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孩子的父亲!”想了半天我也只找到这么一句合适的回答。
“噢!那好。请你看一下这张同意书。由于你……胎儿比预期中要大一点,造成现在有难产的倾向,虽然你未婚妻坚持要自然生产,但我们希望你同意在非常情况下允许我们进行剖宫手术。”护士看我在承认夫妻关系上模棱两可,便聪明地找到了“未婚妻”这个代名词。
“剖宫?”我听到这个词肚子上便是一凉,想到要在Redback平滑如玉的小腹上开出道口子,心里竟然有点不舍。
“没关系,这还算正常。”医生还没说完便被大熊从后面捏着脖子提了起来,拎到自己的高度和他平视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生孩子又不是中枪,能出现什么不正常,肚子被炸掉的肉过多缝不起来?估计即使那样,你都不会认为有什么不正常的。”
“就是!产房里能出什么状况,放过刑天吧!”本以为今天屠夫不定喝了什么东西开了眼,可是后面跟着的话就证明,哪怕太阳打西边升起,我抱了这种想法都是极为愚蠢的。“啊!我突然想到,如果她生出个黑人或白人,那就不正常了!对吧,兄弟们?巴克!别往后跑呀!就算生出来一个黑人,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呀!”
“去你妈的!屠夫。”我草草在写字板上签了名字,趁护士进门撩起门帘的时候透过缝隙向里面张望,只看到密封的毛玻璃隔间里人头攒动,Redback的声音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本想多看两眼表示一下关心,可是听了屠夫的话,气得我差点吐血两升,没扭头便一脚回旋踢招呼过去,恨不得踢爆这王八蛋的脑袋。
“啪!”屠夫根本没有躲,直接一拳打在我小腿的迎面骨上,如果不是手下留情,在搏杀中这一拳便将我的迎面骨打断了。
“你有点反应迟钝了!”我虽有抽腿动作,但却没有完全躲过他的拳头,屠夫咧着嘴阴险地笑了笑,“也许这是我欺负你的好时机呀!不能放过!”说完一记冲拳带着风声迎面打了过来。
看着这家伙斗大的拳头越逼越近,刀光火石之间,我脑子无意中闪过被绑在电椅上无法动弹之时,那些行刑者一次又一次砸得我头晕眼花的拳头。我仍照以前的交手经验迎着拳风一拳挥出,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后缩,想要躲开这次攻击,似乎身体的记忆中我一定会挨上这拳并会剧痛无比,便自作主张想把伤害系数降到最小。等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害怕时,出拳的姿势已经错了,僵硬的腰部过弯,根本没有办法把从脚下升起的力道传到拳头上。于是,当屠夫一拳砸在我拳面上时,缺乏力道的拳头像沙包一样被屠夫逼开,胸门大开,被他去势不减的拳势击中,即使我在意识到问题所在后运起了硬气功,仍被打得退出六七步,胸中气血上涌,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你确实迟钝了!”屠夫左手轻轻拍了拍右拳的拳面,活动了一下肩部,幸灾乐祸地说道。
“也许是有点迟钝,但你如果真以为我好欺负的话就大错特错了。”我使劲在地上跺了两下脚,分散开迎面骨上钻心的疼痛,也许正是这痛得令头皮发麻的一拳,让我的身体有了点被唤醒的感觉。我抬手从靴子侧面抽出军刀,在指间转了个刀花又插了回去。屠夫看到我在小臂上刻出一个小小的十字,血水流出,愣了一下,然后搓搓手满意地咧着嘴又一拳更快更狠地捣了过来。
由于胳膊上的刀口仍痛得直冒汗,在被拳头揍到之前它已经无暇去害怕了,所以当第二拳硬生生地撞在一起时,屠夫同样倒跌回背后的桌面上,对视了一眼后,我们两个都满意地笑了。
“也不是那么差劲!”屠夫甩动着手腕,从行军桌上跳回地面,又要扑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队长灰头土脸地从开到停车场门口的军车上跳了下来,他身后跟着一溜装甲车和油罐车。一辆拖车还拉着一段盖着军绿色帐篷的焦黑金属架开过,停在那里做交接,看样子是不准备停在这个停车场里。
“没事!我只是和刑天玩玩!”屠夫看到队长的狼狈样也顾不上“调戏”我了,打量了一眼开回来的装甲车上厚厚的油烟,抬头用下巴指了指那段焦黑的东西问道,“看着像飞机呀!”
“没错!报的是车队被袭,其实是直升机被打下来了。”队长后面的骑士坐到行军桌前面喝了口水道,“这里面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