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那又是VX毒气,所以我赶紧跑了!”求生是最原始的本能,我一点也不羞愧。
“当然不是,我又不傻!”恶魔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从衣领中捡出几片铁屑后不耐烦地将身上的衣服都脱掉晃了晃,掉了一地的铁锈片,从他背后的擦伤可以看出,这些东西在里面的时间不短了。
“屠夫,今天你的运气可是背到头了!”医生一边说一边给屠夫料理伤口。等看到我脱掉衣服露出嵌满铁屑的身体才吹了声口哨说,“看来还有人比你更背!”
突然肩膀上一疼,我扭头一看是Redback从我肉里生生拽出一根螺钉,还对我扬了扬用口型对我无声地说道:“报应!”气得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Redback这种欧美女孩怎么也这么善妒。
大家都到齐了,医生才将我皮肤内的碎铁屑全挑了出来。这时候我才发现几乎80%的兄弟们都挂了彩。以狼群的实力,偷袭还偷成这样,可以说是失败到头了。
“有阵亡的吗?”队长看到所有人都到齐了,直接询问最关心的事。
“没有!但……”医生褪掉沾满血污的医用手套,侧过身让出视线,队长看到Kid躺在原本是分割肉用的桌案上,面无血色地昏迷着。
“怎样?”队长皱着眉头查看了一下Kid的伤势,身上除小臂有一处枪弹擦伤并没有其他明显的伤口,看样子昏迷不醒应该是内伤造成的。
“他被车撞倒碰到了脑袋,颅内有淤血,所以到现在也没有清醒。”医生拿出便携式X光机照出的图片指给队长看,担忧地说道:“现在是最佳的治疗时间,等到淤血凝固后效果就会倍减。但我在这里没有办法做开颅手术!”
“公子哥那里也没有医疗器具,美国的临时基地太远来不及了,身上的枪伤去医院会把警察引来。”队长颇为头痛地揉着眉头,最后咬咬牙拿定主意说道,“先送医院把人救了再说!”
“先生们!我能提供一个治疗的地点,你们需要吗?”一个略带怯弱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回头一看原来是Honey,正抱着一大包海洛因有些害怕地看着身边的大汉们。
“当然,我亲爱的小天使!”天才刚才就在人群中寻觅了半天,这会儿看到Honey出现,高兴地跑到近前把她搂在了怀里。
“松开我!天才,你有狐臭,我受不了!”Honey不客气地顶开天才的拥抱说道,“我和我哥的临时实验室离这里不远,那里有医疗设备可以做开颅手术。我愿意提供给你们使用,作为你们冒险去帮我的报酬,虽然我并不需要!”
Honey的话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老子为了去救你,差点被一堆螺丝钉死在破福特车上,竟然只换来一句:“虽然我并不需要!”如果不是心中仍有“好男不和女斗”的传统思想,我早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摔死她了。
“太感谢了!”队长和医生马上接受了她的帮助,找了辆车将Kid送往Honey提供的地址。正渴睡的时候塞过来一个枕头,谁不要?
“队长,我们被跟踪了!而且不少目标知道我们要去袭击他们,有人通风报信!”Tattoo和冲击他们等送走了医生和Kid后,将从武器和车辆上拆除的追踪器和所遇到的情况向队长做了江报。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同样一身伤痕的扳机身上,毫无疑问,这一切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不是我!”扳机是聪明人,当然理解现在的情况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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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加利尔99SR狙击枪
口径7.62×51mm
全枪长1112mm
折叠长845mm
枪管长508mm
弹匣容量25rds
枪重5100g(空匣);6900g(满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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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你怎么解释?你是哪个部门派来的?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国家安全局?还是美国内务部?”我将口袋里的VX毒气弹的外壳狠狠摔到扳机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把我们大家推上了绝路!”
雇佣兵是世界上最没有道德标准和纪律约束的军队,即使我们使用各种卑鄙的手法去暗杀和绑架,但却从不敢碰触大规模杀伤性毒气和核能武器这些会引起世界公愤、招来灭顶之灾的武器。而在美国的土地上使用生化武器,这个罪名可不是我们一支佣军队伍能扛得起的。
“武器是我搞的,但关于毒气,我绝对不知道这件事!我发誓!”扳机看着队长掏出手枪上了膛放到桌子上,他知道申辩根本没有办法说服大家,只好将判断权交给了队长。在雇佣军中动用私刑简直再正常不过了,而在一个团队中背叛其他人则是最严重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