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火,一面安抚百姓,招降兵卒。随问:“知府何在”郡丞马凌云跪禀缺员,呈上金樱又问:“马凌云,汝年尚少,
未必是建文皇帝的旧巨子,食其禄者忠其事,何故降得这般容易”答道:“是罪臣子妻妾所教。”军师大笑,各还原
职。
原来马凌云是胡瀹之婿,一妻一妾,总是他的女儿,一个亲女,一个义女,就是月君降鹿怪时救出来的,所以极力
苦劝丈夫归顺。这句妻妾所教的话,尚未说到究竟,只因景佥都到来,不敢再说,各自退去。时崇南极。雷一震等,各
献燕将首级,崇北极已自缢死,城中兵民无不安定。落后满释奴等四将回来,说:“追赶燕兵二十余里,杀者杀了,逃
者逃了,止剩得四十余骑,走投没路,正要擒他,不期河边有船伺候,被贼接应而去。”且住,其逃脱性命者,就是茹
王常、解缙、王佐,并几个亲随心腹,后来茹王常受诛,解缙遣戍,王佐革爵,此系燕朝之事,不在本传之内,请看再
演下文。
第六十二国姚道衍设舟诱敌雷一度落水归神
高军师既人扬城,诸将皆已会集,独公孙大娘与范飞娘竟不知在何所。
一面令军校各处寻问。向景佥都赞扬道:“二女将止用一卒一旗,而能内溃坚城、真奇谋也。”佥都抵掌道:“尤为奇
者,不用道术。”有顷小校来报:“公孙二剑仙斩了巡盐御史,在署内饮酒。因闭着宅门,不敢进去。”满释奴听了,
如飞前往相会。正叙及高邮别后缘由,渔翁。渔婆已送胡胎玉小姐到来。公孙大娘即烦满释奴护送至帝师阙下,自与范
飞娘更不面别军师,取路径赴河南开封府去讫。高咸宁随书露布,止叙女将之功,并奏请以崇南极、盛异同守瓜洲,何
典为扬州府太守,黄恭为淮郡丞,唐岳为扬郡丞,王干为江都令。
忽接霍雕儿等飞报,说茹王常所调凤、庐之兵,未到泗口,闻扬州已失,半路遁去。高军师已无后顾之虞,随调雕
儿、董翥、董翱三将,率领所部人马,迅赴大司马吕军师军前听用。
数日之间,经理甫毕。佥都请曰:“以今破竹之势,莫若径渡浦口,直指金陵。金陵平而帝室复,军师以为何如”
咸宁曰:“佥都未之熟虑也,彼有可恃者三,我有可败者三。江南历岁丰稔,天时可恃也;长江天堑,南人长于水战,
地利可恃也;燕世子使臣以礼,御下以宽,久得人心,人和尤可恃也。我既无水战之舟,又无水战之卒,一可败也;深
入敌境,粮饷难继,坚城难拔,二可败也;彼有接应,我无救援,仓卒之间,进退无据,三可败也。我持其可败而攻其
可恃,岂不殆哉大司马欲先取荆襄,伐楚山之木以为战舰,此乃万全之策。昔晋之灭吴,隋之灭陈,皆由顺流而下,
直指建业,从未有从瓜扬渡江者。况陈与吴皆荒淫不道,兵已渡江而深宫犹未之知,以至于亡。若沿江一带,拒险汛守,
因未易窥已。”金都嘿然。崇南极进言道:“昔燕藩渡江,取高宝泰之渔舟而竟成功,军师何不以其所胜者而胜之耶”
咸宁道:“彼之渡江,由陈瑄以战船迎之。彼之人金川,由李景隆开关以迎之。今亦有此内应否耶”雷一震等诸将领
齐声道:“建文之德泽未衰,帝师之威灵特盛,安在无内应之人也小将等管取渡江,夺彼大舟,来请军师。”佥都道
:“将土如此齐心,不妨各驾小舟,前往一探,相机而进。如有未便,何难回来再行商酌。”咸宁难拂众议,遂取到高、
宝诸处小舟三十余只,请将皆争先要去。军师道:“崇将军、牛将军生长南方,可以乘舟。”小皂旗道:“小将当日曾
驻金陵,颇能水战。”雷一震大声道:“我是梁山泊人,第一能乘舟,第一能水战,愿为前部。”军师素知二人敢勇之
性,不可阻当,只得再三致嘱道:“舟上比不得马上,将军等须加意慎重。”雷一震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军师
赤忒过虑了。”
于是每舟挑选三十名勇士,身披软战,脚着麻鞋,都用着挠钩鸟枪。四员上将,各驾船九只,径向瓜洲湖流而上。
行有四十余里,遥见夹洲之内,两船一排,藏有大船五六十只,空空洞洞,绝无一人看守。雷一震道:“此天赐战船来