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你还是暂时不要靠近那里比较好。川奈天吾的名字和住所作为《空气蛹》的执笔人应该在他们的清查名单上。团伙恐怕现在还没有掌握你和川奈天吾之间的个人联系。可是如果追查福助头在那间公寓的理由,很快川奈天吾的存在就会浮出水面。时间的问题。”
“可是即使进展顺利,弄明白那些也许也会很花时间吧。也许不会立马清楚福助头的死和天吾君的存在。”
“进展顺利的话,”tamaru说。“如果教团,不像我预想的那样警惕深厚的话。我也不想做无谓的如果进展顺利的假设。所以才姑且平安存活到现在。”
“所以我不要靠近那间公寓的好。”
“当然。我们现在是如履薄冰的活着。不能不保持警惕。”
“福助头呢,知道我藏身在这间公寓里吗?”
“如果掌握的话,你现在早就在我们无力可及的地方了。”
“但是他已经距离我很近了。”
“正是。可是我想恐怕是什么偶然将那家伙领向这里的吧。应该就是这样。”
“所以才会毫无防备的在滑梯上暴露自己。”
“是的。那家伙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谁看见了。也没预测到。结果送了性命。”tamaru说。“说过的吧,人的生与死,全都在一念之间。”
数秒的沉默降临。人的死——无论是谁的死——都将带来沉重的沉默。
“福助头虽然是不在了,教团还会继续追查我。”
“这对我也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tamaru说。“那些家伙最初的时候是要追捕你,弄清楚杀害领袖的计划里是什么组织。只有你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那样精细的准备工作的。所以谁都能一眼看清其中必有幕后黑手。被捕到的话一定会有残忍的拷问。”
“为此我才需要手枪的。”青豆说。
“福助头也是想当然这么理解的。”tamaru继续道。“认定教团追逼到你之后一定会拷问处罚。可是不知为什么途中事情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福助头从舞台上消失之后,我和教团的一个人通了电话。对方说已经不打算再加害于你。希望向你转达这个。当然也许可能是骗局。不过就我听来像是真话。领袖的死某种意义上是本人寻求的。那个男人对我解释道。像是自杀那样,所以现如今更加没有处罚你的必要。”
“是那样的。”青豆用干巴巴的声音说道。“领袖从最初就知道我是要去杀他。并且希望我杀了他。在那个夜晚,那个酒店套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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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警备的人没有看穿你的真面目。但是领袖知道。”
“是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事先就知道了一切。”青豆说。“他在那里等着我。”
tamaru过了一会然后说道。“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们做了交易。”
“那件事我没听说过。”tamaru用干硬的声音说道。
“没有说的机会。”
“什么样的交易,现在对我解释吧。”
“我在给他做一个小时的肌肉训练时,和他说的话。他知道天吾君的事。不知为什么也知道我和天吾君之间的联系。然后他说希望我杀了他。一刻也好,想要尽早从没有尽头的肉体苦痛中解放。如果我能赋予他死亡的话,作为交换就会挽救天吾君的性命。所以我下决心夺取了他的性命。即使我不下手,他也确实走向了死亡。虽然想到他犯下的种种行为,也想过就让他留在痛苦之中。”
“关于那个交易的事,你没有报告给夫人。”
“我是为了杀害领袖而到的那里,并且完成了使命。”青豆说。“而且天吾君的事,怎么说都是我的个人问题。”
“好吧,”tamaru像是中途放弃似的说道。“确实你的使命完成的很不错。这个必须承认。而且川奈天吾的问题在你的个人范畴中。但是在那前后你怀孕了。这不是一个能简单回避的问题。”
“不是前后。在那个激烈的响着雷声,市中心下着暴雨的夜晚我受孕的。正是我处理领袖的那个夜晚。之前也说过,没有一切的性行为。”
tamaru叹息道。“从问题的性格来看,我对你说的话完全信任,或者完全不信任,只能任取其一。迄今为止我认为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现在也想继续相信你说的话。可是关于这件事,怎么也说不通道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是能用演绎性方式思考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