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怕痛,怕死。至于怕见血,你在商场中杀人时我怎么没看见你有多害怕啊?而且我发誓你会爱上它们的!
“另外,运气很重要,至少你不会被流弹打爆脑袋。
“再说你不想当兵就不当兵了?你要是能打过我,我就无条件放你回去。”屠夫一边慢条斯理地给我讲“道理”,一边脱掉上衣露出钢铁一般的肌肉向我展示我所面对的惟一的“出路”。
看着屠夫凶恶的微笑,小山般的肌肉,我发现自由和平淡的生活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你很会‘说服’人,屠夫。可是我身体状态不行,旧伤口还没有好,山林中又跑了几天,我身体透支很厉害。我现在根本无法去打仗。而且士兵不都要先受训,然后才上战场的吗?不如先让我休养一下身体,再受点训练,然后再参加行动好吗?”我露出身体上依然红肿的伤口,指着发黑的眼圈,运用缓兵之计。
“当然,当然,我注意到你的身体状况了,行动是半个月后才执行,现在正在收集资料阶段,到时候你完全可以复元,训练嘛,从明天开始我会安排的,另外,面对强敌见机行事,不蛮干是带队指挥员的基本要求,显然你也具备,我越来越看好你了!对了,我要提醒你,这里不是中国,你就算逃了出去,也别想能活着回到中国。何况你身边住的是价值2500万美金的佣兵!”说完屠夫拿起衣服,拉门出去了。
这里是扶南的一个军营,我们昨天坐飞机来到了这里,看着外面来往的军人,我越来越迷茫。
“看得出屠夫很喜欢你,他竟然和你说那么多话。”一个端着医疗器械托盘但没穿医生服装的士兵走了进来,“我叫查理,大家都叫我医生,你也可以这样叫我!”他一边说话一边检查我的伤口。
“他的话还少?他的话多得快赶上播音员了。还有不要用‘喜欢’这个词!”我有点不敢相信。
“你对同性恋有歧视?”医生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说。
“不,他们相爱是他们的自由,但要是强加给我,我就不乐意了。”我强调一下。
“哈。大巴克把路上的事说给我们听,笑死我了。哈哈,为了报答你,我会让他放你一天休息,但后天就没有办法了!”医生笑着对我说。
“谢谢,你要是能告诉他我不能参加军事行动,那就谢天谢地了。”我满怀希望地说。
“我不能帮你,虽然我是医生,但大家都懂医术,骗不了他们!抱歉。”医生很歉然地离去了。一天后。
“OK。我们来补习一下战场上的常识。树木,通常利用其背敌面隐蔽身体,依其右后侧做射击依托。利用大树时,可取立、跪、卧等姿势;利用小树后,通常采取卧姿……如果你在树林中迷路的话,就把手表水平放置,将时针指示的(24小时制)时间数减半后的位置朝向太阳,表盘上12点时刻度所指示的方向就是概略北方。假如现在时间是16时,则手表8时的刻度指向太阳,12时刻度所指的就是北方……如果身上的东西吃完了,我建议你先吃带肉的,再吃昆虫,如果都没有了再挑植物吃,这是能吃的图表。我提一句,蜈蚣的味道可真不怎么样。蚂蚁炒香菇的味道好极了!最好不要饮用从杂草中流出的水,而以从断崖或岩石中流出的清水为佳……”我想任何人在熟睡中被人摔在地上,然后捆着你跑上10公里,被拿枪逼着做100个掌上压,100个仰卧起坐,再来一系列的战术训练后,收起你30秒内未吃完的午饭,再饿着肚子忍受一个长得不招人喜爱的家伙念叨一下午后,心情都会像我一样“不佳”。何况晚上还有一顿加餐等我,而且被告知这还是因为我受伤的优待……
噩梦仍在继续。两个星期后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痊愈了,但我已经完全放弃了逃跑的计划,在我被抓回三次后,其中一次我都看到城市了,可是因言语不通被当地的士兵当做间谍差点开枪击毙。
当我做完50公里跑步、500个仰卧起坐、500个掌上压等例行的体能“恢复”训练后,被召集到了会议室,看着在座的各位“同事”,我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伙伴们,你们早上好!”
“早上好,长官!”
“开门见山地说,我们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众所周知1998年12月25日,赤色先锋领导人乔治向扶南政府投降,今年2月9日,最后1700名赤色先锋战士被编入扶南政府军。3月6日,赤色先锋最后一位领导人柯恩被政府军捕获。当今世界最著名的激进组织之一赤色先锋,终于走到了它的历史尽头。但是有一批赤色先锋的死士约100多人,他们拒绝投降,并扬言要进行报复。他们最近的出没情况是在德林附近……这里……这里……我们今夜入山,我们的任务是找到他们,让他们投降。谁有问题?”队长罗杰做完简报抬头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