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医院大门,刺客坐进了车子,我才问道:“你给他看的什么?”
“内务部的通行ID!我最喜欢的部门。”刺客从袋中拿出三个分发给我们,“我告诉你们,冒充什么CIA、FBI、DEA都是扯淡,不是一个部门的根本没有人甩你,只有内务部的我从来没有碰到过麻烦,即使军方也没有人敢得罪。”
“看起来你常对美国佬下手?”车内坐的四人都不是美国人,所以这个话题引起了一阵嬉笑。
“一点点,一点点!”刺客不停地翻弄一直被称为狼群三大神秘之一的工具包,不知道都藏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而另外两大神秘则分别是天才的实验室与女士们的化妆间,里面也经常蹦出奇奇怪怪的玩意儿,据说化妆间曾掉出过比驴鞭还粗的按摩棒,虽然我没有亲见,但也能想像当时天才和狼人的脸色。
车子停在停车位,我们四人下了车。站在空旷的停车场抬起头向上看,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星光和乌黑色的天空,即使身后的罗克克里克公园一望无际的绿色也没有过滤掉吞噬天地的都市排泄物,一句话不自然地溜出了我的嘴:“星空不是这样的!”
我的声音虽小,但在寂无声息的停车场仍是传入了其他人的耳中,他们看着昏黄的夜空,不约而同地说道:“是啊!”
我话一出口心头就泛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听到他们的回应后,那股感觉如同弥漫在空气中的水汽一样,将我们四人笼罩。是生疏!对现代化的生疏,对现代化城市、现代化物欲、现代化生活的生疏。而那些原本是我们挤破头想为之奋斗的诱惑!
摇摇头甩开满脑子的奇思怪想,我加快脚步跟上已经走远的快慢机他们。身后的Redback从侧面抄起我的手攥在掌心细细摩擦,我回头对她报以一笑。她可能以为我又犯起了思乡病,才会这么紧张,白皙的额头上挤在一起的双眉,和刚才痛骂我不忠的神情在我脑中不断地重叠,搞得我真是摸不透是她奇怪,还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
走入医院前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除了值班室仍有灯光外,整个走廊都静默在黑暗中。不时能听到从走廊两侧的病房中传来各种机器运转的轻微滴滴声。坐在值班室的女护士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一本美容杂志,如果当年她能把那劲头放在学业上,一定不会在三十几岁芳华老去时仍是无名的小护士。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她抬起头,发现我们四人后奇怪地站起身,声音不大地责问道:“谁放你们进来的?已经过了探视时间,谁都不能进来打扰病人休息的。”
“是门口的警卫放我们进来的。你好!我是特拉·华特,内务部的。我有紧急的事要见弗利特·英格纳上校。”刺客故技重施将那张证件亮了出来,满以为可以顺利过关。没想到那名护士竟然不买账,一脸严肃地说道:“不管是哪个部门的,过了探视时间都不能会见病人。对不起,请出去!”
她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把边上保卫室内正在打牌的军警给惊动了,先有一个黑人探头向外张望了一下,紧接着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手里捏着扑克拉开门走了出来。
“嘿!史黛西,发生了什么?”一个少尉军官和护士打了个招呼,顺便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后才笑嘻嘻地正眼瞄上我们。
“他们说是内务部的,要见弗利特·英格纳。”护士并没有在意那只咸猪手,反而很享受地抛给那个少尉一个媚眼后才说道。
“内务部?”那个少尉一惊,立刻停止和那名护士打情骂俏,接过了她手中的证件,等看到刺客胸前代表职务的别针后,立刻表情庄重地正式站好对我们敬了个军礼说道:“对不起,长官!请问有什么事吗?”
刺客没有说什么,从腋下夹着的皮包内拉出半截文件夹对他晃了晃,那名少尉立刻吃了一惊,我瞅了一眼那个文件夹,原来印着美国军方的徽章,封皮上印着“最高机密”四个血红的大字。
“长官!虽然您的事情很重要,可是我们职责所在,现在不能放你们过去。我们必须核实你们的身份并请示主管,希望您能理解!”那名少尉的手伸向了边上的话机。
我悄悄地把手伸进了腋下,握住枪套内早已上好消音器的MK23,一边打开保险,一边确认对方的人数和站位,以便他拨打电话的动作引起其他人注意力分散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全部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