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就位!”
“屠夫就位!”
“……”一串就位回应传来。
“先清理屋子里的人,快慢机,清理街上!Go!”
队长一声令下,边上就传来了快慢机的MSG90轻快的点击声。瞄准镜中,街上的军人一个个胸前爆出一篷血雾,倒在地上,耳机里也同时传来一阵加了消声器的枪响。街上倒下五六个人后,那帮家伙才意识到有狙击手,一个个朝我们这个方向开枪狂扫。子弹打在周围的树上,发出“噗噗”的声音,有两发子弹打在我边上的地上,吓得我埋下头怎么也不敢抬起头。
“盲目射击,他们看不见我们,看着战线你个笨蛋,你是掩护手,我不是!”快慢机骂我。
哆嗦着抬起头,刚瞄了一眼瞄准镜,就看见一个家伙扛着RPG-7火箭发射器从墙后蹦了出来,火箭弹带着长长的尾巴就冲这里飞了过来。
“RPG!”我大声叫着又一头扎回地上。
“轰”地一声,火箭弹在背后的山林中爆炸,我能感觉大地都在震动。
“干他妈的!”拨了拨头上的树枝,向树上看了一眼快慢机,只见他仍旧镇定自若地把刚才发射火箭弹的家伙干掉,然后看了我一眼。“很安全?嗯?”说完又举枪瞄准。
“妈的,妈的,妈的!”我一边骂,一边拉开枪机,瞄准山坡下面——有几个人跑向这边。从瞄准镜中瞄准其中一个家伙,他们的脸上的汗滴我都能看清。看着镜中的人脸,我心中“咯噔”一下,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开枪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已经看见树上的快慢机,一梭子子弹就打了过来,打得树上的快慢机直叫唤:“该死的,开枪,刑天,你在干嘛?”一边叫一边开枪打倒一个。
咬咬牙,我扣下了扳机,随着枪响,镜中的脑袋从眉心炸裂,整个脑盖被揭了开来,红白的脑浆像打翻的浆糊向后飞去,那个家伙被打了个跟头,一个倒翻栽倒在地上。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见枪杀,而且还是我开的枪!
看着瞄准镜中爆开的人头,我的心像被揪了一下,不由愣了一下神,不过耳边传来的子弹的破空声,提醒我身处何地。没敢用瞄准镜,快速地打完一匣子弹,我把弹匣拔下来,接上左边的弹匣(SG550的弹匣可是并联在一起),对准山下又是一阵点射又打倒一个,想冲上来的五个人全被打倒了。这时队长他们也把村中的人全干掉了,出现在村中央。
“目标已被打跑,快慢机,刑天,过来吧!”队长从无线电中呼叫。
“收到。”我和快慢机回应,快慢机从树上跳了下来,看着躺在地上面向蓝天的我道:“好枪!刑天,尤其是第一枪!你枪感不错!”
“……”我没有说话。躺在地上,我心中思绪万千。
“怎么了?我记得听巴克说,你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你还紧张?”快慢机蹲在我身边看着我。
“那时候时间匆忙,我没有看得这么清楚!”我闭着眼睛说,“看着那个人飞溅的脑浆,我有一种谋杀他的感觉。”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做得很好!刑天,你做得很好!没有你那一枪,我就被打死了。你救了我的命,我欠你一次。”我知道快慢机是在安慰我,“好了,走吧。”
快慢机拉起我,小心地向村落走去,路过那个被我打死的人时,我停下来看了他一眼,他睁大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色彩。我闭上眼扭过头,加快脚步从那个人身边走开,不敢回头!到了村中,队长问了问我和快慢机的情况,就带我们走进了其中一个草屋。草屋外牛仔在警戒,进到屋里看见屠夫他们正准备拷问几个受伤的俘虏,看见我们进来点了点头。看着墙角的三个伤员,我有预感丛林中的血腥场面会重现,因为当时大家都好像习已为常的态度说明,血腥的拷问应该是很常见的事。
屠夫看了看我,嘿嘿笑了笑,然后从腰里拔出他的军刀。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军刀长得很奇怪,像是联合刀具公司出的鲨鱼刀,不过大了一半,而且握把上有一圈手盔,上面还带着尖刺,暗红色像是沾满了干涸的血渍,看上去就叫人毛骨悚然。
屠夫走到那三个人面前,让先锋问他们基地在哪儿。没有人说,屠夫把其中一个人的脚吊了起来,脱掉他的鞋子和袜子,然后站在那儿,对我说:“我见过你在商场时用刀,你擅长刺而不擅长砍,但是砍在格斗和开路时是经常用到的,就好像打枪时会连发还要会点射,你砍的时候似乎更注重于力量,那是不对的,砍东西的时候,砍削的关键是速度而不是力量,你下手的速度越快那么结果就会越好,还要注重切入角度,45~60度为佳,砍中的东西应该垂直落地,那就表示你的刀法是正确的。而90度角为基准,被砍物体的重量就会挤压到刀刃的一边,结果,除非能产生非同一般的强力,否则砍削就不能彻底,因为存在不正确角度的反作用力。不仅砍的角度是个问题,而且刀刃的边角的几何因素也产生影响。”说完只见刀光一闪,那个人的脚底板,被胼下去一层,肉片垂直飘落到了地上,血才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