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实体店面的应召站办公室不会设在闹区,而是设置在附近的办公大楼或住宅区里。这种地方从凌晨到清晨通常都杳无人迹,是歹徒埋伏作案的最佳时机。
歹徒的目标是应召小姐而非应召站,因此,只要受害者忍气吞声,事情就会不了了之。受害的应召小姐几乎不会报案,而应召站和在其背后撑腰的暴力组织也不想自找麻烦,所以不会追查歹徒,更不会收拾善后。
遭警方大力扫荡的歌舞伎町中,那些隐没在台面下、在周围讨生活的性工作者,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遭到绑架、抢劫,甚至强暴——你听过类似的犯罪传闻,公司也叮嘱过你们务必小心,但你万万没想到,这种惨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跟染上性病的情形一样。你不该心存侥幸,因为风险真的很高,而且并非想避就避得掉。
“搞什么,只有这么一点钱?”
三白眼男数着钱,尖声笑道。
你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正被狠狠地割开,体内的灵魂也被硬生生地捣烂。
辛辛苦苦赚来的皮肉钱不仅被抢走,而且还被耻笑,天理何在?
你咽不下这口气,好想大哭大闹一场。
然而,人高马大的三分头男压制着你,你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饮恨。
行驶几十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
街上的喧嚣声消失了。
此处应该还在东京都范围内,只是比较偏僻荒凉。
引擎熄火,副驾驶座上的圆胖男朗声说“走吧”,三白眼男也应声说“好”,随即打开车门。
看来圆胖男地位较高,可能是老大,而电棒烫男、三白眼男与三分头男则是小弟。
三分头男松开手,放开你的嘴巴与身体。
同一时间,你大口喘气,呛得咳了好几下。
“过来。”
三分头男拉住你的手,你毫不抵抗,乖乖下车。
“算你倒霉,不过也算你活该,谁教你要卖肉。”驾驶座上的电棒烫男窃笑道。他叼着烟,似乎不打算下车。
他们带你来到一幢大建筑物的后方,建筑物大如工厂。
此处是视觉死角,路人无法从马路上一窥究竟。这里杂草丛生,水声淙淙,或许附近有河流。
面包车的停车处旁有间小组合屋,圆胖男打开门锁入内,三白眼男与三分头男也带着你走了进去。
屋子约有十叠大,后面有个小厨房,地上铺着灰色地毯,窗帘全都拉着。除了墙边的两个小柜子,室内没有任何称得上家具的东西,房间正中央则有一张大床垫。
“过去!”
三分头男用力一推,你不禁踉跄几步,倒在床垫上。
“啊!”
“嘿嘿,就算你叫破喉咙,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圆胖男一边解开衬衫的扣子,一边靠近你。
果然,他们的目的不只是抢钱……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你心里大致有底。
三分头男跟三白眼男没脱衣服,在门口把风。
看来,只有圆胖男老大会对你下手。
算了,随便你们。
你完全豁出去了。
“好了,开始吧。”
圆胖男一丝不挂,全身毛茸茸的,仿佛野生动物。乌黑的体毛从他的胸口延伸至腹部、胯下,阴茎垂软,好似一条细长的蛇。
“欸,小妞,你不爽的话就逃啊,用力挣扎啊。”
圆胖男不可一世地说道。
然而,你不想逃走,也不想费力挣扎。
反正怎么反抗都没用,既然如此,倒不如顺着他的意,省点力气。
你在床垫上跪坐,自己解开胸罩扣子——你母亲似乎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接着,你向他求情。
“我会乖乖听话的,请你对我温柔点。”
事已至此,只能认命了。你决定把这件事当成加班,只不过不但没钱赚,还被抢了个精光。总而言之,你想尽量减轻痛苦,早做早解脱。
不料,圆胖男却皱紧眉头,大吼一声:“放屁!”
你吓得缩起身子。
什、什么?
“你讲什么屁话!你可是被陌生男人绑架了,而且可能会被强暴啊!你不想乖乖认命吧?不想被强暴吧?”
这男人在说什么?
你一头雾水,而圆胖男则口沫横飞地接着说:“还有,你不是在卖身吗?不是专业的性工作者吗?怎么可以轻易让人白嫖啊!要有尊严啊!你要认真、拼命抵抗才行啊!”
他到底在鬼扯什么?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