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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官正年轻(75)

作者:刘静

噢,对了,还有他的大红脸!那张骤然涨红的周正的脸!

唱东方这样的美女,身后从来不缺的,就是乌泱乌泱的追逐者。在这些人中间,她似乎很难见到会脸红的人。现在的人,好像很少脸红了,不知是脸皮厚了,还是心理素质好了,反正唱东方很少看见脸会红的男人。更不要说红成那样了,简直比红布还要红!红得耀眼,红得令人不得不怦然心动!

孟勇敢那张通红通红的大红脸,简直就是另一把高高举起的大扫把!唱东方就像是一只低空飞行的蜻蜓,让他毫不费力地一下就给按住了!只是,她这只被按住的蜻蜓,人家好像并没有上来取走的意思,就让她自己在那儿扑腾,挣扎,夜不能寐,烦得直骂他奶奶的!

唱东方终于睡着了,她在做梦。在梦里,她举了把大扫把,在什么地方捕蜻蜓。蜻蜓太多了,乌泱乌泱地挤在她周围,似乎是争着在往她的扫把里钻。急得她简直不是在捕蜻蜓,而是在赶蜻蜓了!蜻蜓越赶越多,她的胳膊举不动扫把了,她回头大声喊:“孟勇敢!你在哪里?快出来帮帮我!”孟勇敢不知从哪钻出来了,嘴里还是含着一大把蜻蜓。她扑了过去,一下用扫把将他按住,大声喊道:“看你还往哪里跑!”孟勇敢在扫把下变成了一只通红通红的红蜻蜓,害羞地用翅膀遮住大红脸,说了一句什么话。她没听清,她又大声问:“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唱东方醒了,她抱着毛巾被坐了起来,还在那儿想:那家伙到底说了句什么呢?

孟勇敢正在组织分队政治学习,他在念报纸。他的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按他以往的习惯,这种不方便的时候,他是不予理会的。但今天怪了,他神差鬼使地掏出了摩托罗拉,瞅了一眼来电显示,当他看见太阳升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脑袋突然间就缺血了,头一懵,差点就把太阳升三个字给秃噜出去。

大伙都察觉到这个电话有问题,但却都不知道这是谁来的电话,谁的电话能让分队长这么失态。大伙还担心,别是分队长家里有什么事了?谁也没想到,这会是一个女人的电话。因为在大家的印象中,还没有哪个女人,让孟分队长分过心呢!

唯有坐在对面的徐技师,猜出来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现在的孟勇敢,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坚如磐石的孟勇敢了。他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哪怕是一个微微震动的电话,也能让他失态地老念错别字了!

徐技师有些生气了。他不是生孟勇敢的气,他知道这不是人家孟勇敢的问题,人家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他气的是自己一意孤行的老婆,还有那个害人不眨眼的小姨子!徐技师生气地想:这两个混蛋!玩一玩、闹一闹,也就罢了!哪能这么没完没了了呢?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子,怎么这么不知轻重、不懂好歹呢!还骂人家妖娥子不是好东西,你俩再这么闹腾下去,跟她也差不了多少了!五十步和一百步罢了!谁也别骂谁,谁也别嫌谁!

孟勇敢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他把报纸交给黄磊,让他接着往下念,自己起身出去了。

徐晓斌望着他的背影,恨铁不成钢地想:看你这份出息!活该你让人家逗着玩!

孟勇敢跑到水房里,还多此一举地关上了门。他拿出手机,掀开机盖,果然在未接电话里,又一次看见了太阳升三个字。这还是上次东方红约他看《天鹅湖》时,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被孟勇敢绞尽脑汁地冠以太阳升的名号,存到了手机里。

他把电话打了过去,听了一会《我和你》的彩铃,东方终于红了,太阳出来了。

唱东方上来就质问:“刚才怎么不接我电话!”

孟勇敢急忙解释:“我们在政治学习,我正在读报纸呢。”

唱东方“噢”了一下,以示原谅他了。

孟勇敢小心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唱东方不客气地反问:“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孟勇敢急忙点头,表示可以可以,又马上意识到她看不见,赶紧说:“可以可以,你可以随时打。”

唱东方“咯咯”地笑了,孟勇敢听着像风铃一样好听。唱东方笑够了,孟勇敢还没听够呢。唱东方像刚想起来:“噢,对了,我给你打电话,还真是有事呢!你们那儿有电钻吗?”

“有!有!”孟勇敢不由分说地先应承下来。

“太好了!我在宜家家居买了几块板子,想钉到墙上当书架。”

“行!你说什么时候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