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寥尔敢于在关键时刻为儿子讲话:“好啊,既然如此,我要问指挥官,我儿子为什么不得重用呢?”
弗里丹乐得哈哈大笑:“老人家,问得好,问得好!我今天来,主要是跟沙龙谈论这个问题,然后再把结果告诉你,好吗?”
萨寥尔知趣地告辞,弗里丹和沙龙送出门外。
弗里丹和沙龙回到屋里,继续交谈。
弗里丹单刀直入问道:“阿里克,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这个21岁的男子汉,真不想在部队里干了?”
亚历山大旅指挥官弗里丹的问话,激起了青年军官沙龙脑海里的万顷波涛,他思绪万千,千言万语像奔腾的江河之水汹涌而出:
“指挥官,实话实说,我虽依然对父亲尊敬如故,但是父亲的权威,已经不能强迫我放弃对自己人生道路的选择了。”
沙龙说到这里,深情地望弗里丹一眼,只见亚历山大旅指挥官在专注地倾听自己讲话,就对指挥官痛快地倾诉衷肠说:
“说真的,军旅生涯已经溶入我的灵魂之中,军旅生涯使我对自己作为一名战士和指挥官充满信心,我尝到了在战斗中指挥作战的刺激性,我留恋于士兵的尊重,特别是沉湎于自己被认为是一个坚强的战士的名声之中,我也坚信有能力完善自己的部队,可以在许多方面,对以色列国防军做出贡献!
弗里丹听了沙龙的心里话,对这位部下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认为这是一位可以一起讨论建军大事的青年,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就以平等的身份,向沙龙敞开心扉侃侃而谈:
“阿里克,我认为,亚历山大旅应该重新组建,建立一套完善的训练制度,分析并吸取战争失败的教训,研究出新的战术。你以为怎样?”
沙龙对这位长官简直刮目相看,他一直认为弗里丹思想僵化,胆小如鼠,只晓得一味服从上级命令以求得飞黄腾达,现在看来,弗里丹的思想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就向他讲出自己的观点:
“我完全同意指挥官的高见,这也是基于我多年来在战争中的曲折经历而对这场战争深刻思考的直接反映,对在拉特鲁恩和法路贾战斗的痛苦回忆,使我决心要为以色列国防军建设做出贡献,而且保证使这样的失败不再重演!
弗里丹点点头,然后稍加思考说:“看来,我们在很多问题上志同道合,那么,我请求你继续留在部队继续服务,可以吗?”
“我同意。”
“太好了,谢谢你!
“那倒不必,我留在部队中的决心并不完全是利他主义的,在军队服务也满足了我内心的渴望,满足了我的感情需要。在这里,我能够发挥我的能力,得到一个受尊敬和公认的地位。”
弗里丹欣喜若狂,紧紧地握着沙龙的手说:“谢谢你的合作,再见!
几天后,沙龙接到一项任命,他升任一个营的指挥官。
这在以色列军队里是超出常规的任命,一般都要履行严格的考核程序,沙龙却直接被授予营指挥官的头衔,沙龙明白这是出于弗里丹对他的极其信任。
于是,沙龙高高兴兴走马上任,但是一上任就碰上了棘手的问题,一个五大三粗的战士对他蛮横无理地说:
“你不光明正大,靠拍马屁升官,算什么本事?”
沙龙的副手上前干涉说:“卡马西,不要无中生有,你对长官怎么这样粗暴无理?快给长官道歉!
卡马西把粗壮的膀子一晃,冷笑一声道:“给他道歉?我倒无所谓,请问我的拳头愿意不愿意?”
沙龙明白自己遇上了硬茬,这也难怪,这是个由犹太人新移民组成的营,由于这些移民来自各个地方,具有不同的教育背景,又缺乏军事意识,因此在新移民士兵中存在文化冲突和纪律问题是不奇怪的,而自己这次升迁的确缺少必要的程序,就给卡马西闹事提供了借口。像卡马西这样的老兵长期无缘提升,他有所不满也是可以理解的。
沙龙深知自己遇到了难题,面临艰难的挑战:要么迎上前去制服这个挑衅的士兵,要么举手投降被迫辞职。
沙龙多年来有个习惯,对长官不畏抗上,对士兵则宽厚忍让。
本着这个原则,沙龙笑嘻嘻走上前去问道:“卡马西,咱俩比试一番如何?”
卡马西大大咧咧回答:“我也这样认为!”
“比试什么?”
“摔跤!”
“摔跤?那好吧,咱俩比试比试吧!”
于是,两人舒展一下手脚,然后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