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点上红灯,摆下晚饭。夫人请他对坐了,爱莲在傍敬酒。夫人叫爱莲:“你这般走来走去,不要把那些珠子踏在泥里去,明日没处寻。可将酒壶放在此,你去唤了晚饭。临睡时进房来。你如今把鞋底可摸一摸,不可沾了珠子出去。”爱莲应了一声,答道:“鞋底下没有珠子。”竟出去了。
夫人劝着道:“丘妈妈,请一杯。”丘妈道:“夫人也请一杯。”夫人道:“你这般青春标致,何不再嫁个丈夫,以了终身?”丘妈道:“夫人说起丈夫二字,头脑也疼,倒是没他的快活。”夫人道:“这是怎么说?有了丈夫,知疼着热,生男育女,以接宗枝,免得被人欺侮。”丘妈道:“夫人有所不知,嫁了个丈夫,撞着个知趣的,一一受用。像我前日嫁着这村夫俗子,性气粗豪,浑身臭味,动不动拳头巴掌,那时真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天可怜见,死得还早。”夫人道:“据你之言,立志不嫁了?祇怕你听不得雨泣寒窗,禁不得风吹冷被,那时还想丈夫哩。”丘妈道:“夫人,别人说不得硬话,若在我,极守得住。夫人着不嫌絮烦,我告禀夫人一番。”夫人道:“你说来我听。”丘妈道:“我同居一个寡女,是朝内发出的一个宫人,他在宫时,那得个男人!因此内宫中都受用着一件东西来,名唤三十六宫都是春。比男人之物,更加十倍之趣。各宫人每每更番上下,夜夜轮流,妙不可当。他与我同居共住,到晚间夜夜同眠,各各取乐,所以要丈夫何用!我常到人家卖货,有那青年寡妇,我常把他救急。他可不快活哩!”夫人笑道:“难道:你带着走的?”丘妈道:“夫人,此物宫女带得几件出来。我因常有相厚的寡居,偶然留歇,那夜不曾拿在身边,扫了他的兴。所以日后紧紧带了走的。”夫人道:“无人在此,你借我一看,怎生模样一件东西,能会作怪。”丘妈道:“夫人,此物古怪。有两不可看:白日里,罪过不可看;灯火之前,又不可看。”夫人笑道:“如此说,终不能入人之眼了?”丘妈笑道:“惯会入人之眼。”夫人道:“我讲的是眼目之眼。”丘妈道:“我也晓得,故意逗着此耍的。今晚打搅着夫人,心下实是不安,可惜在下是个贱质,不敢与夫人并体齐躯。若得夫人不弃,各各一试,也可报答夫人这点盛情。”夫人道:“此不过取一时之兴,有甚贵贱。你既有美意,便试一试果是如何。不然还道你说的是谎!”丘妈见他动心允了,忙斟酒劝他多吃了几杯。夫人说得高兴,不觉的醉了,坐立不定道:“我先睡也,你就在我被中睡着罢。”丘妈应了一声,暗地里喜得无穷。
他见夫人睡稳,方去解衣,脱得赤条条。潜潜悄悄扯起香香被儿,将那物夹得紧紧的,朝着夫人,动也不动。那夫人被他说这一番,心下痒极的,身虽睡着,心火不安。祇见丘妈不动,夫人想道:“莫非骗我?”说:“丘妈,睡着也未?”丘妈道:“我怎敢睡。我不曾遇大夫人,不敢大胆。若还如此,要当如男人一般行事,未免预先摸摸索索,方见有兴。”夫人道:“你照着常例儿做着便是,何必这般道学。”夫人将手把丘妈一摸,不见一些动静,道:“他藏在何处?”丘妈道:“此物藏在我的里边,小小一物,极有人性的。若是兴高,就在里边挺出,故与男子无二。”夫人笑道:“委实奇怪。”丘妈即把夫人之物,将中指进内,轻轻而控,拨着花心,动了几下,淫水淋淋流出。他便上身凑着卵眼,一耸进去,着实抽将起来。那夫人那知真假,搂住着,柳腰轻摆,凤眼乜斜道:“可惜你是妇人,若是男人,我便叫得你亲热。”丘妈道:“何妨把做男人,方有高兴。”夫人道:“得你变做男人,我便留在房中,再不放你出去了。”丘妈道:“老爷回来知道性命难逃。”夫人说:“待得他回,还有三载。若得二年,夜夜如此,死也甘心!”丘妈见他如此心热,道:“夫人,你把此物摸一摸着,还像生的么?”夫人将手去根边一摸,并无痕迹,吃了一惊,道:“这等你果是男子了。你是何等样人?委实怎生乔妆至此?”丘妈道:“夫人恕罪,方敢直言。”夫人道:“事已至此,有何罪汝。但实对我说,待我放心。”老丘道:“我乃广东珠子客人,寓于华严寺里。昨日殿上闲行,遇着夫人,十分思慕。欲见无由,即往伽蓝殿求签问卜,若前有宿缘,愿赐一灵签,生计相会。求得第三签,那诗句灵应得紧,我便许下长幡祭献,”夫人道:“笺诗你可记得?”老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