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事机不密,已有人报知住持。空花大踏步赶来,慌得智行连忙歇手。空花骂了一顿,把冶容一看,妖媚怜人,即替他穿好裤子,说道:“娇娇不须生气,这两个畜生,我一定处治的,我同你去吃杯酒,将息将息罢。”冶容昏不知人,闭着眼说声:“多谢”空花将他抱着,问智行道:“还有一个呢”
智慧即到那边去扯来。空花道:“这个赏了你两个罢。”他便抱了冶容,来到自己密室。却有五六个村妆妇人、七八个俊俏小和尚伺候。空花道:“众娇娇,我今天娶了正夫人了,你们快拿酒来,把盏合欢。”又分付小和尚道:“你去叫厨房备酒,合寺替我贺喜。”顷刻间,大盘大碗的拿来。空花拿了一大杯酒,送到冶容口边说道:“美人,请吃杯合欢酒。”冶容坐在空花身上,片时神魂已定,开眼一看,见一个竹根胡子、铜铃眼睛、蛮长蛮大的丑和尚抱了自己,料想没甚好处,垂泪道:“师父,饶了奴家罢”空花笑道:“美人,且饮一杯,不消过虑。”冶容怕他,只得自己吃了一口。空花忙自己干了,又拿菜来喂他,冶容不敢不吃。慢慢的冶容一口、空花一杯,俱有三分酒意。空花解开他的衣襟,扪弄他的**,这钉钯样的手摸着这粉光脂滑的东西怎不兴发即解开他的裤摸去。冶容道:“师父,饶了奴家此事罢”空花道:“我倒肯饶,只是这小和尚不肯,幸得我两个徒弟做了我的开路先锋,你也不大吃苦的了。”因解去自己衣服,冶容不敢不依,暗想:“今夜料来是死,不如早些自尽罢。”即欲跳下身来。空花那肯依他,立起来,把他上下脱得赤条条的按在床上。虽深锁长门,那小沙弥已生刺刺探头进去。冶容苦苦求他大发慈徨,空花却无半点怜惜,幸得水浸葫芦,冶容不致丧命。直到掌灯纔歇,空花替他将这浪荡山门揩净,重又抱起他来,也不穿衣,一同吃酒。这冶容伏在空花怀里,宛转娇啼,求他释放,空花道:“在这里天天取乐,还你畅快,回去做什么”有词道这和尚的恶处:秃秃秃,世间惟有光头毒,饿鹰觅食,连皮带肉。花心搅碎还抵触,光郎崛强难驯伏,一声声是惨红愁绿。
空花将一件僧衣披着,把冶容裹在怀中,喝了一回烧酒,兴又上来,两手将冶容搂紧,一递一口的乱吃。
吃了一会,把冶容摇摆顿挫一回。
正在好顽,忽外面喊声大起,四五个和尚跑进来说道:“师爷,不要顽了,一个长大汉子杀进来了”空花听是一人,那里在他心上,喝道:“什么大惊小怪,你们拿去砍了就完了。”
和尚道:“我们四五十人,近他不得,已被他杀死许多了。”空花大怒,放下冶容,取了两柄戒刀,正要穿好衣服,那霍武已破门进来。空花不及穿衣,赤着身体,飞起两柄戒刀,风滚的一般迎来。霍武见他来势凶猛,因地方狭窄,不好施展,虚晃一刀,回身便走,退至殿中。
那空花左手一刀当面砍来,霍武掠过一边,顺手将腰刀劈过。空花双手一架,觉得沉重,不敢轻敌,恶狠狠的尽着生平本事死战一阵。那酒色过度的人,又本领原及不得霍武,十数合之中,早见光头落地。吓得众和尚四散奔逃。
无奈前门是何武的铁棒,后门是又逵的大斧,牢牢把住,早又伤了数人,只得跑回,一一跪求饶命。霍武喝道:“我原打算杀尽众僧,你们若要饶恕,须一齐还俗,搬了寺中粮草,跟我上羊蹄岭去。倘若失去一物、走去一人,教你们一个个都死”众僧都磕头道:“愿随好汉还俗。”霍武发放他们起来,去寻那些躲避的和尚,都至大殿。除了杀死的、老弱的,还有二百多人。霍武重又分付一番,叫他们各处各房去搬取金银粮食。这几个村妇与冶容主婢二人,都来跪在地下,叩求开释。
霍武道:“你们各回本家去吧,以后不可这等无耻。”众妇人都拜谢了,只有冶容满眼垂泪,哀诉原委,”现在无人可靠。
情愿为婢妾伏侍,望好汉收畜。”霍武道:“你既是牛藻的女儿,理该一刀杀死;但你既遭淫毒,也算天道昭彰,任你自寻活路去吧,那个要你”喝他退下。那众僧搬运已齐,便招了又逵至前门,三人前后押着,一同上羊蹄岭而来。
冯刚已搭起几处营帐,众人各于帐内安身。明早,又到宏愿寺,将殿宇拆毁上山。各处捉了许多瓦木匠,日夜盖造,一连七八日,盖有一半光景。正要商量制造衣甲兵器,早有探卒报道:“海丰守备梁尚仁,协同碣石左营游击吴日升,领了一千马步军兵杀来,离山不过十里了。”霍武大喜道:“这是送衣甲马匹来的”因叫冯刚、许震领一百人守住岭头炮台,尤奇、王大海、谷深、韩普各领十人四面巡哨,以防别路,戚光祖着紧督理匠役,自同又逵、褚虎、何武迎敌。冯刚道:“割鸡何用牛刀,哥哥山寨之主,不必轻动,小弟同三位兄弟代哥哥一行。”霍武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