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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官正年轻(93)

作者:刘静

徐晓斌马上说:“该!活该!再让你多管闲事!这就是管闲事的下场!看你以后还管不管了!”

许兵又拍了一下桌子,很响,也很重,手心也一定很痛。徐晓斌都心痛地皱了一下眉头,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她的感觉,都在那只狡猾的狐狸身上了。她恨恨地说:“管!当然要管了!这事我还管定了呢!我就不信,这世界是她的,让她玩得团团转!她说白就是白,她说黑就是黑。黑白都让她搞颠倒了,这还了得嘛!”

徐晓斌把快要化了的冰棍塞进她的手里,没好气地说:“快吃口冰棍压压火吧!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为什么总是为别人的事着急上火!”

许兵打开冰棍,一口咬下去,半块大白冰就进口里了,徐晓斌在一旁看得呲牙咧嘴,替她凉得慌。徐晓斌说她:“你慢点吃!你不嫌凉吗?”

许兵拍着胸口说:“我这烧着呢!我这堵得难受!”

冰棍很快就吃完了,许兵也没想出那妖娥子都给丛容说了些什么?她会编出怎样的谎言来,让一个正在学习高科技的人,糊涂到了这种程度!

天要开眼的时候,可不管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天开眼的时候,就是拨开乌云见太阳的时候了。

正在莫小娥急得都要发疯、怕得恨不能要去死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正是这个电话,救了莫小娥一命。

电话是对门的邻居打来的,她是在单位打来的。这个女邻居,也不知是怎么住进部队大院的。好像部队的院子里,住了不少这种不知哪来的、也不知是干什么的住户。这就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的最典型的后遗症。转业的人早搬走了,部队的房子却死也腾不出来。也不知都让什么人住了进来,跟军队一点关系也没有,却堂而皇之地住在营房里。谁也奈何不了他们,拿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莫小娥家的对门,就住了这么个人。三十多岁了,也不知是没结婚,还是离了婚,反正就是独身一人。但好像也不缺男人,活得还挺滋润。中国人讲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是一点也不假!许兵跟这个女人在一个门洞里住了快两年了,还跟她像陌生人一样,见了面,彼此连头都不用点。而莫小娥住进来才几个月,两人就熟得不得了,打得火热了。经常是你给我送盘饺子,我给你端碗面的,践行着远亲不如近邻的真理。

女邻居打来电话,好像是来安慰莫小娥的,实际也可能是想来打探消息的。莫小娥能跟她说实话吗?但莫小娥又一下子不知跟她编什么好。因为莫小娥以为,让许兵这么一闹腾,她的丑事像纸里的火一样,那是想瞒也瞒不住的!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说什么呢。正在她难受得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谁知这女邻居的一席话,却像是汪洋中的一棵草,一棵救命的稻草,一下子就让她给抓住了,并且神奇地救了她一命!

女邻居告诉莫小娥的,也正是王技师告诉许兵的。两人听了一种版本,反应却大相径庭。许兵是气得摔了电话,莫小娥却如同看见了一根稻草,一线生机。

女邻居问莫小娥:“是真的吗?是这么回事吗?”

莫小娥在电话里不说话,好像是默认了一般。女邻居就善解人意地叹了口气,推心置腹地批评她:“你呀!你呀!真是糊涂呀!你去惹谁不行?偏要去惹那个女人?那女人是一般人吗?不厉害还能当连长吗?一连之长啊!你呀你呀,真是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啊!”

女邻居放了电话,莫小娥长出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有救了,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莫小娥有一个姑家的表哥,在天津大港打工。她马上给这个二表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上自己的身份证,马上往北京赶。到了北京,再打个车到飞机场,她在机场等着他。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他帮忙。什么事,见面再说。

莫小娥在首都机场,告诉二表哥,自己要带上他飞一趟南京。又教他这样说、那样说的,还千叮咛、万嘱咐的,生怕他多一句、或是少一句的。

二表哥快让她啰嗦烦了,就说:“我知道了,我会说了,你不用再教我了!”

莫小娥塞给二表哥两千块钱,说是给他的误工费。二表哥心里很高兴,觉得出来这一趟挺值的。一来坐了从来没坐过的飞机,二来挣了从来没这么容易挣过的两千块钱,三来还帮了表妹一个大忙,你说划算不划算嘛!

到了南京,莫小娥拨通了丛容的手机。一听到他的声音,莫小娥就知道许兵的电话还没有打。莫小娥心里暗暗高兴,觉得自己此行更有把握了。她声音沉重地告诉丛容:“我已经到南京了,我有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