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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隆·马斯克传(144)

作者:沃尔特·艾萨克森

金钱买不到的东西

如果金钱的确不能买到幸福,那么可以佐证这一观点的一个论据就是马斯克成为首富以后的心情,2021年秋,他并不快乐。

当年10月,马斯克飞往墨西哥圣卢卡斯角,参加金博尔为妻子克里斯蒂安娜组织的生日派对,格莱姆斯在派对上担任唱片骑师(dj)。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玩《低模之战》。“我们在这个带有互动灯光的艺术空间当中,伴随着克莱尔(格莱姆斯)的美妙音乐起舞。”克里斯蒂安娜说,“我想到我们能交到今天的好运要感谢埃隆,但他自己就是享受不了这一刻的欢愉。”

一如既往,由于情绪波动,加上抑郁,他感到胃痛,呕吐时胃部伴有强烈的灼热感。“你有什么好的医生推荐吗?”他压缩了圣卢卡斯角的行程,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他们不需要多有名气,也不用有多豪华现代的办公室。”我问他还好吗,他回答:“实话实说不太好,我的状态一直都是一根蜡烛两头烧,还是用喷火器烧的,这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我已然为这种状态付出代价了,这个周末我就感觉病得很厉害。”几周后,他进一步向我敞开心扉,我们谈了两个多小时,大部分时间都在聊他2021年在精神和肉体上还没有痊愈的伤痕:

从2007年开始,可能直到去年,痛苦就没有停止过。就像头顶上悬着一把剑,一定得让特斯拉好起来,变个戏法吧,再变个戏法吧,变出一连串小兔子在空中飞舞。如果下一只兔子没变出来,你就死定了。你不可能一直为了生存背水一战,一直都处在激发肾上腺素的状态,还能毫发无损。

今年我还发现了一些新情况,那就是为生存而战能让你坚持相当长一段时间。但是当你不再处于这种非生即死的状态,还想每天像打了鸡血一样战斗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是马斯克对自己最为精辟的一种洞察。如果大事不妙,他就会变得精力充沛,这是他童年时期在南非培养出来的“受围心态”。如果不需要为生存而战,他心里就不踏实。本应是美好放松的时光都让他感到不安,所以安逸反而会促使他一次次发起狂飙运动,挑起各种戏剧性冲突,投入那些他本可以避开的战斗,从而啃下了一块又一块硬骨头。

那年感恩节,他的母亲和妹妹飞到奥斯汀,与他、他的四个大儿子、x和格莱姆斯一起庆祝,他的两个堂弟和他父亲第二任妻子所生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来了。“我们需要一起陪陪他,因为他变得很孤单。”梅耶说,“他喜欢有家人在身边,为了他,我们一定要团聚。你知道,他压力太大了。”

第二天,达米安为大家做了意大利面,还演奏了古典钢琴曲,但马斯克决定要专注于猛禽发动机的问题。从餐厅穿过时,他看起来压力很大。当天大部分时间他都花在了电话会议上,而后他突然宣布他必须飞回洛杉矶处理猛禽发动机的危机。所谓的“危机”,其实主要是他自己主观上的看法,当时正值感恩节的周末,而猛禽发动机估计在一年内都不会投入使用。

“上周还挺不错的,”那个周末他给我发了条信息,“严格说来,我确实周五、周六整晚都在火箭工厂里处理猛禽发动机的问题,但那周过得还是不错的。虽然这个过程非常痛苦,但打造猛禽发动机,我们只能硬着头皮上,哪怕是必须重新设计一番。”

第68节 年度父亲

2021年

同希冯、斯特赖德和阿祖尔在一起(上);同x一起待在特斯拉(下)

希冯的龙凤胎

2021年感恩节,有一件事可能让马斯克分了心,或者说把他的注意力从猛禽发动机的喷管和阀门中拉了出来,那就是一周前他又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还是一对龙凤胎。孩子的母亲是希冯·齐里斯,她是2015年入职的人工智能领域投资人,双眸炯炯有神,曾为openai工作,最后成为neuralink高层运营经理。齐里斯已经成为马斯克非常亲密的朋友、智识上的伙伴,偶尔也同他一起打游戏。“这是我生命中,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最有意义的友谊之一。”她说,“在我遇到他之后不久,我就说:‘我希望我们能做一辈子的朋友。’”

齐里斯一直住在硅谷,在弗里蒙特的neuralink办公室工作,但在马斯克搬到奥斯汀后不久,她就搬到了奥斯汀,她是他核心社交圈的一分子。格莱姆斯将她视为朋友,偶尔还为她安排约会。2020年,马斯克和格莱姆斯在万圣节这个他们最喜欢的节日举办了小型聚会,当时齐里斯和马斯克在spacex精力充沛的副手马克·容科萨一同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