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是什么?这不是BZ毒气,这是……”大熊似乎找到了毒气的来源:“这是什么?SC-VX!上帝啊,这是VX毒气!”
“VX?”我奇怪地问道,“VX毒气不是在那个《TheRock》的电影中出现的东西吗?真有这东西?”
“当然!世界上最毒的毒气!一粒大米的剂量就可以毒死100公斤重的大汉。”显然其他军人都了解这东西,从他们颤抖的声音中我可以听出他们对这种无形杀手的恐惧。
“这东西怎么会在我们的弹药箱内?”想到自己背着这东西跑了这么远,我的脊背上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有点怪怪的感觉。
“我不知道!”大熊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从地下上来,这东西就在车内。我以为是常用的BZ毒气,也没细看,所以……”
“问问天才这是怎么回事!Goddamn!”狼人看着眼前的惨状急骂道,“VX毒气不管是多大量我们都必须马上撤退,只有防毒面具没有全套的防化服,用不了多久我们也会中毒的。”
“这些人怎么办?”我看着眼前这些悲惨挣扎欲求一死的伤员,心中不忍地问道,“这样的死法是对一个战士最大的侮辱!”
“而且不人道!”大熊在楼上喃喃接口道。
“给他们一个痛快!”几秒沉默后,屠夫开口说道。
大家没有说话,分别操起武器对准地上上百具仍有呼吸的“尸体”开始疯狂地扫射,没有憎恨没有仇视,只有浓浓的悲哀和怜悯附在如雨的弹头上射向地上抽搐的人们。丢开手里的狙击枪,我掏出肋下悬挂的G36C,装上百发的弹鼓,借助红外激光瞄准器射出的红点将视线所及的肉体,不论死活全部“审查”了一遍。
这一通扫射,心中没有任何杀戮的刺激和胜利的快感,面前几近溶化的尸块像是在讽刺我们胜之不武。看着尸体上溅起的黑色液体蓄满地上的弹坑,我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好像我光着身子站在人流中,任由四周的行人对我投以鄙夷的目光却无从辩解。
“真他妈的窝囊!”屠夫对着尸体一通扫射后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撤退!”
原定的撤退路线正好处于下风处,因害怕沾染更多的毒气,大家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后迅速撤向大门处。原本痛入骨髓的背伤在面对刚才悲惨的一幕后的心理作用下似乎减轻不少。我抱着狙击枪一瘸一拐地向前正跑着的时候,快慢机顺着原本架好的缆绳滑到我的身边。看到我奇怪的跑步姿势立刻要过来扶我,却被不远处的屠夫给制止了。
“不要互相接触,大家都有可能沾染了零星毒气,互相接触会交叉污染的。”屠夫通过无线电告诉大家。听说这个家伙以前见识过化学武器战,看来确实比大家反应快一些,这些道理以前大家也学习过,但真的面对这种情况,谁都没有立刻想起来。
“到这里来!”跑出几里地后,屠夫从楼上跳到一个较高的楼顶向大家招手道。大家立刻从几个方向聚拢过去。
“除掉所有衣物,分别用塑料袋密封好。刚才使用过的枪也不能要了,要毁掉!”屠夫一声令下,大家毫不迟疑地将手中所有刚才动用过的枪械都拆除,扔进了屋顶的一个油桶内,并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件一件用弹药袋之类的东西装好放在一起。
屠夫拿起藏在袋中的武器,借着灯光翻出几支注射器扔给大家说道:“谢天谢地!他们还知道附赠解毒剂!如果一会儿你们谁出现了肌肉痉挛、身体抽搐、呼吸困难、呕吐、头痛、精神迷茫等症状,把这个东西扎进心脏或大静脉能救你们的命,但是一定要先确认自己已经中毒,否则你会像火烤的树叶一样干死。”
看着手里的金属快速注射器,我知道这东西是阿托品,是许多神经毒剂的解药。因为阿托品可以缓解神经毒气导致的乙酰胆碱分泌过多的现象,所以只有VX毒气发生泄漏之后注射才会有效,如果一开始就注射的话,反而会抑制细胞的正常活动。它的毒性也很强,如果健康人注射了它,会出现瞳孔扩大、皮肤干燥、幻觉等中毒症状,严重的甚至可以致命。
在注射管上还贴有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有几粒药片,不用看就知道是氯解磷类药片,这东西也是神经类毒剂的抗体,可以及早服用做预防用,也可以和阿托品配合做急救用。奇怪的是还有一瓶沐浴液,上面标有RSDL的简写和神经性、糜烂性毒剂有效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