
结果林陆骁就很淡定地脚踩墙面一个翻身抓住了旁边的窗棱。
最后一下,两手直接撑住阳台的栏杆,翻身落地。
就这么活脱脱地站在南初面前。
“你疯了?摔下去怎么办?”
林陆骁捏着小姑娘的脸仔细看,一笑,“想我没?”
南初气得要死,“你别总干这么危险的事儿,行吗?”
“真生气了?”林陆骁把人搂进怀里,低头用下巴蹭蹭她的头顶,“下次注意,我是真想你了。”
南初伸手抱了抱他。
这一动作直接导致林陆骁想把她推进去扔到床上,但想想这小姑娘身子弱,再禽兽也干不出在人家病床上做这事儿,忍了忍,低头亲了两口了事。
结果,南初直接把他推进去,骑到他身上,手“哗”一下把他冲锋衣拉链拉到底。
林陆骁一把擒住她的手给她反过来压到床上,眼里都是压抑:“这还是在医院!”
“没事。”
南初被压着,头发散了一枕头,她眼里都是水,直接仰头去堵住他的唇,力道过大,第一下撞到他的唇角,第二下才含住他的唇,舌尖去撬开他的,慢慢滑进去。
就跟以前他亲她似的,一点一点的慢慢挑.逗着他。
这一下把火点着了。
南初出乎意料的热情简直让林陆骁要爆炸,他只觉浑身血液全往一处涌,俩眼睛猩红,直接把人压在底下,坐起身。
里头没有开灯。
就这淡薄的月光,南初听见他解皮带的声音。
……
窄小的单人床做工不够精良,跟散架似的,加上林陆骁这一八几的大高个儿,只要稍稍动一下,那床就震得“咯吱咯吱”响。
床一响,门口就传来,“南小姐,你在做什么?”
南初恶作剧上身,盯着身上的人,故意慢缓缓地说,“做——睡前运动。”
……
做完,南初靠着床头穿好衣服,林陆骁洗完澡裸着从厕所出来。
她目光往他腿间那偃旗息鼓地一坨瞧了眼,又转回,林陆骁穿上裤子,没穿上衣,露着坦实的胸膛,一边扣皮带一边走到她床边,伸手揉了揉她头发,“有个事儿跟你说。”
南初点头,“你说。”
林陆骁把她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我下周去鹿山,得去一年,回来的机会少,你在这儿——”
“队长,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冰冷到让林陆骁觉得,刚才那一切,仿佛是他的春梦。
“别开玩笑。”林陆骁捏了捏她的耳朵,警告似的。
结果被南初侧了侧脸,挡过去,“我说真的。”
人的大脑在接收一些坏消息时,会分泌出一种神经元抵抗这种消息的来源,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