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元帅’赠给“德州著名的猎人”,送给了惠利斯。
不知什么样的感情感动了美国陆军中尉?也许是出于对被囚的雄狮的怜悯之情。他同意给埃米和小埃达送信。11月24日,埃达在施特劳宾监狱与母亲团聚。戈林送给他珍贵的礼物以报恩。送给惠利斯的有固金勃朗峰圆珠笔,刻有他的签名的瑞士手表。戈培尔送他的金烟盒和他在奥古斯贝格戴的羊皮手套。他从紧闭的行李房里取出了金肩章和金皮万字图形,送给其他美国军官。
戈林既玩世不恭,又十分现实,他对吉尔伯特说胜利者总是正确的。“他将向别人灌输德国是独立自主的国家,希特勒是独立自主的领导人,法庭无权裁决。”评论发动
侵略战争的指控时,戈林坚持认为英国、美国和苏联也不例外。“但当德国人这样做的时候,就成了罪行——因为我们是败军之将!”德国人从1940年截获的文件得知,丘吉尔自己计划入侵中立的挪威和瑞典,法庭上凯特尔·约德尔和戈林的辩护律师都要求英国政府出具有关电文。他们的请求使伦敦新上任的左翼外长厄内斯特·贝文特别尴尬。英国内阁大臣诺曼·布鲁克爵士承认,被告对丘吉尔的指控是成立的,但不允许出具在纽伦堡丢失的文件—尤其在我们没有确切知道对方可能截获了什么文件。”
在这场不对等的战争当中,帝国元帅仅有的支持者是罗森伯格和里宾特洛甫。精神病医生建议杰克逊集中精力,拉拢银行家耶尔玛·沙赫特和希特勒年轻的军械部长艾伯特·施佩尔,利用帝国元帅的两个致命弱点——纳粹暴行和他掠夺的艺术品。“它们会破坏他作为英雄爱国者和模范军官的形象。”
集中营惨绝人寰的暴行证据,使戈林目瞪口呆。“我仍然不相信这些事情,”他承认,“你认为当有人来告诉我说,他们在人体上做冷冻实验,或人们被迫自掘坟墓,然后成千上万的人被杀掉,我会相信吗?我会说‘带上你的废话滚出去。’”
圣诞节前两天,吉尔伯特发现他在为自己的前途而思索。和这样的历史潮流相比,他的命运算什么呢?“如果我一定要死,”他大声说,“我宁愿作一位烈士,而不是叛徒。”他笑了起来,说,“别忘了,历史上著名的征服者并不被看成是谋杀者——成吉思汗、彼得大帝、弗雷德里克大帝!”他预言,5年后,希特勒会再次成为德国的偶像,他苦笑着邀请吉尔伯特一起庆祝他的预言。
1946年新年开始时,戈林又遇到了烦心的事。1月3日,党卫军将军奥托·奥伦道夫诚实地供认他本人曾指挥过的大屠杀;更糟糕的是,那天下午,施佩尔的律师心平气和地邀请党卫军军官出庭证明,他是否知道施佩尔密谋杀害希特勒。
戈林说不出话来。辩护阵线出现了裂痕。法庭休息时,他走到前部长面前,但施佩尔故意不理他。
“上帝保佑希姆莱!”那天晚上戈林大声对吉尔伯特说:“我都快羞死了。想一想一个德国人就为了延长可恶的生命如此腐败,—粗俗点说,人前装模作样,人后干见不得人的勾当。见鬼!该死!至于我本人”,他说,“我不在乎极刑……但仍然有荣誉。”
几天后的1月12日,安德鲁斯上校从吉尔伯特那里听说,美军反谍队逮捕了战犯的亲眷,令犯人强烈不满。安德鲁斯对美军反谍队军官没有一丝同情之心,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直到最近还是德国居民。“戈林的妻子,”他在给法庭的秘信里抗议说,“据说被捕了,和女儿分散了……她没给他写过信,可能是不允许她这样做。”担心被告在公开审判时说出这种痛苦的事情,“这样可能使美国非常被动”,安德鲁斯要求立即释放所有女眷。
戈林最后一次过生日的那天,向法庭抱怨,他给劳伦斯法官写信,说自从他被捕以来,他只收到了埃米和埃达的3封信,他请求法庭,让官方允许他们再次互通信函。
在我自愿向美国投降之前,(他解释说)我给艾森豪威尔将军写信,请他照顾我的家庭。到第七军军部(帕奇将军)时,我马上得到承诺,我的请求会得到尊重。我的妻子、女儿、亲戚,最近的亲属被带到费尔登施泰因城堡,我在纽伦堡北部的家产被扣押在那里。虽然与外界隔绝,他们在城堡周围可以自由活动,我还是非常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