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平第一次,做这样的梦,满怀的温香软玉,柔美的曲线紧贴着他坚实的身躯,她在他身下哀哀切切地乞怜,平日里伶俐的唇舌只能断断续续地溢出喘息与低吟,他掐着她纤细的腰肢扣在怀里,摘下了温文的面具,发狠地顶着她,惩罚她见异思迁,处处留情。看到她泫然欲泣,他却又心疼了,轻声哄着她说——乖,不疼了……
恍惚从那场梦里醒来,天还未亮,他让人打来一桶冷水,洗去身上的黏腻,换了一身衣服,在初晨中喝了一壶又一壶的茶,才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可是看到慕灼华恹恹的模样,他险些便又失态了,不敢让她发现自己的异常,也不知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他找了个借口让她回家休息,可是一回来,他便又不由自主地走到她的窗下……
果然只是一场梦……
刘衍自嘲一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接近自己,原是别有所图,从未真正用过心,倒是自己……一头栽了进去。
第35章
刘衍回到自己院落,执墨迎了上来,他伺候刘衍多年,一眼便看穿了刘衍有心事,低声问道:“王爷可是遇上了难题?”
刘衍苦涩笑了笑:“这个难题,恐怕你也无从解释。”
女人心,素来难以揣摩,更何况是那个七窍玲珑九曲回肠的慕灼华,谁能知道她心里盘算些什么。
慕灼华借口对他说是来了小日子,但他先前分明听到郭巨力喊着给她备水沐浴。他虽然是个男人,却也有几分常识,哪有姑娘家来了小日子还沐浴的,所以慕灼华分明是故意骗他,不说实话。
刘衍自忖没有得罪过她,便想也许是其他人欺负她了,但以慕灼华的本事,她不去欺负别人就已经非常善良了,还有谁能占得了她的便宜?
刘衍叹了口气,把心思收了回来,对执墨说道:“今日耶律璟告诉我一件事,当初出卖陈国,向北凉走漏消息的人,是薛笑棠。”
执墨瞳孔一缩,震惊道:“怎么会是他……王爷确定,耶律璟说的是实话吗?”
薛笑棠一直以来都被当成是战死沙场的英雄,怎么会是他出卖了王爷?
刘衍道:“我与耶律璟做了交易,答应十年内不出兵北凉,他想引起陈国内讧,自然愿意把内奸的事告诉我。”
“那他还说了什么?”执墨眉头紧锁,十分费解,“薛笑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耶律璟说,当年有人在他传递消息,把我们的布局详细告诉了他,还把我给袁副将留的记号画了出来。所以后来他仔细留意了路上的每个地方,抹去了我留下的所有印记,让士兵留下错误的记号,把袁副将的人带进了他们的埋伏圈,袁副将的士兵死伤过半,最后只带着少数几个士兵逃出包围。”
“云想月说,袁副将带着几个士兵去救她们母女,想必就是之后的事了,为什么袁副将逃出埋伏后,不回军营?”执墨推测道,“难道……薛笑棠一早就想好了,要把叛国的罪名推到袁副将身上,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死无对证。”
“薛笑棠很有可能一早就抓住了袁副将的家人,打算以此要挟他就范。他早有预谋,把袁副将的部队送给耶律璟,但以防万一,一定还派人尾随,发现袁副将没死,便会以他家人的性命为诱饵,将他带走,秘密杀害。”
“薛笑棠竟然是这样的人吗?”执墨有些不敢置信,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哑声道,“王爷,薛笑棠是个孤儿,他年少时受过济善堂的恩,因此视柔嘉公主如珍如宝,几乎言听计从……”
“你怀疑是柔嘉公主?”刘衍眉头一蹙,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此事关系重大,需要多番查证,执墨,你把这件事告诉执剑,明日你们便分头去追查薛笑棠的过往。”
执墨点了点头,问道:“那属下另外调派人手看守这个院子。”
刘衍眼神一动,默许了执墨的做法。
他盯着这里很久了,但慕灼华也十分小心谨慎,始终没有动手,久到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怀疑错了……
自从发现刘衍并非不能人道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之后,慕灼华就自觉和刘衍保持了安全距离,并且在言语上庄重自持了许多。
这一点,刘衍也明显察觉到了,慕灼华非但是不亲近他了,甚至还有些躲着他。与此相反的,是慕灼华和刘琛明显熟络了许多,刘衍几次看到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他已经是了解慕灼华的个性了,她若是存心讨好,没有人能逃出她的掌心,即便是固执又骄傲的刘琛,最后也免不了被她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